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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jìn)門的時候卻看見朝鉬在里間,正端著一只碗添飯,岑愿微微詫異。房子是全開放式的,朝鉬一直一個人住,和式拉門只當(dāng)裝飾,開門后幾乎一覽無遺。他就站在最里面的餐桌邊,頂燈落下的暖色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很柔和,連嘴邊的幾粒飯粒也顯得不那么可笑了。他扭頭看了一眼掛鐘:“你說上地鐵的時候我就算好了你準(zhǔn)是這個時候回來,給你做好飯了,來吃?!?/br>岑愿忽然覺得口有些干,走過去把朝鉬嘴角的飯粒碾進(jìn)他嘴里,拿筷子挑了一口菜,評價:“咸。”朝鉬摸摸臉,緊張兮兮地嚼著那幾粒甜過頭的米,看著他,聽他說咸就也夾了兩口菜嚼了嚼:“咸嗎?”他又嘗了一口:“不咸???你什么時候吃鹽這么淡啊…”岑愿沉默,盛了兩碗湯,給他挌一碗,自己端一碗,回答:“家里。”然后慢條斯理開始喝湯。朝鉬被這個回答熨到心口。放好飯碗跟著他喝湯,邊喝邊說:“那以后少放鹽。以后我下班開車去接你吧,回來蠻遠(yuǎn)的。”他公司、A大、小區(qū),是一個三角形。岑愿喝完了,搖搖頭回他:“不用,不方便,而且我時間太不規(guī)律?!闭f罷補(bǔ)一句:“你負(fù)責(zé)做飯好了?!?/br>聽見這話朝鉬想抱怨我們家這人設(shè)有點不大對。話沒出口就忽然想起什么,跳進(jìn)廚房抬出來一碗雞蛋羹,丟在桌上抓耳朵喊燙。“隔熱手套呢?”岑愿瞥他一眼,拉了他的手問。“懶得找…沒事沒燙到??斐园桑瑓?,專門給你做的?!背f把雞蛋羹向他一推。吃著吃著朝鉬又開始說些有的沒的,岑愿聽著他講,看著桌上五菜一湯,認(rèn)真吃飯,默默把雞蛋羹扒光。吃完了岑愿去廚房往洗碗池里放水,一邊卷著襯衫的袖子。“你干嘛?”朝鉬收著碗筷回頭,隨口問。“洗碗啊。”他泰然自若。“?”朝鉬看他快放了滿滿兩池子水,關(guān)了水龍頭想了想,找到洗滌劑一股腦倒進(jìn)去了一些,又想了想,伸手進(jìn)去攪來攪去等它出泡沫……朝鉬吞了口唾沫,想笑又不敢笑,小心翼翼問:“要幫忙嗎?一起洗?”“不要。”岑愿一臉堅定地回絕,然后把碗碟一個個全部往池子里堆。朝鉬深深吸了一口氣,心說那好吧,不要打擊他的積極性,就待在后面看著他洗碗,然后幫他擦干,一個個收起來。后來住久了,朝鉬才發(fā)現(xiàn)……岑愿根本就是個岑嬤嬤……誰說他不愛說話?冷著臉?干巴巴????朝鉬心想:算了,反正別人想知道他的真面目也不行。“朝鉬,陽臺窗戶好多灰啊?!贬改艘幌拢櫚櫭?。“朝鉬,牙刷快要換了,恩…用了兩周了?!贬刚驹谒沂诌吽⒀溃吇貞涍咁┧谎?。“朝鉬,飲水機(jī)的水快沒了。”岑愿接了杯水,抬手指。“朝鉬,書柜里的書擺的好亂,分個類吧,按顏色也行?!贬概繉懲陥蟾嬖谏嘲l(fā)上懶手懶腳,把拿下來的資料書放在地毯上等他來收,再補(bǔ)一句:“噢……按顏色的話,注意一下高低次序啊?!?/br>朝鉬這回是深感家里的人設(shè)真的不對勁!“朝鉬……”朝鉬拿著書回頭看他:“怎么了?”“我還有些東西在原來租房沒拿過來,最近又一直沒時間。租期要到了,你明晚幫我過去拿吧,給你鑰匙。”他遞過來一串鑰匙,朝鉬聞言挑眉看他細(xì)手長腿地躺著不動的模樣,質(zhì)疑道:“最近很忙?”話才出口就接收到一個飄來的眼刀,便放了書過去接鑰匙:“累了就洗洗澡去睡吧,天天在實驗室呆到那么晚…”“唔…有沒有熱水啊……”岑愿把臉埋進(jìn)沙發(fā)靠背一邊去,八爪章魚一樣伸出手扒住靠枕問到。朝鉬聽出畫外音,揉揉他的頭發(fā),進(jìn)浴室去放水,邊放邊說:“我?guī)湍憧纯窗 杏杏?,來吧?!?/br>岑愿這才磨磨蹭蹭地穿著拖鞋踢踢踏踏走進(jìn)去,一臉“朝鉬誠我不欺啊果然有熱水”的神氣。作者有話要說: 不開心慢慢地要開心起來了。☆、破夜的星光隔天下午朝鉬開完會就意外空起來,沒什么事,他直接和辦公室打了個招呼,開車去岑愿租房收拾。開門進(jìn)去,桌椅、柜子和床都收拾完了,干干凈凈地罩著米色防塵布,微微落了點灰塵。廚房也顯得很整潔,廚具還放著,都沒灰塵。就是還有一些書和資料,散放在幾處。朝鉬找了個紙箱,一碼碼歸類收進(jìn)去,又想到岑愿平時倒是有條有理,在家里收東西很可能丟三落四,就一個個抽屜打開看了看,幫他翻翻找找有沒有遺漏。撿好東西確定沒什么了,他直接打電話找房東來退租,還了鑰匙回家。然后又想到岑嬤嬤回來的嘰嘰喳喳,就一口氣把岑愿的資料和書收進(jìn)書房里,一份份翻開看看收好。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六點半了,朝鉬一愣,糟了,岑愿快回來了。他抓了鑰匙往外走,推開門就看見岑愿笑眉笑眼地站在門外,拿著手機(jī)在他眼前晃著:“不回我短信?”“呃……”朝鉬渾身一緊,顧左右而言他:“你今天怎么就回來了,干嘛站那?”見岑愿笑著朝里走,趕緊一把拽住他:“唉唉唉我今天幫你搬家都沒空煮飯,我們出去吃吧?!?/br>岑愿側(cè)臉看他:“沒做就沒做,你緊張什么?這個點,往外跑什么?”說著拉開冰箱門,一臉誠懇:“不想出去吃,要吃家里的。”朝鉬瞬間婆婆mama,猶猶豫豫,磨磨蹭蹭,眼神亂飛:“出去吃吧,想吃什么我?guī)闳??!?/br>岑愿露出小虎牙笑,朝他扔過去一條抹布:“你就扯吧你,到底會不會做飯?”說了抱手靠在桌邊:“坦白從寬,抗拒從嚴(yán)啊?!?/br>朝鉬眼看被識破,又驚又不服氣:“臥槽你怎么知道的?”電飯煲里煮著飯,岑愿手法嫻熟地削皮切塊,把白蘿卜塊扔進(jìn)鍋里和排骨一起熬,然后又把醬好的rou丁和蔥姜辣椒一起放進(jìn)鍋里炒。朝鉬站在后面摸摸鼻梁,才想起岑愿午休都不回這里,今天又看見租房里的廚具和灶臺全副齊整干干凈凈,所以是不是,每天……都去一個人學(xué)做飯?“你什么時候知道的?”岑愿頭也不回:“一開始是被你蒙了,想說做飯還挺好吃?!?/br>“可是那些菜和雞蛋羹怎么不是一個感覺呢?”岑愿搬過來以后隔了幾天,有一次回來的早,見朝鉬小區(qū)里邊有一院花圃,種著好些薔薇和木槿花,當(dāng)中鋪著鵝暖石和青石板,還在轉(zhuǎn)角駕了秋千和木椅。岑愿轉(zhuǎn)道走過去看了看花,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這里剛好能看到家里的窗戶,亮著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