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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精英,能進到里面的人也都是從各個醫(yī)院選出來的翹楚。聞人斯然仔細想了一下,他還是很支持雨森去的,現(xiàn)在通訊這么發(fā)達了,他們可以上網(wǎng)視頻或是通電話,自己肯定也會經(jīng)常跑過去探班,機票是貴了點,但一年有個兩三回應(yīng)該也能承擔(dān)的,他只是很擔(dān)心雨森不在自己身邊,累了沒人疼,病了也沒人照顧,萬一去個危險的地方也沒人護著,三餐更是不定時的隨便吃點,這樣會搞壞他的身體。思及此,聞人斯然憂心的問了雨森,要是自己跟過去幫那些醫(yī)生做飯,人家會不會要他,逗得愛人又笑了出來,牽動還緊密相連的部位,撩起兩人還未熄滅的熱情之火。又一次激戰(zhàn)后,兩人為了能好好談事,決定等一下再轉(zhuǎn)戰(zhàn)臥室,夜雨森也挪座到了旁邊的椅子,但除了臀部以外,其他的還掛在聞人斯然身上,將臉靠在寬厚的胸膛上輕輕摩挲,雨森不舍的輕喃:“然然,你不要擔(dān)心那些了,有人安排我們吃住的,肯定會有些艱苦,但有別國的醫(yī)生在一起,安全倒不是問題,只是我一想到不知要多久才能回來和你在一起,我就不想去了。那些地方都是很窮的國家,什么樣的條件我都很清楚,晚上院長給我調(diào)函的時候,我有拒絕過的,不過推不掉了,院長讓我明天不用去醫(yī)院了,我就在家好好陪你,店里也休息一天吧!后天我就要出發(fā)了,真的很舍不得你……”“什么?后天就要走?……”聞人斯然大驚,低頭對上雨森似含淚的雙眸時,又穩(wěn)定了下來,他不能讓雨森帶著這種情緒出發(fā),雖然他也舍不得心上人遠去,但他仍是穩(wěn)住自己的離愁,溫柔的安慰著愛人,不斷的替他打氣,并承諾自己會天天給他發(fā)短信、打電話,還會在他方便的時候上網(wǎng)視頻,好不容易才調(diào)動起雨森的斗志。站起身到柜子里拿了歇業(yè)的牌子掛上大門,聞人斯然衣衫不整的轉(zhuǎn)回來,一伸手就抱起了一直看著他的雨森,低下頭吻住心上人,堅定的邁開步子上樓,不斷的輕吻啄啃挑逗著,沒有心思去理桌上基本沒動過的飯菜,他們剩下的時間真的是很珍貴。這個夜晚他不會讓雨森睡了,要在他身上留滿自己的氣息與味道,讓他帶著自己的愛一起上路,明天會好好的做點好吃的,好好的讓他休息,再好好的幫他收拾行裝,等到有機會時,自己一定會去那些地方,陪在雨森的身邊至死不離!聞人斯然覆上雨森的身子時,在心里堅定了自己的信念,不管是時間還是空間,都無法阻止他的愛,當(dāng)心上人在偏遠國度時,自己會省去他的掛心,做好他堅強的后盾,卻不知他至死不離的誓言,已經(jīng)預(yù)告了他們之間,會再次經(jīng)歷狂風(fēng)巨浪。第二十八章:災(zāi)難預(yù)感一年后看著血色夕陽漸漸隱入天際,黑暗慢慢吞沒了恒河兩岸,夜雨森靠在木板門上望著外面漆黑的大地,聽到遠處傳來女人的哭叫聲,男人的暴喝聲,偶爾幾聲孩子啼哭,這些都讓他不耐的皺起了眉。從尼泊爾到印度已經(jīng)三個月了,每天在各個村落進行義診,來看病的人多得要命,天天都要忙到深更半夜,今天不該他輪班都在晚飯后才結(jié)束工作,回到臨時的住處和然然通了電話,這才有機會看看外面的夜色。貧瘠的土地貧瘠的人民,印度的面積居世界第七位,在這片廣闊的土地上,卻存在著很多矛盾的現(xiàn)象:大多數(shù)人貧困潦倒被國家遺棄,古老落后的農(nóng)業(yè)和發(fā)達的工業(yè),干旱為患而又洪水成災(zāi);繁茂的熱帶雨林和幾乎沒有生命的沙漠……女人在外面做工賺錢,男人卻在家里蹺著腿休息,各種疾病像瘟疫一樣漫延,還好他是心臟科醫(yī)生,主要是為老人和一些有先天性心臟病的孩子看病,并不怎么接觸那些青壯年的男人,但聽別的同仁抱怨,那些待業(yè)在家的青壯年特別沒有素質(zhì),還會搶劫看病的醫(yī)生。這個國家真的感覺很混亂,對華人也很不友好,所以他能不出門盡量不出門,免得惹事上身,因此最近又有很久沒看到然然了,他真的很想遠在溫哥華的小朋友,也是前幾天才驚覺,他們居然已經(jīng)分開了一年了。微嘆了口氣,雨森打開手機,桌面上就是然然的照片,這一年他們的國際長途都打了不少錢,可是思念一個人真的很難熬,只能通過聽對方聲音來感覺他就在自己身邊,也只能像現(xiàn)在這樣看著手機上的照片獨自寂寞。也許他該跟紅十字會的領(lǐng)導(dǎo)談?wù)劻耍洗粼谶@么些貧窮野蠻的地方,他怕自己也會變得越來越野蠻,今天早上去搭巴士時,他居然把一個老伯?dāng)D倒了,雖說是無心之舉,但擠巴士那股子勁,真的是很野蠻的。印度政府倒是對他們很禮遇,也專門派了一輛車來接送他們,可是僧多粥少,一輛坐四人的小車哪里夠用,難免就會自己擠巴士,他也是擠了巴士才知道,在印度,走路絕對比搭巴士安全和快捷,車子開在半途,居然有人追上來翻車搶乘客的行李,真是匪夷所思。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夜雨森決定乖乖的去休息,免得然然知道了會很擔(dān)心,上次在巴基斯坦的時候,小朋友都定好機票要來看自己了,沒想到自己臨時接到通知,又趕往另一個貧困地方,然后就一直像個陀螺一樣,每天不停的忙碌看病,想跟愛人好好聚聚都不行,所以那次預(yù)計的見面被迫取消。轉(zhuǎn)過身子往屋里走,現(xiàn)在也不過才九點多,這破地方有臺小小的黑白電視,那是多少年前的玩意兒了,他也不敢開,害怕給別人弄壞了,更怕是一臺擺設(shè)品放在那里好看,萬一去打開了卻放不起,豈不是更加失望,那就不如不看了,當(dāng)它不存在還好些。脫下外衣躺在木板床上,夜雨森平躺著將雙手擱在腹部上,動也不敢亂動,這床是用兩根板凳搭起來的,上面放一張木板就組成了床鋪,輕輕翻個身床都會吱呀吱呀的響,條件很艱苦,但總算是在屋子里面而不是睡帳蓬。透過窗戶看著天上的云層,雨森心里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好像將要發(fā)生什么事似的,云層又低又厚還五彩斑斕的,在九點多的晚上還這么鮮艷,總覺得是什么事情的先兆一樣,心里壓抑得很,有一種莫名的恐慌。甩甩頭把那種不安的感覺甩開,他暗笑自己肯定是想然然想的了,才會這么亂七八糟的覺得恐慌,因為小愛人不在自己身邊的原因,所以才會覺得睡不踏實,摸出手機對著桌面上的人道了一聲晚安,閉上眼入夢會情人去了,而天上的云更厚重,顏色更鮮艷了。又是一個大晴天,夜雨森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