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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折疊餐桌上,扭開瓶蓋,nongnong的rou末混合米粥的香氣飄灑出來。華初忍不住吞一口口水,好香啊。肚子里的餓蟲一下子統(tǒng)統(tǒng)跑出來,吐沫分泌突然增多。“瘦rou粥,物資船送來來大米和新鮮瘦rou?!?/br>華初鼻子動動,從rou末的香氣中嗅到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還有別的?!?/br>看著華初一臉陶醉的表情,佛蘭克覺得自己這次為了這頓飯欠下的人情真得值了,“還有這個?!睆纳砗笕〕鰞筛馉N燦的,柔軟長條。“油條!”華初眼睛放亮,猛撲向佛蘭克,“真的是油條,”深深吸一口浸滿油膩的香氣,“嗯,好吃。”“先喝點粥,再吃?!狈鹛m克摸摸華初腦袋,頭發(fā)真柔軟。華初狼吞虎咽吃了幾大口油條,猛地想起什么,抬頭奇怪問,“為什么那些廚子肯幫你做油條?”“別光顧著吃油條,喝幾口粥。”濕漉漉的紅唇,帶上點點的油光,在燈光上是那么誘人,佛蘭克心頭一動,好想好想狠狠摟過來,親一口。深深吸一口空氣,空氣中淡淡的粥香,混雜著絲絲不知名的香氣,像是男子身上的味道,卻不是汗臭,也不是別的怪異的味道,淡淡的,不像是煙草的香氣,仿佛融進(jìn)空氣當(dāng)中,那么自然,卻又那么特別。“廚子,老道溫嗎?我的老鄉(xiāng)。跟他聊了一下柏林堡的事情,然后我告訴他,我很仰慕華夏族的食物,尤其一種叫做油條的食物,拜托他能不能做出來,讓我嘗嘗新鮮。”“唉,還是同鄉(xiāng)好說話。你知道嗎?做油條要面粉,還要大量的油,每次我揪著物資船剛來兩天的日子,跑到廚房和老道溫套近乎,他就會板了一張臉說不會做,說浪費食材。其實一鍋油可以做好多油條,就是要花多點面粉罷了。想想你們吃的雞扒,牛扒,哪一樣不耗油的,又哪一樣不耗食材的。偏得老道溫就是偏心,不肯幫我做?!比A初三兩口把油條啃完,又說了一串說話,覺得有些口干,捧起保溫瓶,咕嚕咕嚕連喝了好幾口熱粥。“慢點,小心燙。”佛蘭克托住保溫瓶,看見華初嘴唇邊上掛了一粒小米,不自覺伸手摘了下來,反手送入自己口中。“???”華初看看保溫瓶,又看看佛蘭克,“你想吃?那給你?!?/br>“味道不錯?!狈鹛m克點點頭,接過保溫瓶,卻是放在桌上。“呃,你吃了飯了嗎?”想到自己二話不說就把佛蘭克送來的東西吃了大半,而且油條也沒剩下給他,華初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那個,我把油條都吃完了?!?/br>“不緊要,如果下次你想吃,我可以找老道溫再做?!?/br>“這樣會不會不太好?老道溫畢竟是要做給你吃的。”“我們需要區(qū)分得這么清楚嗎?”佛蘭克拿起勺子,輕輕攪動粥水,絲絲的熱氣從保溫瓶中冒出,淡淡的一層,放佛成了面罩,看不清對方的表情。為什么不需要區(qū)分得清楚?華初心里反問。但是話到嘴邊卻又說不出口。脫口而出的反而是另外一句話,“那個,我喜歡女人?!?/br>“嗯,我知道?!狈鹛m克抬頭,淡淡看了華初一眼,暗藍(lán)的眼珠子里看不出情緒。華初覺得自己是不是太小人之心。別人好心送東西來給你吃,關(guān)心你,自己反而說了那么一句,好像佛蘭克所做的一切都是有居心似的。“我……”華初不自覺動動身體,好像有東西咬了一般不自在,“我,以前沒人這么對我。呵呵,我,我就隨便說說,你別放心上啊。”“我說了,我只喜歡我喜歡的人?!卑邓{(lán)的眼珠如同深海一般,似蘊含了無窮的話語,又似深海一般死寂。“那個,你也嘗嘗?!弊杂X這個話題無法繼續(xù)下去,華初連忙把保溫瓶往外推推,“挺不錯的。就算吃過飯也能吃上兩口,不油膩,健康。”佛蘭克捧起保溫瓶,直接往口里倒,片刻,放下保溫瓶,“味道很淡,細(xì)膩、香醇,不如我在柏林吃到的那些,香辣,刺激,就像……想不到老道溫一個地道的雅利安人也能熬出一手不錯的華夏菜?!?/br>“聽說老道溫待在亞洲的時間比誰都長,天天就琢磨些吃的。做得好也不奇怪。我們很快就有新的船只。”華初揚揚手上的平板電腦。“200小時磨合。怎樣?有信心嗎?”“我沒問題。”佛蘭克眉毛一挑,“人員確定了嗎?”提及人員,華初的心一沉,馬克的問題還是得先解決。作者有話要說:新文繼續(xù)求支持,花花,留言,請不斷向我襲來吧☆、英雄的弟弟華初觀察過馬克的急救技術(shù),一般的處理流程沒出錯,藥物使用,儀器使用也很正確,唯一有疑點的就是當(dāng)馬克面對頻臨死亡的士兵時,尤其已經(jīng)失去自主呼吸,心跳的士兵,馬克表現(xiàn)出手足無措,而這種手足無措不是因為不懂得如何搶救,或者新學(xué)員突然面臨緊急情況而不知所措。馬克似乎陷入某一種情緒當(dāng)中,而這種情緒完全控制住馬克,令他完全失去判斷力甚至意識。到底因為什么造成這種情況?對死亡的恐懼?因為害怕士兵在自己手下死去。但這是每一名急救醫(yī)生必須面對的。如果馬克走不出這道坑,他永遠(yuǎn)也成不了一名真正的急救醫(yī)官。“有什么想法嗎?”“馬克?!比A初長吐一口氣,“他有點棘手?!?/br>“恐懼癥嗎?”“雖然看上去像,每一名新手都會碰上這種情況,但是,我總覺得馬克,不是簡單的恐懼癥?!比A初回憶起馬克陷入某種不知名情緒的時候,嘴巴總是一張一合,似乎在說什么,而說的說話也像是固定的,一個固定的單詞。佛蘭克沒搭話,暗藍(lán)的眼珠看向船壁。船壁空無一物,船壁外是休息間,而休息間外,是深海。深海梯隊不需要不合格的急救醫(yī)官。醫(yī)官可以技術(shù)不純熟,可以沖動,但一定不可以是一個有恐懼癥的人。技術(shù)可以通過時間,實踐來提升,來彌補,沖動亦然。但恐懼癥已經(jīng)涉及到人的心理狀況,可能一輩子都沒法恢復(fù)。深海梯隊的職責(zé),使命絕不允許有這樣的醫(yī)官存在。“我去看看馬克的資料。如果是最常見的情況,或許可以讓他在治療區(qū)待上一陣子?!?/br>“好好休息。新船什么時候到?”華初看看手表,“呃,”開會的時候說有24小時,那么現(xiàn)在大概還有十多小時,“足夠我們睡一覺?!?/br>“好好休息?!狈鹛m克看了華初一眼,轉(zhuǎn)身離開房間。華初一個人在床上發(fā)了一會兒呆,慢慢挪到洗手間,洗一把臉。直接把自己丟上床,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