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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蹭,發(fā)現(xiàn)兩人都有些感覺了。朝鉬還記得這滑門可沒法上鎖。他再想怎樣,也不喜歡做到一半被人圍觀。這時岑愿抬手來推他,他就順勢讓開。兩個人之間咫尺的火熱氣息被涼涼的風灌入吹散。岑愿輕咳了一下,偏著頭靠著墻,不好意思先動。朝鉬冷靜了一下,側(cè)身想喊岑愿進門吃東西。結果抬頭看過去,見他垂著個腦袋在哪兒,還是那副樣子,耳垂紅紅的露出在碎發(fā)間,壓著的火忽然就莫名地一下子燒起來。連他自己也沒反應過來,他就已經(jīng)長腿一邁跨過去,整個人把岑愿罩住,控制在身影之下,偏下頭吻住他的鬢角,輕輕地蹭,滿含暗示。岑愿躲閃不及,被這個吻燙得渾身一哆嗦。朝鉬如愿以“嘗”,熱熱地一笑,氣息噴進岑愿耳朵里,拉著他兩只手往身后一折,重新吻上他的耳垂,嘴唇貼著耳廓慢磨緩擦,心想我怎么就每次都這么容易被你給弄魔怔了呢。岑愿顫抖著身子,躲不掉,只能壓著聲音叫他:“朝鉬!你清醒一點……”說著自己卻先壓不住聲音,細細的哼了兩聲。這句話在朝鉬聽來就是沒頭沒腦的,酒沒喝幾杯,清醒得不得了。可是現(xiàn)在兩人都沒空去考慮多余的問題。朝鉬看看他漲紅的臉,湊過去輕輕說了句什么。岑愿一聽這話就渾身一緊,感著羞恥抬頭瞪他,抿著唇說不出一句話。朝鉬看他漲著臉氣呼呼的,那樣子緊張得可以,很是滿意。他心念一動,微微退了一點。辨出里面嘈雜間有聲音叫了他們的名字。“哎。朝哥呢?”“他剛和岑愿出去了,好像是觀景臺吧?!?/br>“是嗎……怎么這么久?!?/br>聲音漸漸靠近了。岑愿聞聲從酒精帶來的昏熱和意亂情迷中清醒過來一些,急得掙扎:“有人!”朝鉬也想放開他,可是……他拉住岑愿:“我知道…你別動!”兩個人挨在一起,大腦發(fā)脹,岑愿感受到身下的不同,一時沒說話。朝鉬看著他,卻不合時宜地忽然冒出來一個念頭——笙添那天問他:“岑愿跟誰都冷淡不多話,你們之前關系好我就很驚訝了,怎么……”她話風一轉(zhuǎn),好奇地追問:“他在你面前什么樣子啊?”——岑愿是不是真的…只有在他面前才這么……生動?尤其這種時候?他皺了眉,唇角卻挑高了?;厣褫p輕拍了一下岑愿亂動的腰,被自己的念頭弄得暗罵:真他媽是魔怔了。“一會兒,你別動,也別說話。”岑愿還來不及回味這句話的意思,就覺得天旋地轉(zhuǎn),整個人被朝鉬攔腰抱了起來。他嚇得本能地抬手,勾住了朝鉬的肩膀,而朝鉬已經(jīng)轉(zhuǎn)身推開門踏進了房間。熱潮撲來,音樂聲和笑鬧聲無邊地裹上來,岑愿羞得把臉埋在朝鉬胸前,干脆閉上眼,一動也不敢動,裝睡。許潘注意到他們,幾個人朝著朝鉬走過來:“哎朝哥你們?nèi)ジ陕锪?,快過來喝酒!”“你們怎么了!你怎么……”“岑愿怎么了?”氣氛燥熱,燈光繚亂,也沒人去想他們略顯凌亂地抱成這個樣子有什么不妥。朝鉬只瞥了幾人一眼,錯開身不讓人碰到岑愿。他隨便扯了謊:“他不舒服,不礙事,我?guī)先バ菹?。?/br>“不玩了?!”許潘聞言不信地問,他震驚地指指身后,回頭看看滿屋子的長腿短裙,確定不是幻覺,再回頭看看朝鉬認真的臉,還帶著幾分醉意,聲音越來越小,滿滿的不可思議:“你竟然就要去休息了?你這……”燈紅酒綠,光線曖昧,掩住了兩人身下的尷尬。朝鉬看不見岑愿埋著的臉,卻知道他氣都喘不勻,呼息往來,讓他胸口很熱。“我們一間房?!彼D了頓加一句:“方便照顧他。”不愿再糾纏,他擋開一群勸酒的人抱緊岑愿大步走了出去。上樓隨便踢開一間房間就快步進門,一把將岑愿拋上床。岑愿一路緊張,羞憤交加,還沒緩過來就被扔出去,悶聲撞在并不是很柔軟的床上,他悶哼一聲,登時炸毛了:“唔……疼!朝鉬你!”不想朝鉬抬手扯松了領帶就整個人壓下來,抓住他的手一按,埋首在他頸窩邊,啞著嗓子威脅他:“閉嘴!”岑愿腦子被羞得一漲一漲的:“你混蛋!壓著我還不讓我說話!”朝鉬沒出聲,要不是他還自己虛抬著身子沒有實實在在壓上來,岑愿就要懷疑他是不是死了。屋子里很靜,他沒想到朝鉬會不還口,罵了一句停下來,現(xiàn)在靜得尷尬到要起雞皮疙瘩。他終于受不了企圖掙扎著把手掙出來的時候,朝鉬加大了力道,把他摁著,抬起了頭,飄飄地看著他的眼睛。隔得太近,朝鉬的額發(fā)垂下來,鼻子輕輕蹭過他的,岑愿一時屏住了自己的呼吸。而朝鉬像在找什么,認認真真把岑愿的眼睛看過一遍又一遍。氣息交纏,岑愿覺得很不安,卻遲遲沒有別開臉。朝鉬也不知道自己在找什么。找那個冷靜自持的岑愿,那個情不自禁的岑愿,還是他眼中近在咫尺的自己?朝鉬覺得哪個都不真實。岑愿終于等到他開口,卻是十足十不著邊際的話,他問:“你說……如果你胃不好,可是看見街邊有賣冰激凌,想吃得不得了,又有所顧慮,那怎么辦?”岑愿聽完,愣了一下,竟然真的被他帶進去了,他認真地回答:“當然是吃啊!人生得意須盡歡,今朝有酒今朝醉,詩酒趁年華啊?!?/br>朝鉬聽著就笑了,玩味地看著他。岑愿被這一笑搞得有點不爽,解釋道:“誒說真的,你笑什么,你不吃以后想起來都會后悔,這叫及時行樂。”朝鉬覺得岑愿好笑死了,真是不知道是喝了多少酒的原因還是其他,他是不是忘了自己現(xiàn)在是以什么姿勢被自己按在身下,也忘了自己是為什么才被自己抓上來的。竟然這么容易為這么個問題分心,還一本正經(jīng)地爭論。笑著笑著看岑愿的眼神就順從地、“及時行樂”地深深暗下去,起身抱了他就往洗漱間走。不出多久,岑愿就意識到了危險將至,幾杯酒的后勁不小,他扒著涼涼的瓷磚,質(zhì)問道:“你干什么!”“干什么?”朝鉬理所當然:“當然是……人生得意須盡歡……”他慢悠悠地吐出這句話,岑愿氣得回頭瞪他:“你……卑鄙!”“卑鄙?我只是聽你的,今朝有酒今朝醉啊,恩?”岑愿聲音都破碎了,低聲叫停。“來不及了,我可是提前提醒過你了,我啊,‘想吃得不得了’?!?/br>朝鉬不確定他想到的答案是不是對的,不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