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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jù),還是說單純好奇太皇太后的死因?來調(diào)查的? 如果是來消滅證據(jù)的話,昨晚上應(yīng)該不會陪他聊那么多,與其說是搜查證據(jù),不如說是來拉攏他的,話里話外讓他投靠自己。 后面干脆沒有問針的事,那針確實是在太皇太后身上取的,插在頭頂,藏在頭皮里頭,所以太醫(yī)和宗人府的人來來回回幾趟都沒有注意。 他是覺得無論手腕上的傷口,還是后腦勺的,都不夠致命,才會竭力尋找其它傷痕,冒著得罪皇叔的風險,旁人怕是也不敢,他是太皇太后的皇孫,可以稍稍任性一下,假裝有話要對皇奶奶說,趁機搜查,還真被他找著了。 這針是兇手留下的,皇上如果真的是兇手的話,肯定會先奪針,再殺他滅口,但是皇上沒有,只是說了些有的沒的,然后把他掛在屋頂上,他花了許久才下來,所以皇上絕對不是兇手。 他只是來探一探皇奶奶的死因,不小心中了圈套,生了惜才之意,于是把他一個人引到偏僻的地方,打聽他的情況,還想順藤摸瓜,拉攏他的朋友。 可惜他在朝堂之上根本沒有朋友,只有一個王卿對手,當時想著能拉王卿下水,也不虧了,沒成想搞不好還成全了他。 王卿別看老老實實的,其實野心極大,攝政王和丞相,包括梁將軍開出的條件他都看不上,因為他想成為像他們那樣的人,而不是他們的手下,所以如果是皇上拉攏的話,他會去。 只有皇帝之下,才能成為像那三位權(quán)臣一樣的存在。 古修摸清了里頭的彎彎道道,心里莫名不得勁起來。 王卿都已經(jīng)那樣了,還想往上升,他要是不拼,顯得他不如王卿一樣。 看來還是要努力努力。 “朕聽說了,整個大理寺上百人都沒抓著那人。”表情漸漸玩味。 古修:“……” 明知故問,輕功那么好,又對皇宮那么熟悉,怎么抓? 他們是有顧慮,第一,皇宮有禁地,不是什么地方都可以亂闖的,進宮前教過規(guī)矩,認過路,哪哪不能去,細數(shù)下來能去的地方很少,自然不敢亂來。 第二,夜晚那么黑,萬一一腳踩空,小命不保,誰敢不要命的沖? 說起來皇上是不是對皇宮太熟了?大半夜的,跑起來完全沒障礙,就像經(jīng)常飛檐走壁似的,一看就知道沒少翻。 他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據(jù)說皇宮常年鬧鬼,那鬼披頭散發(fā),臉長得極兇,該不會就是皇上吧? “朕這里倒是有一個人,輕功極好,能幫你抓到那人?!惫澎樾Σ[瞇看著他,“明日亥時,去長明宮接人。” 長明宮不就是皇上住的地方嗎? 去長明宮接人。 那個人該不會就是陛下吧? 古修目瞪口呆,完全愣住,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yīng)。 肩上驀地一重,有只修長白皙的手摁在上面,皇上離他極近,在他耳邊說話,“好好干,可別跟朕似的,像個餡餅一樣,被三個人夾在中間。” ?。?! 果然是他! 皇上已經(jīng)走了,他才愣愣回神,心中升起一絲復雜的情緒,嘴角也勾起苦澀的笑容。 這下慘了,得罪皇上了。 * 古扉回去用膳的半路上,被器靈叫住,【你的小跟屁蟲又跟來了?!?/br> 古熙最近有點奇怪,老愛跟著古扉,古扉去哪他就去哪,遠遠吊著,也不敢打擾,好幾次被它發(fā)現(xiàn)。 它雖然和古扉五感共享,但是有時候古扉的注意力不在,比如說古扉看到了這個人,但是他的注意力在這個人身后的那個人,他就會忽略這個人,眼中只看到這個人身后的那個人。 它對古扉感興趣的人不感興趣,所以它的注意力在這個人身上,也就是古熙。 古扉換了好幾個地方,一個地方可以說是巧合,兩個三個就不巧了。 古扉腳下不停,“他老是跟著我干嘛?弄的我都有罪惡感了?!?/br> 如果一個人總是期待你回應(yīng),你不回應(yīng),一次兩次沒什么,次數(shù)多了,好像虧欠了他似的。 覺得自己不能回應(yīng)他,所以很抱歉。 古扉現(xiàn)在就是這樣的感覺。 “真像?!?/br> ??? 【什么?】器靈以為自己聽錯了,好端端的,為什么冒出這兩個字? “他和我小時候真像?!?/br> 他閉上眼,腦子里不受控制想起了一個小男孩,總是在期待。 很小很小的時候,期待母妃回應(yīng)他,時不時找存在感一樣,在她身前轉(zhuǎn)悠來轉(zhuǎn)悠去,穿的花花綠綠,格外顯眼,生怕她在人群里瞧不見他。 后來他開始期待花溪回應(yīng)他,花溪總是把他一個人放進空間里,那時候空間外內(nèi)的時間是一比二十,最高達到了一比二十五,花溪把他放進空間一個時辰,他要熬兩天多。 他總是期待花溪想起他,進空間陪他玩,或是花溪把他放出去。 花溪還特別死心眼,如果問他怕不怕,會不會覺得孤單,他說不會的話,她就以為真的不會。 這么粗心的人,以后可怎么辦??? 不會有人要她的。 再后來,他開始期待明生,與明生一起看話本的時候格外開心,但是他能感覺的出來,明生不開心,他很擔心這樣的明生消失,有一天,明生還是消失了。 他很怕很怕,還好還好,他又回來了。 再再后來,他又開始期待起余歡,余歡是他的哥哥,雖然脾氣很硬,不愛說話,十句里頭不一定有一句話回應(yīng),但是在他身邊很有安全感。 就像一座大山似的,天塌下來還有他頂著。 余歡總是自己宛如一葉扁舟,隨便一個大浪就能把他淹沒,那是在他眼里,在古扉眼里,他就是一座大山。 現(xiàn)在情況似乎變了,變成了旁人期待他做些什么? 他能做些什么? 他什么都不能做。 古修的話不中聽,但是在理,他確實就像個餡餅似的,被人夾在中間,不小心就會覆滅。 和當時的余歡一個想法,那古熙會不會跟當時的他一個想法? 古扉從袖子里掏出帕子,啪,掉了一顆糖,他沒撿,只用帕子擦了擦臉,然后丟給元吉。 元吉瞧見了糖,正要撿,腳上一疼,抬頭發(fā)現(xiàn)皇上面色不善的看著他。 元吉咽了咽口水,有些不明所以,望了望地上的糖,再看看陛下的臉,最終也沒撿,那糖就那么靜靜躺在地上。 這邊是塊草地,糖隱藏在矮草叢里,幾乎瞧不見影子。 古扉一行人像沒有看見似的,徑直走過,沒多久有人路過那里,四處瞥了瞥,沒有人才偷摸著將東西拿在手里。 也不敢看是什么東西,做賊似的,連忙跑去某個沒人的角落,順了順緊張到差點要跳出胸膛的心臟,小心翼翼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