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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jié)我們,現(xiàn)在反過來了而已。” 小廝撇嘴,“我就是為公子不值,浪費時間陪那種人?!?/br> 公子的時間寶貴,從前一個不見,全部時間都放在詩詞畫畫上,公子的一幅畫千金難求,現(xiàn)在忙的根本沒空畫畫,筆墨紙硯都收掉了,回去便累得躺在床上,偶爾有空,還要應(yīng)付這些人,太不值了。 “躲不掉的,”其實他也不想去,“遲早要去,早去晚去而已。” 已經(jīng)邀請了好幾次,再不去就是不給面子了。 “前面是不是到羅湖街了?”他突然問道。 小廝點頭,“去羅湖街老地方吃面嗎?” 對他太熟,他一開口,就知道他要什么。 “恩?!彼褪沁@個意思。 馬車速度加快了些,沒多久到了地方,羅湖街附近有書院,每天晚上都很熱鬧,旁的不讓擺,但是素食可以。 羅湖街的一條小巷子里有一家面館,味道極好,因著沒rou,國喪期間也開了業(yè)。 他已經(jīng)連著幾天都在這里吃的,每天下朝后一碗,喝完渾身暖洋洋的,別提多舒服。 “師傅……” “一碗陽春面,拉細一點,越細越好?!?/br> 王卿愣了愣,歪頭朝旁邊看去,發(fā)現(xiàn)是個陌生的男子,沒見過,戴著帷帽,沒有以真面目示人,一來就直接打斷他的話,點了他最喜歡的陽春面,喜好也是一樣的。 能是巧合嗎? 顯然這人調(diào)查過他。 “掌柜的,沒有座位了,您問問看,哪個可以與在下拼個桌,在下感激不盡?!?/br> 戴帷帽的男子似乎朝這邊看了一眼,“跟我來吧,我那正好還夠拼一個人的?!?/br> 王卿頜首,“那就多謝了?!?/br> 他抬腳要走,小廝拉了拉他,示意他目的不純,也不知道底細,不要亂來。 他朝他搖搖頭,揮開他的手跟了過去,位置在二樓,很小的一間雅座,門口有人守著,戴帷帽的男子把他引到里頭便一個人出去了,將門也帶了起來。 王卿目光從門口挪到桌前,一個人正坐在上方,攪動筷子將最后一口面塞進嘴里,之后滿足道。 “沒想到這旮旯胡同里竟還有這般美味。” 碗里還剩下些湯,他也沒有放過,盡數(shù)喝了個底朝天,喝完才回頭問,“你說是吧,王愛卿?” 王卿連忙跪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噓!”古扉用手指頭堵住唇,示意他小聲點,“朕今兒是微服私訪,無需多禮,起來吧。” 他的面吃完了,王卿的面剛上來,方才那碗面是元吉給王卿點的,依著王卿的口味,所以王卿沒再繼續(xù)點。 面是元吉送進來的,只是左右瞧瞧,便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姆旁诠澎閷γ妗?/br> 古扉比了個‘請’的手勢,“坐吧,別客氣?!?/br> 王卿想了想,便真的大大方方坐了下來。 古扉邊拿帕子擦嘴,邊問,“可還合心意?” 王卿停下手里的動作,直視他的眼睛,“皇上有話不妨直說?!?/br> 古扉被拆穿,也不尷尬,翹起二郎腿,當(dāng)真問了起來,“有件事朕介懷很久了。” 不等王卿說話,他又繼續(xù)道,“當(dāng)初愛卿連中三元,攝政王與丞相,包括梁將軍都向你拋了橄欖枝,你為何一一婉拒?” 王卿望著他,瞳子里似乎有星光一般,亮的驚人,“ 陛下以為呢?” 古扉單手撐在桌前,單手把玩筷子,“朕以為?” 筷子從這邊碗沿滾到那邊,“朕以為你是在等自己的良主。” 另一種可能他沒說,因為他等的不是那個結(jié)果,是等這個。 “陛下就不怕自己猜錯嗎?” 古扉挑眉,“猜錯又如何?你還能對朕做些什么不成?” 王卿突然笑了,“三年了,陛下終于懂了?!?/br> 比他想象中要早一些,他原本以為還要再等幾年才開竅,沒想到提前了這么久,算是意外驚喜? 面上笑得越發(fā)燦爛,“陛下沒猜錯,微臣確實在等一個良主?!?/br> 他重新跪下來,這次和上次不同,上次帶著敷衍,這次是真誠實意的行大禮。 “微臣沈暱見過皇上。” “沈暱?”古扉眉梢微微一跳,“我母后的姓?” 沈暱點頭,“算起輩分來,你還要喊我一聲舅舅?!?/br> 他是上一輩里最小的那個,因為癡迷書畫,為了追求最高境界,四處游歷,在家待的反而很少,即便回來,也是閉門不出,全心全意鉆研字畫,所以沒幾人認得他。 世人只曉得有這么個人,卻不見其影。 他在外頭玩累了,游不動了,回到京城,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物是人非,家破人亡。 整個沈家斬的斬,死的死,其他人找不到,唯一的親人在皇宮,不是想見就能見的,所以為了見他,他隱姓埋名,頂替別人的身份上京趕考,一舉中了狀元,在朝中插了一腳。 剛來時他便提醒過古扉,只不過那時候古扉還小,身邊也沒有得力的人,沒聽懂什么意思罷了。 夾在三大權(quán)臣之間,孩子成長很快,不過三年而已,居然懂了。 真是叫人驚喜和意外。 ☆、第140章 有求必應(yīng) 古扉極力在腦子里搜尋關(guān)于沈的消息, 竟發(fā)現(xiàn)寥寥無幾,只每年去外公家時, 聽外公恨鐵不成鋼的說, 那個混小子不聽話, 今年又不回來。 外公想給他說親來著, 以為有了妻兒就能困住他,結(jié)果人家不上當(dāng), 相親的時候把姑娘氣走,想給他納妾,不留神他就溜走了,此后很多年沒回來過。 只偶爾會趁著不過節(jié),不過年的時候突然回來幾天,不給通知,想給他成親納妾都來不及。 有一次回來的時候母妃想帶他過去看看,誰知他身體不給力,病了幾天, 沒見上,所以到底是不是本人他也不知道。 不過他聽母妃說過, 舅舅小時候調(diào)皮, 拉桌布,把上面的茶壺給打碎了,被里面的開水燙過脖間。 在鎖骨位置, 王卿穿著高領(lǐng)的衣裳, 一時竟瞧不見。 古扉走過去, 扶他起來,手突然毫無預(yù)兆,一把拉下他的衣襟,瞧見了他脖間的燙傷,不大,一小塊,經(jīng)過這么多年的沉淀,已經(jīng)只剩下淺淺的白痕,皺巴巴的,是燙傷無疑。 沈挑眉看他,“陛下這是何意?” 古扉把拉下來的衣襟理回去,嬉笑道,“聽母后說的,舅舅小時候燙傷過,確定一下嘛?!?/br> 沈了然,“小心點是好事?!?/br> 并沒有在意他剛剛冒冒失失的行為。 “對了,舅舅,這三年你怎么都不告訴我你的身份啊?!边@三年沈明明有很多機會告訴他的,但是他沒有。 古扉一直把他當(dāng)成攝政王的人,還想過怎么對付,畢竟是監(jiān)察院的頭頭之一,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