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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自一人往岸邊走的事兒,全季家莊的人都知道,只要他活著,理兒便算是站在他這邊的。 隨后的發(fā)展也如季言之所料,他的一席話說下來,幾乎沒人幫著季老大,特別是季四丫說話,就連一向和季老大關(guān)系親近的季大梁(季五叔家的),也是搖著頭,勸著季老大分家以后好好的教養(yǎng)其他幾朵金花,季四丫以后啊,怕是廢了。 季老大咬著牙,雙目通紅卻不哼聲。因為就算是對季老大一家失望不已,季老頭分家還是分得挺公道的。念著季老大小家人口多,本身除了地里刨食,根本沒什么進(jìn)項,家里存款對半分不說,甚至每個月的津貼都分了二十塊給季老大。 季言之對此沒什么意見,除了他的系統(tǒng)空間在融合玉佩里的空間后,進(jìn)化成了QQ農(nóng)場的那種可以種植養(yǎng)殖的空間,他根本不缺物資吃喝外,也有老人的東西他想給誰就給誰,完全不放在心上的緣故。就算季老頭將所有東西都留給季老大,人卻跟著他,他也不會有意見,也會盡心盡力的盡到當(dāng)子女的責(zé)任。 而對于這種分法,季老太是十分不滿意的。在她想來,既然老大認(rèn)定了她偏心眼,那么她就徹徹底底的偏心眼給他看。季老太雙眼一瞪,正要發(fā)揮自己當(dāng)潑婦好多年已經(jīng)磨煉到了巔峰狀況的胡攪蠻纏能耐,好好跟季老頭嘮叨一下這么做不值得就該一分錢不留給季老大時,季言之勸住了他。 “阿娘算了,大哥也是你和阿爹的孩子,這家的確該有他的一份?!?/br> “你啊,就是大氣?!?/br> 季老太看著季言之的時候那是得意、欣慰,而面對季老大時,則是失望大于氣憤,簡直連把季老大塞回肚子里重造的念頭都沒了。反正她偏心眼嘛,以后就當(dāng)只有季言之這么一個兒子得了。 “既然幺兒沒意見,就這么分吧!” 不過話雖然這么說,但季老太還是狠狠的剮了一眼季老頭,才施施然的去攆人了。季老大和幾個丫頭可以明兒找到住的地方搬出去,但是季四丫這頭白眼狼可別想在家里待著。 季老太氣勢沖沖的當(dāng)著眾人的面兒,又把被打得渾身是傷的季四丫從幾個丫頭共同住的屋里攆了出來,并放話說從今天開始季四丫別想登老屋的門,登一次打一次。 季四丫又惱又恨,特別是跑來主持房間的長輩們以及聞訊跑來看熱鬧的嬸子嫂子看西洋鏡兒的眼神,更是讓季四丫羞憤欲絕。小叔不是一貫怕水,且不懂水性嗎。怎么就沒有被淹死呢!如果他淹死了,空間玉佩是她的,家里的一切也是阿爹的了。 恨不得季言之就此淹死的季四丫忘了,她未重生之前,她現(xiàn)在恨得要死的小叔是怎么為她家的六個姐妹撐腰,在季老大和王招娣好不容易得了一個能夠傳宗接代的兒子,企圖將三丫、五丫、六丫包括她嫁給能出大筆彩禮,比如說隔壁村的瘸腿老漢兒時,也是她現(xiàn)在狠得牙癢癢的小叔強(qiáng)硬的反對,才讓她們都順順當(dāng)當(dāng)?shù)募蘖顺鋈?,小日子不說多紅火,但每個姑娘出嫁時陪嫁的縫紉機(jī)讓季家壩子的老少爺們、大小媳婦全都看得眼熱… 所以說白眼狼真真是一脈傳承,不愧是一窩出來的。 季言之掃了一眼即使極力掩飾也掩飾不了憤恨的季四丫,再看了一眼看似怯怯生生,卻好像眼帶失望的其他幾個丫頭,忍不住發(fā)出一聲嗤笑。六丫還小,尚有可塑造空間就不說了,但其他幾個丫頭,特別是季大丫這個頭上扎了紅頭繩都是他這個做小叔買的家伙,憑什么對他失望?就因為他不耐煩虛以委蛇,‘唆使’偏心眼的季老頭、季老太將他們一家攆出去的緣故? 呵,如果是這樣,她們注定是要失望,甚至于絕望了。因為他這個小叔啊,從此以后只會把他們當(dāng)成陌生人來無視,季大丫那幾個丫頭要像季四丫記憶中那般嫁得那么風(fēng)光,估計只能做夢才能好好的體會一把了。 “阿娘,幺兒累了,先回屋休息了。” 季言之如今是一眼也不想多看那幾個怯怯生生好像委屈到了極點的侄女們,干脆就直接回了屋,將主場交給勢要將偏心眼進(jìn)行到底的季老太,反正有季老太在,不管幾個丫頭怎么哭泣求饒也別想討得了好。 果然季言之‘溜’回房間后,外邊院子很是雞飛狗跳的鬧了一番。聲音漸消后,季老太像得勝歸來的公雞一樣特別趾高氣昂的進(jìn)了屋。 “還想要陪嫁,美得她們,也不知哪里來的臉提?!?/br> 季老太呲了一聲,轉(zhuǎn)而就換了鄙夷不屑的表情,如沐清風(fēng)的‘警告’季言之:“幺兒啊,別怪阿娘多話,你要是再敢那么傻,亂答應(yīng)什么陪嫁大件,讓那幾個丫頭風(fēng)光大嫁,就不認(rèn)你這瓜貨了。” “阿娘啊,幺兒著了這么一回,不會再當(dāng)瓜娃子的?!?/br> 季言之再三跟季老太保證,哄得眉開眼笑的季老太終于施恩放她一馬后,才話鋒一轉(zhuǎn)問道:“房子怎么說,是一分為二還是重新另起?” 季言之選擇上更傾向于帶著季老頭和季老太從老房搬出去,另起房子。只是這樣一來,難免給人的感覺是他們爺三是被季老大攆了出去,所以想了想,季言之干脆問了季老太的意思。 “當(dāng)然是他們爬(滾)出去?!奔纠咸苁歉纱嗬涞牡溃骸凹依锕灿形灏俚拇婵睿莻€不孝子分了二百五,足夠起幾間房子了,還想分老房,也不怕天打雷劈唆!” 這樣也行… 反正如果將老房子一分為二,他和季老大一人一半的住,整天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他心中也膈應(yīng)的慌。季言之很了解自己恩怨分明的性格,就怕脾氣上來,直接一包耗子藥毒死他們… 嗯,這樣說做雖然很爽,但后續(xù)麻煩得很。畢竟這個年代連耗子都幾乎絕跡了,哪來的耗子藥,而且…就算有耗子藥,死一人估計濺不起波浪,但是一死死全家…想到這個年代抓特黨的全民積極性,還沒想好怎么將鍋扣在敵特頭上的季言之只能無奈的放棄這一不切實際的處理辦法。 又在暗搓搓窺屏的小綠……,這么兇殘,真的是以前半面癱的五好青年嗎。想想她自以為的五好青年曾經(jīng)進(jìn)看守所待過一段時間,小綠又覺得季言之如今越來越兇殘,一點也不奇怪。 季老太繼續(xù)叨叨分家的細(xì)節(jié),季言之聽得十分認(rèn)真,末了在季老太埋汰季老大就是心軟,平分家產(chǎn)還不夠,還要平分甚至多分家里的糧食時,季言之拍胸口保證,只要有一口干的就絕對不給老兩口喝稀的。季老太被哄得眉開眼笑,不止季老頭的面前說季老幺孝順,還在外面廣為宣傳,說季老幺的孝順,季老大拍馬也趕不上。 季言之對這快要把他捧上天的夸獎,倒是接受得挺坦然的,充分向季家壩子的人演繹了什么叫厚臉皮,什么叫做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