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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嗎,剛我出去到蘇公公那兒的時候,恰好聽到萬歲爺有意去泰山封禪?!?/br> 烏拉那拉氏詫異的挑眉,一下子就明白了胭紅的意思,“你是說老爺子有意帶著暉兒去泰山封禪。” 胭紅點頭:“奴婢覺得蘇公公能夠跟奴婢提起這種重要的事,一定是經(jīng)過太子爺首肯的,所以主子,咱們要不要提前幫弘暉阿哥準備一下。” “準備,肯定是要準備的!” 烏拉那拉氏琢磨了片刻,卻是吩咐胭脂得空在風雪停了后,出宮去鄂爾泰府上適合閨中女眷把玩的小東西。 胭脂得令。在風雪漸停,各宮的宮女、太監(jiān)出來掃庭院、走道里的積雪之時,胭脂便帶著烏拉那拉氏親自挑選出來,勝在精致小巧的一些小物件,出宮登了鄂爾泰家的大門。 對于胭脂這位烏拉那拉氏身邊得意人的到來,鄂爾泰一家都保持了很大的驚喜。特別是被康熙老爺子朱筆親自圈定、指定為季言之妻子的西林覺羅氏,那可真是歡喜得一雙杏眼都帶著笑,更別提桃腮粉面、嬌羞的模樣兒了。 “勞煩胭脂jiejie冒著大風雪,還要來給我送些女兒家的玩意兒?!?/br> 西林覺羅氏咬著唇瓣,遞給了胭脂幾個香囊。“這是我親手做的,還要勞煩胭脂jiejie…送給太子妃和…弘暉阿哥…” “大格格的手可真巧?!彪僦@話可不是敷衍,而是西林覺羅氏的手是真的巧,幾個香囊上的翠竹、牡丹、玉蘭花樣兒栩栩如生,就好像真的一樣。 胭脂朝著臉蛋兒稍微有點兒圓,姿色卻算得上中人之姿的西林覺羅氏擠了擠眼睛,有些狹促的道:“還請大格格放心,弘暉阿哥保證不會嫌棄大格格的心意?!?/br> 這話也虧是胭脂說的,憑著她是烏拉那拉氏身邊的得意人,西林覺羅氏即使跟季言之大婚,正經(jīng)成了皇家媳婦,也是要敬胭脂幾分的,因此胭脂的話一出,可讓西林覺羅氏鬧了一個大紅臉,心中卻無惱意。 第247章 第三十三個故事 西林覺羅氏是在康熙五十年, 年底的時候進的門。 一進門,隨著季言之在毓慶宮住了三日,便搬遷去了阿哥所。還是原來的院落,隔壁住著與他同歲的胤禮。 胤禮也是娶了媳婦, 娶的依然是果毅公阿靈阿之女,鈕鈷祿氏。因著季言之和著胤禮的關系是真的好,明是叔侄實則好得跟兄弟似的, 所以搬回阿哥所后, 胤禮經(jīng)常帶著鈕鈷祿氏跑來串門子。 鈕鈷祿氏是那種標準的滿洲姑奶奶,直里直去,性格爽利得很。 西林覺羅氏呢, 說實在的,性格和烏拉那拉氏有點相似,都是那種外表端莊嫻淑, 內里面心思玲瓏的主兒。不過到底年幼, 嫁的人又不是胤禛那種暗著sao, 心思又深沉之輩, 所以倒也比較開朗一些。 季言之認真說起來,心思其實也深沉, 但總得說起來, 他是個喜歡明著sao多過悶sao的男人。 自認當真無愧大佬的他,雖說對男歡女愛的事情并沒有多大的興趣。但一旦娶了妻子, 即使給不了她愛情, 喜歡卻還是能夠做到的! 認真說起來他穿越了這么多個世界, 早就模糊了愛情的概念。 在季大佬看來,所謂的愛情,不過是在兩個人錯眼之下,體溫徒然升高,面紅耳赤間造成的荷爾蒙激素增多。這種感情是最不穩(wěn)定的,也是最善變的。 季大佬能夠給出只有喜歡,只能夠是喜歡。但是一世一雙人,除了你別無他人的觀念,對于女人來說,何嘗不是擁有了最憧憬,最完美不過的幸福。而這種幸福,何嘗又不是愛情? 康熙五十一年的春天要比往年來得要冷一點。季言之這世的體質有些偏寒,因此為了不惹人注目,季言之依然穿著冬裝,不過因著身形偏修長的緣故,看起來倒不突兀,反倒是時常跑來小院里做客的胤禮,在脫了笨重的冬裝,換上稍微薄一點兒的春裝,也依然壯得像熊。 嗯,還是長得最丑的狗熊…… 季言之接過西林覺羅氏斟的熱茶,含笑的呷了一口后,開始‘調戲’胤禮:“十七叔今兒怎么有空跑來侄兒這里?莫非又是闖了什么禍,喜歡侄兒出面給十七叔求情?!?/br> 胤禮:……要不要這么敏銳! 西林覺羅氏低頭偷笑,鈕鈷祿氏卻是光明正大的嘲笑。 “弘暉阿哥猜得不錯,我家爺可不是又闖了一個禍嗎!” 季言之挑眉:“十七嬸在笑,看來這禍闖得也不算大,估計不用侄兒出面,皇瑪法的氣很快就會消的!” 胤禮在座位坐正了姿勢,他朝著鈕鈷祿氏使了一下眼色。鈕鈷祿氏雖說有點不情愿,但到底跟著西林覺羅氏,去了隔壁偏廳說些女兒家的話題。 胤禮等屋里的女人和伺候的奴婢們魚貫而出正廳后,才開始說話道:“兩江總督噶禮,弘暉知道吧!” “有人彈劾他在上年科場案中,以五十萬兩銀,徇私賄賣舉人?!奔狙灾_口道:“皇瑪法將此事交與了侄兒仔細調查,怎么十七歲突然提起他,可是他找了門路讓十七叔來代為求情?!?/br> 胤禮:“你猜對了一點,噶禮的的確確找了門路,找上了我,不,應該說不止找上了我,應該你十五叔、十六叔,甚至十二叔,八叔、九叔、十叔那兒都找上了……” 季言之:“但只有十七叔你,在他剛剛找上門的后一刻,就跑來跟侄兒‘賣’了他。” 對于季言之話里的調侃,胤禮一點兒也不在意,反倒是振振有詞的道:“想來噶禮是真的貪污舞弊,而且數(shù)額還不小,不然為何皇阿瑪一將徹查的事情交給弘暉侄兒,噶禮就急了呢。這不明白著做賊心虛是什么?” 季言之:“十七叔所言極是,那么十七叔覺得侄兒是當毫不留情面呢,還是毫不留情面……” 胤禮愣了一下:“你說的都一樣,好像沒什么差別吧!” “的確沒差別!”季言之光風霽月的笑了笑:“那么十七叔且放心收下孝敬就是。畢竟沒有硬性規(guī)矩,收了禮要辦好事!” 胤禮也是一笑:“弘暉侄兒說得在理,哈哈,不愧是弘暉侄兒,跟你嘀咕一下,我心情果然輕松了不少。” 季言之又呷了一口茶水,“嗯,我的心情也好了不少?!泵寄亢Φ乃雌饋硖貏e的溫潤,就好像上好的軟玉一樣,給人一種并不突兀卻好似謫仙的氣質。 “十七叔還不想領差事嗎?”季言之突然抬頭,看著胤禮道:“皇瑪法雖然不缺能干的兒子,但是肯定不能容忍再有兒子像九叔、十叔一樣整天不干正經(jīng)事?!?/br> 胤禮的生母陳氏,可是地地道道的漢人,即使現(xiàn)在入了漢軍旗,也得封貴嬪,地位也比不上胤禟、胤(é)二人。畢竟他們兩的生母,都是出自滿洲著姓大族。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