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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他的,所以到底是給誰的? 還是說陛下偷偷的燒給從前在冷宮時與他一起共患難的丫鬟了? 皇上被打入冷宮時身邊跟了個小宮女,小宮女將陛下養(yǎng)大的,算算年紀(jì),差不多就是他這般大小。 元吉猛地打了個冷顫,不敢再深想下去,再想下去怕是摻和進(jìn)鬼怪了,只收斂心思,端正坐好。 小宮女跪在他身后,以手代替梳子,將他的頭發(fā)一分為二,興許是不好作為,陛下喊了一聲,“拿梳子來。” 立馬有人跑出去,將梳子遞了過來,陛下出行,那是大事,一應(yīng)事物都要準(zhǔn)備齊全,光是侍衛(wèi)就帶了好幾百,將這里圍的鐵桶一般,梳子那自然也是有的。 梳子到手,云舒動作快了一些,大總管頭發(fā)養(yǎng)的極好,別看他平時伺候皇上鞠躬盡瘁,不當(dāng)值的時候他就是個主子,手底下有好幾個人伺候,養(yǎng)的細(xì)皮嫩rou,一頭黑發(fā)順滑柔軟,比小姑娘的還好,給了她不少空間可以做一些稍難的發(fā)髻。 選來選去,她選了百合髻,百合髻不需要工具,其它都要,比較麻煩,完成不了又怕陛下責(zé)罰,只能選她熟練的那種。 百合髻她經(jīng)常挽,怎么打結(jié),怎么以簪扣住散發(fā),她心里門清,很快梳好跪在一邊。 古扉摸著梳好優(yōu)雅的發(fā)髻,問,“這是什么髻?” “回皇上,這是百合髻?!彼鐢?shù)家珍,“百合髻是平髻的一種,適合以婚之婦。” 古扉連連擺手,“不要已婚之婦的,要小姑娘梳的那種,十五六歲,十七八歲?!?/br> 云舒想了想道,“陛下稍等?!?/br> 她跪著過去,將梳好的發(fā)髻拆掉,又重新開始梳,邊梳邊用余光回頭看,方才緊張,沒留神過,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身后有道視線一直朝這邊望來,一刻沒停歇過。 不用猜也知道是誰,離得最近的只有皇帝陛下。 他一個男子,好端端的,讓她梳女孩子的發(fā)髻做甚?莫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其實是看中她了?讓她梳發(fā)髻只是為了找個話題跟她在一起? 如果這樣的話…… 她挺了挺腰桿,跪的筆直,盡量將女子凹凸有致的體態(tài)顯現(xiàn)的淋漓盡致,指尖也緩了許多,更多的是為了突出女子的陰柔之美。 古扉察覺到慢了,不過沒說什么,耐心的看完,覺得差不多了揮揮手將人打發(fā),自個兒坐在小板凳上,從后面將方才那個宮女梳過的發(fā)髻拆下來,上手重新梳。 元吉感覺到手重了,意識到不妙,回頭果然發(fā)現(xiàn)人變成了陛下,“陛下,這種活怎么能您干呢?” 其實是為了保命,以他對陛下的了解,絕對沒那么簡單,果然,頭上一重,有人扯著他的頭發(fā),將他的臉扭正,“別亂動。” “不動不動?!币膊桓覄影?,皇上手那么重,“嘶,疼,皇上輕點……頭皮都快被扯掉了。” 古扉不為所動,“誰叫你亂動的?!?/br> 元吉:我明明沒動?。?/br> 古扉梳好了,就差收尾了,收尾需要用到簪子,簪子是方才那個宮女的,這里沒有,她臨時抽調(diào)了自己的,古扉剛剛放在地上,拿起來往元吉腦袋上插,遇到了阻力,他換個角度繼續(xù)插,還是遇到了阻力,可能里頭層次太多,卡住了,古扉不管了,使了勁往里面推。 “皇上,別……”元吉慌忙解釋,“那是我的腦袋,插不進(jìn)去的?!?/br> 古扉:“……” “腦袋怎么長這么大?”到處插也插不進(jìn)去。 元吉癟癟嘴,好生委屈。 父母給的,他能怎么辦呢? 古扉往上抬了抬,終于插進(jìn)去了,“好了,轉(zhuǎn)過身朕瞧瞧?!?/br> 元吉聽話的轉(zhuǎn)身,他本就是太監(jiān),面上無須,長得也白白嫩嫩,這發(fā)髻于他來講倒也合適。 他尚且如此,那花溪豈不成了天仙? 古扉當(dāng)即起了心思,帶著人朝回走,去了度假山莊給他安排的房間,將人全部揮退,他一個人進(jìn)了屋子,左右檢查一番,沒人之后往床上一躺,被子一蓋去了空間。 因著沒穿鞋,直接被器靈傳送到草屋內(nèi),古扉連忙去翻梳妝臺,他給花溪買的,里頭放了許多首飾,平時閑著沒事出宮去玩,總會買上幾件,有便宜的,也有貴的。 這三年為了讓丞相和攝政王相信他不學(xué)無術(shù),可沒少缺席早朝,出宮吃喝嫖賭,每次都會買些亂七八糟的。 如果元吉在,就少買點,他自己偷溜出宮的,多買點。 有腰牌在,他出宮還是很方便的。 古扉挑了幾件素雅了,這幾年他長大了,眼光也與昔日不同,開始喜歡花花綠綠的,被唐婉說俗氣,現(xiàn)在喜歡淡雅的。 挑了兩個簪子,那個宮女說這個可以梳單角螺,也可以梳雙角螺,這個很簡單的,古扉只看一遍就會了,方才在元吉頭發(fā)試驗成功,只不過沒有人家挽的好看而已,也湊合。 古扉拿了簪子和梳子坐在地鋪上,將花溪弄起來,用被子抱著,只抽出頭發(fā),抵在自己胸前,然后便開始磨刀霍霍,興沖沖準(zhǔn)備上手了。 【就你這手藝,不怕把花溪的頭皮扯下來?】 古扉:“……” 嗔怪的瞪了空中一眼,不滿道,“元吉能跟花溪一樣嗎?對花溪我會輕很多的?!?/br> 他說到做到,果然態(tài)度和手法完全兩個樣子,仿佛不是一個人。 對待元吉又兇又粗魯,對待花溪,眼神溫柔的仿佛能滴出水來,還不忘炫耀。 “元吉一看就幾天沒洗頭了,油膩膩的,花溪我昨天才洗過,摸著比元吉不知道順滑柔軟了多少?!闭Z氣中頗是自豪。 不過也確實,他剛進(jìn)空間的時候才十一歲,那時候器靈十分擔(dān)心他照顧不好花溪,很意外,從洗頭,喂井水,剪指甲,修眉,甚至花溪的肚兜都是他親手縫的,將花溪照顧的很好。 花溪自從昏睡過去之后,發(fā)育似乎停止了,比如這三年多她就沒怎么長過個頭,指甲生長也緩慢,葵水更是沒來過,要不然只會更麻煩,古扉根本不是合適的人選,必須要個女子。 “花溪啊花溪,你怎么還沒醒?”古扉邊給她梳頭發(fā),邊道,“你醒來我一定要告訴你,你沒我高了,現(xiàn)在只到我脖間,矮子。” 器靈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聽他這么念叨,早就習(xí)慣,沒理他,注意力放在外頭。 度假山莊不是皇宮,到底沒有皇宮更讓人放心,皇宮別的不說,防衛(wèi)是一頂一的。 古扉身邊的侍衛(wèi),比如羽林軍和禁衛(wèi)軍都被他挨個換了個遍。 沒有刻意換自己的人,換的是那種大公無私,比較善良的類型,有丞相的人,也有攝政王的,所以即便換了,也沒人懷疑,但是他會安全許多。 這些人只對公,不對私,在保護(hù)他上面盡心盡力,假如有一天攝政王和丞相下令,讓他們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