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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熟睡的人,匆匆拂過兩顆緊挨在一起的黑頭顱,在皮膚偏黑點的年青人眼睛轉動時,柔柔的風又悄悄溜到了窗外。聞人斯然眨眨有些酸澀的眼,習慣性的想用手去揉揉眼睛,試圖抬起手來時,才發(fā)現(xiàn)他的胳膊已經(jīng)麻掉,一顆黑色頭顱安穩(wěn)的枕在上面,淺淺的鼻息就在自己頸窩處,而他的另一只手,正擱在睡得正香的人腰上。不敢置信的咬緊自己的嘴唇,他居然和心上人用這么親密的姿勢睡在一起,如同情侶一般交換著彼此的呼吸,四肢交纏而眠,同蓋一床被子,他……不是又被雷打了吧?這種幻覺都出現(xiàn)了。再次死命咬著下嘴唇,感到陣陣刺痛后才松開,原來不是自己在做夢,聞人斯然憨笑著裂開嘴,抬起放在柔軟腰肢上的手,溫柔的以指尖觸碰還在熟睡的人,不舍的輕撫眼瞼下方的黑影,刻意放緩了力道,把手收回來依舊圈放在腰上,想起昨晚像個小孩子似的心上人,愛戀的笑掛滿了整張娃娃臉……“雨……雨森……你慢點……你真的……真的會開嗎?”聞人斯然心驚膽戰(zhàn)的看著駕駛座上的夜雨森,左手緊緊的抓住頭頂上的扶手,身子隨著車子的劇烈晃動而左搖右擺,看著旁邊玩得不亦樂乎的人,他實在很不想懷疑給這人駕照的那個考官,但是這個號稱有駕照的人,讓人不得不懷疑他那駕照是怎么考到的。他們明明是行駛在一條筆直的公路上,八車道的大橋夠寬了吧,但方向盤在雨森手上一會兒左轉,一會兒右轉,車子也歪歪扭扭像喝醉了酒一般,他居然還能開到另一邊的車道上去,轉個圈再開回來,繼續(xù)搖來晃去,而且還是一百四十以上的時速,還好已是深夜沒有什么車輛了,不然非跟對面來的車撞上來個車毀人亡不可。聞人斯然倒不怕車毀了,反正這車是弟弟送給他的,有時他都會開這車去裝菜,關鍵是車上還坐著他的心上人,一個跟第一印象萬全不符的小孩子,他哪里舍得雨森受到傷害,又一個向右猛甩再往左甩回來后,他的頭撞到了旁邊的玻璃上。用另外一只手揉著疼痛的腦門,聞人斯然在心里發(fā)誓,以后絕不讓雨森再開車,還要好好給他說說交通守則,哪有人會把車子開成這樣的,他們幾乎是以“8”字形的路線在橋上行駛,偶爾貼著一輛路過的車開過,聽到別人大聲喝斥,他都會嚇出一身冷汗。“吱……”一聲尖銳刺耳的煞車聲,夜雨森把車停在橋頭,雙眼亮晶晶的轉頭看著崩緊了神經(jīng)的聞人斯然,他好久沒這么興奮了,阿斯頓·馬丁這車就是好,開起來的感覺都不一樣,雖然自己有點像在開碰碰車,但是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他突然覺得一點也不困,反正明天可以休息,不如去跑兩圈,男人的血液里流的果然是汽油。忽閃著一對勾人的眼睛,夜雨森松開握住方向盤的手,改探向然然剛才被撞到的地方,輕輕揉著好像腫起來的地方,瞧他一臉嚴肅的看著自己,好像想張嘴念出一堆什么條條框框,他趕緊笑著說出自己的提議,直接把那沒出口的規(guī)則給堵了回去。“然然……我們去跑兩圈再回去好不好!……明天我休息,可以再晚點睡……好不好嘛!然然……拜托你哩!……”聞人斯然漲紅了臉沒有說話,把臉轉向一邊不看他,很明顯是不想同意他的要求,但是眼睛是看不到了,身體上的感覺更敏銳了,這個妖精又來這招,手指分開叉進他的手指間,曖昧的在手背上摩挲,另一只手親昵的彈撥著自己的耳垂,酸麻酥癢的感覺讓他根本沒有抵抗力。一分鐘都沒有,聞人斯然就敗下陣來,喜歡上這個像狐貍一樣的男人,絕對是自己邁不過的劫,就會利用自己抗拒不了的誘惑來撒嬌,可是這樣的雨森他真的很喜歡,少了那層迷離的保護色,看起來生動靈雅,而且這種做夢都不敢想的親密,讓他一點也沒掙扎就徹底陷了進去。不管雨森編織的這個網(wǎng)有沒有毒,他都只看見上面閃爍的彩光,也不管自己陷進去了還能不能出來,他一心都只想靠近在網(wǎng)中央的人,劫也罷!緣也罷!只想在自己有生之年,好好的看著他笑,看著他健康,看著他好……只要能在他身邊看著他就好。聞人斯然嘆了一口氣,收回自己的心神,他本就拒絕不了雨森提出的要求,更何況是這樣的雨森,那樣子太嬌太媚也太勾人,他能頂住這么小小的一會兒時間沒流鼻血,都已經(jīng)是到了極限,手背和耳垂再次傳來的sao動讓他直接就投降了。“開慢點……不然我……我就收……收回鑰匙,速度不能超過八十邁……安全第一,可以嗎?”紅著一張可媲美關公的臉,聞人斯然本來很想說得有氣勢些,他很想用不許超過八十邁這個詞,可是對著那雙晶亮撩人的桃花眼,說出來的話卻變成了商量,再加上因為緊張有點結巴,最后基本變得像是在求他了似的。“好!……呵呵!我就知道然然最好了。”夜雨森看進那滿含情意的眼,雖然表情很羞澀,但是赤裸裸沒有掩飾的關心就寫在眸子里,這個人不在乎昂貴的車子會不會被他弄壞,只在乎自己是不是安全,這樣的心意在狹小的空間里,直直傳入他的心底,足以讓人心變得柔軟的感動,這讓他暗暗在心里做出了個決定。后來聞人斯然就由著他開車兜風,繞著市里轉了兩圈,一路高興得像個小孩子一樣,唱著他沒聽過的英文童謠,又是很開心的一直笑,要是還有路過的車輛,還會尖叫著向別人吹口哨;這樣的雨森他從沒見過,聞人斯然貪婪的把那一笑一回眸,全都收進自己記憶的口袋,以便日后拿出來細細回想,但也隱隱感覺到雨森是在發(fā)泄累積的壓力,便讓他繼續(xù)把車開到一百五十邁,依然歪歪扭扭像酒后駕車,他什么也沒有再多說,只是一直在他身邊陪候著。等到雨森終于玩夠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半夜三點過了,把車開回了“味,曾相識”,才停車熄了火,雨森就把頭趴在了方向盤上,模模糊糊的對他說:“然然……我升你級了,給我當小男朋友吧!”然后他就這么趴在方向盤上睡著了,讓聞人斯然的心狂跳了半天,屏住呼吸狠掐自己的大腿,今晚的一切都太不真實了,讓他懷疑自己是不是還在夢里沒醒過來,或是雨森在說夢話,再狠狠的掐擰了一下,大腿上的rou估計都快被擰下來了,自己的眼淚也快被痛得流出來了才罷手。轉頭看看睡得快滑下來的雨森,聞人斯然打消了想送他回公寓的想法,下了車繞到另一邊,先去打開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