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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板子的他像切換了人格,輪子與地面撞擊的聲音扣人心弦,完全不是剛才浪漫優(yōu)雅的玩法。懂一點滑板的賀小妹在一旁“報菜名”,對這些花樣如數(shù)家珍。賀蘭山感覺自己在聽亂碼。他玩了一系列令人心跳漏拍的花樣——穿越路障直奔U型池,在池中馳騁。不,直白點說就是“飛來飛去”,可勁飛不怕死的那種飛法。在某幾個驚險動作時,從前看過的滑板視頻的彈幕在賀蘭山腦海中飄過:“我住院前比他還要蹦跶。”“我胳膊腿還在的時候也這么玩?!?/br>“這他媽的不是人……”余鱻有這樣的勁頭,著實可稱得上是奮不顧身。他肆意流汗喘息,在夜空下凌厲果決地旋轉(zhuǎn)跳躍,表情冷峻。賀蘭山遙遙感覺到他很滿足。艷羨佩服之余,他又有點擔心,還默默當了會盯襠貓。褲子你爭氣點可別崩了。賀小妹在一側(cè)目瞪口呆道:“余大哥是不想當著別的人面玩嗎?可他這么厲害,不想在別人面前秀一把cao作嗎?也忒低調(diào)了吧?!?/br>話音剛落,賀蘭山還真瞧見有撥人進來了,連忙吹了聲口哨提醒余鱻。余鱻向他揮揮手,比了個幼稚的“看我的”手勢,隨即玩了個U型池后空翻作為收場。賀蘭山覺得又好笑又好氣……這家伙哪里低調(diào)了,這么愛炫,一點防護措施都沒還敢這么玩,摔了怎么辦?時間不早了,他們把賀小妹送回了她媽那,而成年人們的夜生活才剛開始。余鱻問:“我朋友說今晚有場Live挺值得看,一起嗎?”“哎成啊,是誰來唱?”“不知道?!?/br>“哪家LiveHouse?在哪?幾點開始?”賀蘭山問了幾個問題,余鱻的指頭敲打了會兒方向牌,然后淡定地搖搖頭:“……忘了,一會查查吧。”真是一問三不知。“沒事,去吧去吧?!?/br>這種零計劃性的安排倒有點像情侶間的突發(fā)約會,沒想到如此嚴謹?shù)挠圜€也有“不靠譜”的時候,賀蘭山發(fā)出陣驢叫笑聲,然后馬上被理智制止了。這該把人嚇跑了。要當“高嶺之花”,笑聲要像銀鈴一樣——鈴鈴鈴,鈴鈴鈴。余鱻低頭在手機上查LiveHouse的信息,挑眉道:“你笑什么?”“笑你有點傻?!?/br>“下回我把你笑聲錄下來放給你聽,你就知道誰傻了。”目的地比較偏,車難開進去,他們就在較遠的地方停了車。賀蘭山心血來潮想試下玩滑板,上去時挺自信的,覺得自己簡直滑板之王,踩在板子上如騰云駕霧。他自我膨脹地玩了會,一不小心摔了個四腳朝天,把尾巴骨磕著了,只能挽著余鱻走路。不過這些疼痛在Live現(xiàn)場都被治愈了。演出的是一名唱英倫民謠的英國歌者,歌聲如銀河般動人。安可曲是他再熟悉不過的,賀蘭山這才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這名歌手竟是自己過去鐘愛的一首歌的原唱。他當初一直想跟喜歡的人去聽一遍現(xiàn)場。而與此同時,自己喜歡的人正坐在身邊喝飲料,隨著節(jié)奏微微點頭。人與人間的不期而遇真是神奇。演出結(jié)束后下雨了,倆人在便利店買了把傘救急。傘面是純黑的,撐起來才發(fā)現(xiàn)傘底是一幅畫。倆人共撐一把傘慢悠悠地走去停車的地方,賀蘭山脫口而出:“你很像這把傘?!?/br>“因為我總穿黑衣服?”“呃,黑色能隱藏很多東西,看上去比較冷酷,就像你表面那樣。但是你內(nèi)心世界其實挺斑斕的,像一幅漂亮的畫,只是因為在傘面下,很多人都不知道。”只有走在傘下的人才知道。所以他才沒有對meimei多說余鱻的好,因為說了她也體會不了。說完這段,賀蘭山有點不好意思,收聲聽雨水滴答。余鱻淡淡道:“那我希望這幅畫是頭文字D,我蠻喜歡看的?!?/br>等等?“那我選名偵探柯南吧。”樓怎么歪到這來了?賀蘭山?jīng)]注意到余鱻耳根紅了。“那你是什么時候開始玩滑板的?”他換了個話題。“很小的時候吧,不能跟別的小孩踢球,我總得自己找點樂子?!?/br>“滑板不像很多運動需要團體協(xié)作或相互抗衡,獨自一人也能玩得爽?!?/br>“玩滑板的人相較少一點,我總能找到無人的空當自己練,再后來干脆自己建了小的滑板場。”他獨自研究動作,練習,跌倒,再爬起來,就這樣不斷重復了許多年。賀蘭山:“那么,突然多我一個觀眾還習慣嗎?”看著他清澈的笑容,余鱻有些微怔。雨水滴答,賀蘭山臉上也落了幾滴,清清涼涼的,他也懶得去拭。余鱻覺得他才是傘下的畫,仿若一株寒梅,暗香疏影。“當然?!?/br>滑板場是他的一個舞臺,臺下從來沒有觀眾。某天觀眾席上突然出現(xiàn)一人,說想看自己的表演。這人看表演時的表情很有意思,又驚又懼又樂。有觀眾的感覺其實很不錯,他愿意為他表演。“你覺得我最后那個后空翻怎么樣?”“哪個?超級兇的那個翻嗎?嚇死我了,”賀蘭山感嘆,“不過真挺帥的,佩服?!?/br>余鱻說:“其實這是我第一次成功完成U型場后空翻,之前都失敗了?!?/br>“……”賀蘭山頗嚴肅道,“雖然我也覺得玩得爽最重要,但肯定不能不戴護具就亂試從未成功過的高難度動作啊,算你命大,要是真出大事了怎么辦?肝腦涂地啊!”余鱻心想,那就肝腦涂地吧。最沖動的那一瞬他其實沒想太多,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面對這唯一的觀眾,他要為他帶來最好的。“送你的。”余鱻掏出一支小瓶子,他在口袋里默默攥了很久,瓶身已微微發(fā)熱。“嗯?”這是一支香水瓶子,刻著余鱻的名字,是他的訂制香水。余鱻:“今天看你對訂制香水挺感興趣的,你可以拿這支玩玩?!?/br>這話說的……香水能怎么玩?賀蘭山淡定地道謝接過,一手拿著香水,另一手偷偷摸著兜里的香水小樣,有點心虛,但十分滿足。他明白此舉沒有什么曖昧含義,但還是雀躍得想學小李子走路。洗完澡后賀蘭山將香水往手腕上噴了點,然后立馬鉆進了被子里。被子中余鱻的氣息也溫熱了起來,賀蘭山閉上眼,感覺自己陷入了他的擁抱。他有點舍不得掀開被子了,目眩神迷中,他將手探向下身。二十二、晚星余鱻忙著籌備新婚禮,倆人見面機會變少了。閑暇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