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7
正你也看不上我?!?/br>眾:“……”你和你老婆畫風都很清奇??!總之現(xiàn)在拜白景所賜,除了民政局,前兩個不可能的地方賀蘭山都得踏足。拍攝安排在拿結果的前一下午。白景助理預約的是家婚紗買手店,非常僻靜,不太像婚紗店,倒似一處隱世小筑。這家店一天只接待一對客人。顧問小姐輕言軟語地介紹了今天的流程。首先顧問們會根據(jù)情況薦衣,然后他們要試衣、選衣、上妝、拍攝,若想定制禮服需要再測量尺寸。趁她去倒飲料,賀蘭山悄聲對白景說:“其實找那種大紅大綠的影樓就好,這種不太適合我們吧?!?/br>“我可能沒跟助理說清楚,”白景將腳伸向自動鞋套機,“我就隨口一句‘要在最好的里面挑!’不過也無所謂啦,這家店貌似不好約,來都來了。而且聽說這里的東西很好吃。”賀蘭山想,如果一會體驗不錯,他會考慮在這定制一套西裝,雖然不知道猴年馬月能用上。二人直白地提出了需求,顧問們溫婉一笑,貼心道:“如果想要有喜劇色彩,我們推薦最正式的晨禮服,非常優(yōu)雅,這樣反差感強。您可以參考下這套,或者這一套……”“……”妹子你們那么認真他倆壓力有點大。之后他們上樓試衣。賀蘭山在樓梯間聞到熟悉的味道,心里正納悶,余鱻就和他打了個照面——他從樓上下來。后者也很驚訝,甚至在走近時失態(tài)地抓住他胳膊。倆人異口同聲問:“你怎么在這?”在婚紗店偶遇暗戀對象是件驚悚的事。余鱻:“這家店是我的,我過來處理點事?!辟R蘭山知道他有開婚紗店,但沒想到那么巧就是這家。看了眼白景,他神色微妙,接近于不善了:“這位是……”白景很大方:“你好,我是白景,賀蘭山哥們。”待他們解釋完來龍去脈,余鱻表情柔和許多,笑容難得親切地與白景寒暄,幾句話的功夫,直腸子白景的情況就被摸得差不多了。沒由來地,賀蘭山覺得他笑里藏刀。“他們是我朋友,”余鱻對顧問們說,“就讓我一起招待吧?!?/br>大老板親自招待,賀蘭山和白景的待遇自然升級,連不輕易外借的禮服都被拿出來任他們挑選。白景選衣服飛快,還一時心血來潮想拍單人照給老婆看,于是倆人暫時分開來。余鱻讓其他人都跟著白景,他陪賀蘭山選衣服。碩大的展衣區(qū)只剩他們二人。這里靜得像另一個世界,皮鞋落在木頭地板上的聲響很好聽。禮服們被掛在兩側,仿若沉默的婚禮賓客。這么看,他們還真像一對在挑選結婚禮服的新人——如果忽略余鱻刻意跟他保持距離的話。“這件是蘋果領,比較斯文……”余鱻從款式版型講到面料輔料,仔仔細細地介紹顧問們推薦的款式。余鱻雙眸低垂,眼睫將冷峻的眼神溫柔覆蓋。他的睫毛跟羊駝的相似,密且纖長,但一點也不翹,直愣愣的。賀蘭山一直在走神偷瞄余鱻,心想不但睫毛像,平時余鱻死腦筋的時候也神似羊駝。胡思亂想著,他忍不住笑出聲來。“嗯?喜歡這件嗎?”余鱻會錯意道,“我也覺得挺適合你的?!?/br>“不錯?!逼鋵嵸R蘭山不在意要穿什么,他只想享受這個時刻——他可以假裝自己和余鱻是一對情侶,正商量婚禮要穿什么。未來不會再有這種機會。這家偏僻的店,簡直是他夢境中的世外桃源。余鱻:“那去試一試吧,看看上身效果。”換好衣服,賀蘭山卻忐忑得不敢推門出去。他對著鏡子照了又照,時而覺得衣服不適合他,時而又覺得今天臉色有點差。他平時可沒那么在意自己形象。他心想,等下余鱻會有什么反應?“需要幫忙嗎?”時間太長,他在外面催了。“沒事,我馬上?!?/br>他假裝淡然地走了出去。余鱻正坐在外面看雜志等著,聽到動靜抬頭一看,不驚不喜沒什么特殊表示:“嗯,這件很好?!?/br>賀蘭山有點失落,又覺得自己這樣很無趣。禮服無可挑剔,但又不是真的要和余鱻結婚,他這般瞎興奮毫無意義。衣服沒問題了,接下來要選配飾和皮鞋。余鱻:“試一下這雙,應該是你的碼數(shù)?”雖是問句,但他非常篤定地將那雙鞋擺到他跟前。確實是他的碼。賀蘭山?jīng)]多想,一邊脫鞋一邊和他閑聊:“我以前沒來過這種地方,沒想到拍點照流程那么復雜……對了,剛才聽顧問說西服還是定制的更好,我有點想訂,不過貌似也沒場合穿?!?/br>見他脫好鞋,余鱻突然半跪下去,輕握著他的腳送進皮鞋里。賀蘭山一時間愣住了,沒來得及拒絕。余鱻抬起頭,緩緩道:“如果你以后真的要結婚了,選禮服也來這里吧?!?/br>“或者讓我當你的婚策,我不收你費用。”看著他臉上極淡的笑意,賀蘭山聲音微顫,艱難地彎起嘴角:“好?!?/br>三十、偷吻等賀蘭山開始拍攝,余鱻以“一會有個飯局”為由離開了。那當然只是個托詞,余鱻沒走,他在二樓隔窗偷看賀蘭山。剛才聽到賀蘭山說“好”的那刻,余鱻感覺自己心臟被刀尖刺了一下。這刀并不深,像是持刀人在試探這顆心有多柔軟。他疼得厲害,卻仍筆直地站在原地等待下一刀。持刀人是賀蘭山。余鱻所隱瞞的東西,最終成為遮住賀蘭山雙眼的布,讓他看不見眼前站的是誰。賀蘭山茫然地走過去,手起刀落,輕而易舉地戳中余鱻的痛點。賀蘭山有太多事情不知道了——比如當他們在庭院用餐“做實驗”時,賀蘭山主動拉住他的手,其實余鱻心跳漏了一拍。這是他們第一次牽手。余鱻條件反射地松手了,末了又緊張地在桌下重新握住他的。賀蘭山的手清清涼涼的,和他身上的味道一樣。牽著他的手,讓余鱻想起下雨天掌心接到第一滴雨時的感覺。他依然記得那晚庭院里放的歌,在那旋律中,他的手心第一次染上別人的味道。多的是賀蘭山不知道的事。他們在婚禮上初見,余鱻不經(jīng)意間回頭一望,看見青年在雨中笑,露出對虎牙。他心想,這人在笑什么?晚宴誤喝醉,清醒后他發(fā)現(xiàn)懷里抱著賀蘭山,一向冷靜的他有些慌亂,隨性裝作酒沒醒。在車上,賀蘭山給裝睡的他披了件衣服,上面有淡淡薄荷味,并不冰冷,非常溫柔。余鱻心想,真是味如其人。第三次見面那日,初夏陽光燦爛,綠葉金晃晃的,他們在車里等警察來。嚴絲合縫的著裝給余鱻安全感,但他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