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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覺斜靠上去。 他還穿著鞋, 除了鞋, 大半個身子都在床上,剛躺好元吉便拿來了軟布,兩條,一條遞給花溪,一條自己系,把古扉的手腕綁在床頭的木架子上。 床頭四邊都有木架,不過因著花溪也在,不方便,所以只綁了他兩只手,另一只是花溪捆的。 捆好半跪在床上,接過元吉遞來的藥和棉花,重新給古扉往里塞。 幾次折騰,本來已經(jīng)擦洗干凈的血又流了出來,順著古扉白皙平坦的胸膛,一路到了腰間,他半穿半褪的白色中衣和褻衣染得一片嫣紅。 花溪想了想,中斷手里的動作,先給他把血洗干凈,否則的話新?lián)Q的棉花被血浸透,很快又要重新?lián)Q一遍,麻煩不說,古扉也疼。 她用夾子夾住沾了藥的棉花,順著古扉腰間往上擦還沒干透的血跡,有些是方才流的,有些是剛剛流的。 興許是浸透的棉花涼,花溪洗到哪,古扉縮到哪。 他后面就是床,退無可退,只能繃緊肌膚,吸緊了肚子。 因為花溪挪動不方便,手上也沒太多力氣,擦洗的很慢,隔一會兒還要休息一下,元吉瞧皇上頗受折磨,自告奮勇幫忙擦下面的,花溪只要顧著上面就好。 如此還可以給皇上分神,甚好。 花溪同意了,她與元吉一人拿了個夾子,花溪洗傷口,元吉洗血跡,花溪這邊是疼痛的主要地方,所以每次她動手,元吉都會提前轉(zhuǎn)移皇上的注意力。 本來是暖心的舉動,愣是被古扉挑出了毛病,“你就不能輕點?疼死我算了?!?/br> 花溪倒酒的時候,元吉又挨了罵,“你怎么不干脆殺了我得了?” 花溪撒藥的時候,元吉再次中招,“下手這么重,想去雜役處干粗活嗎?” 花溪塞棉花的時候,古扉終于不動嘴了,改動腿了,“明天就收拾你的行李去雜役處住兩天吧?!?/br> 不然他都認不出誰是他的主子,才見花溪一面就向著她,想造反嗎? 元吉心里委屈,但是他不說。 畢竟也不是第一次伺候皇上了,曉得他喜怒無常的小暴脾氣,經(jīng)常自己的原因,怪到別人頭上,這次索性別人的原因,怪到他頭上。 明明傷口由花溪清洗,疼都在她那邊,他這邊洗的地方連破皮都沒有。 皇上與那人打斗時他瞧著呢,身上沒受過傷,就最后要給敵人致命一擊時不知道出了什么問題,突然收了劍式,要往回退。 如果沒有這出,皇上早就勝了,不受傷,他也用不著忍這氣。 皇上老說他有兩幅面孔,經(jīng)常對著別人和對著他不一樣,其實他自己也是。 看,這不就舍不得數(shù)落花溪姑娘,把責任全推在他頭上了嗎?他太冤了。 花溪注意力一直放在古扉胸前的傷口上,沒留神他倆什么情況,安安靜靜剪了紗布,蓋在傷口上。 要纏外紗的時候突然反應過來,從剛剛開始到現(xiàn)在,古扉一直都坦露著胸膛,沒有避開她。 ??? 不保守了? 以前看都不讓她看,小時候是,長大了她連身體都沒有,還防著她,仿佛她是個色狼似的。 終于意識到她不會垂涎他的美色了? 古扉確實很好看,受了傷,面色蒼白,一頭黑發(fā)散在床上,手因為攥緊了軟繩,勒出了紅痕,更添了幾分陰柔的美。 但是花溪太了解他了,從小養(yǎng)到現(xiàn)在,幾乎可以說看著他長大,怎么會對他有什么非分之想? 誠然古扉與她做了原文里的動作,不過他估計還以為是類似于親情的那種吧。他本來就分不清什么是友情和親情,沒人教他,幾年過去了,他還是不懂。 開竅的太晚了。 花溪拉住紗布的兩角,在胸膛正前方系了個蝴蝶結(jié),算是徹底包扎好,不需要再綁著他,順便把里頭那根軟布解開,元吉解外面的,一齊放他自由。 古扉一雙手像是被人□□了似的,‘啪’的一聲無力的垂了下來,人也沒走,疲憊的閉上眼。 他太累了,方才在車上就忍不住想睡,讓他睡吧。 花溪挪了挪身子,打算下來睡隔壁,剛動了兩下,被古扉攥住手腕,“你別走,我走?!?/br> 花溪這個樣子,還不如受傷的他來得精神,古扉勉強坐起身,簡單理了理衣裳,抬腳朝外走。 花溪目光放在他身上,“你行嗎?” 方才手上幾乎沒什么力氣,掙扎都掙扎不起來。 他現(xiàn)在一定很虛弱吧? 古扉回頭,一雙清澈干凈的眼彎了彎,笑成一條細縫,“行?!?/br> 記得以前花溪說過,男人不能說自己不行,他現(xiàn)在是男人了,還是九五至尊,更不能不行。 “那你去吧。” 花溪話音剛落,方才還在為難該伺候誰,很顯然皇上那邊需要幫助,花溪姑娘這邊也需要,花溪姑娘一開口,幾乎算是替他做了選擇,他心中一喜,連忙朝皇上走去。 比起伺候一個新來的主子,當然還是舊主子好相處,先找?guī)讉€人過來試試新主子性子如何,好說話,又是陛下的心頭rou,他再討好不遲。 說實話,元吉跟隨陛下多年,還從來沒見過陛下對一個人這么上心過,皇上那個脾氣,就是天王老子來,該倔還是倔,誰都勸不動他,這個人居然可以。 她對皇上來說一定很重要吧?畢竟自己的寢屋都讓了出來,狐貍一般不肯吃虧的性子也乖乖的躺下給綁了。 不僅如此,疼的面色發(fā)白,唇都咬破了,也沒舍得說花溪姑娘一句不好,明明平時是個擦破皮都能數(shù)落他好幾個時辰的小氣巴拉皇上。 突然來這么一出,都有點不像他了。 “差點忘了,元吉,把貓接回來吧。”他要去辦事前把花溪交給明生和余歡,貓交給元吉了。 知道元吉不會有事的,第一,元吉是攝政王的人,丞相不敢拿他怎么樣。 第二,丞相需要一個吃過教訓后老實下來的人把持著超綱,元吉是個很好的人選,沒理由弄死他,這也是古扉選來選去,挑中他喂養(yǎng)貓兒的原因。 如果他死了,念在他倆相處了這么多年的交情上,元吉肯定會幫他養(yǎng)到底的。 元吉也剛想起來,今兒臨出發(fā)時,皇上突然把他叫去一邊,讓他把貓兒帶走來著。 那時他隱隱約約有些預感,似乎發(fā)生了什么,但是皇上不說,也沒提醒過,他也沒想到居然是‘托孤’這樣的大事。 這也說明這幾只貓對皇上來說有多重要,提前幫它們安排好后事,也早就料到丞相不會殺他? 希望如此,否則這心里始終會有點涼,皇上任由他自生自滅什么的,光是想一想便覺得呼吸困難。 元吉腦中想法萬千,外頭也只不過過了一瞬間而已,他答應一聲后跑出去,將養(yǎng)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