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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說道:“不過兒臣自視甚高,而是他們真的和兒臣沒有可比性……” 首先眼界就不一樣, 不管是弘時、弘歷甚至是弘晝也好,他們的目光只會盯著那張龍椅的一畝三分田,而季言之的目光從來聚焦全世界。著力點不一樣,自然沒有什么可比性。 當(dāng)然了,沒有什么可比性并不代表季言之會放棄那個位置。 季言之一直都是這么個性格,屬于他的,他不會放棄,不屬于他的,如果對他的規(guī)劃有用的話,那么他會竭盡所能的去爭取。因為他不敢保證人性…… 畢竟人性從來都是復(fù)雜的,他從來不敢保證他放過了別人,別人在取得一切后會和他一樣選擇手下留情。趕盡殺絕、防止春風(fēng)吹有生,那是每個勝利者都會選擇的方式。 季言之不這么做,那是他有絕對的自信可以掌控全局,可換做其他人,比如說弘時,比如說弘歷,那就很不一樣了。反正季言之是不相信,他們獲得最終勝利后會放自己一馬。要知道從古至今,沒有當(dāng)上皇帝的太子,嫡子幾乎都沒有什么好下場的! 季言之必然是要做皇帝的,而且為了打擊一下弘歷那不知道打哪兒來的——好吧,就是他親生額娘姓鈕鈷祿氏那兒來的——優(yōu)越性,給李氏和耿氏抬旗是很必要的行為。相信他說得坦蕩,胤禛也清楚這點,所以一向看重他的胤禛十有八成會贊同他的提議。 事實上也是如此,胤禛的的確確贊成且同意了季言之的提議,并很快就付之了行動。 一周之后,胤禛下旨,分別抬李氏、耿氏由原來的漢軍旗以及包衣旗,抬入了滿洲鑲藍(lán)旗。雖說是下三旗,但好歹從名義上變成了純正的滿人了。 抬旗的旨意一出,后宮皆是嘩然。李氏和著耿氏自然是欣喜若狂,而被季言之‘稱贊’得了被害妄想癥的鈕鈷祿氏,臉色則是一片慘白。 她本就不受寵,能得意的不過是她所生的弘歷乃是除太子之外唯二的純滿洲血脈,一旦太子像胤礽這個廢太子一樣遭了雍正帝的厭棄,那么她的弘歷便是最有機(jī)會上位的。 可如今唯一的優(yōu)勢沒了,人不受寵,娘家又靠不上的她拿什么來跟別人爭! 臉色蒼白毫無血色的鈕鈷祿,眼中閃過陰霾,看來她只有潛伏起來,耐心等待了。畢竟胤禛如今正值壯年,誰知道未來會是怎么樣。 在鈕鈷祿氏和后宮其他的女人想來,做事情一絲不茍,喜歡親力親為,有超強(qiáng)責(zé)任感的胤禛是不會學(xué)太上皇禪位的。但世間有個詞匯叫做萬萬沒想到…… 胤禛本身是個很有孝心的人,即使政務(wù)再怎么繁忙,他都會抽出世間,出宮到暢春園看望修仙修得不亦樂乎的康熙老爺子。 康熙老爺子在夢中跟‘仙人’所學(xué)的‘修仙法訣’其實是一篇養(yǎng)生功法。別的不說,康熙老爺子在被宣召而來的終南山道士們的指導(dǎo)下,還是很有成效的。 那頭蒼蒼白發(fā)不說全部變黑,但一半變黑還是有的。 更別提康熙老爺子吃嘛嘛香,一天比一天還要來得健康的身體。這些都讓精神時有不濟(jì)的胤禛很是羨慕。 “這怪得了誰?”康熙老爺子像個老頑童似的,見面就吐槽胤禛:“就連暉兒都明白勞逸結(jié)合,就你…就跟那老黃牛似,一天到晚勤勤懇懇的,你精神能好,那就奇了怪了!” 胤禛嘆了一口氣:“兒臣這不是煩惱的事情太多嗎?!?/br> “太多?”康熙老爺子好奇了起來:“怎么個多法?” “還不是老爺子你那好孫兒,居然說要跟九弟一起,去沿海一帶親自考察,看看哪個碼頭可以駐海軍,可以建立涉外貿(mào)易大使館的分館!暉兒想一出是一出的,可不是多了很多事情嗎?”胤禛變著花樣兒給康熙老爺子‘告狀?!?/br> “得了,暉兒做事情都是有條不紊的,是不會給你增加工作的,所以你麻煩的事兒絕對不是這件?!笨滴趵蠣斪友酃膺€是那么的毒,一下子就指出了重點?!翱隙ㄊ呛霑r那兔崽子,又趁機(jī)的上躥下跳了。” 胤禛嘆了一口氣:“什么都瞞不過皇阿瑪啊。的確如此。有時候兒臣真的懷疑弘時到底像誰,怎么就這么的不著調(diào)!” “像誰,除了李氏,還能像誰?也是怪我……”說道這兒,康熙老爺子的語氣倒是緩和了不少?!澳阏f說我這把老骨頭也是自誹英明神武慣了,怎么就沒察覺出烏雅氏前后換了人呢,明明當(dāng)時你出生之后,我感覺到過一分怪異的!” 胤禛緘默,片刻后有些干巴巴的道:“皇阿瑪,兒臣可從來沒有怪過你!” “這我知道。我想說的是,烏雅氏眼光可真夠毒的,”康熙老爺子砸吧著嘴,盡量回憶道:“你瞧瞧你當(dāng)初后院的女人,有那個是好的?那李氏更是其中腦子最為特別的!” 胤禛無言以對,只得道:“皇后還是好的!” “是好的,但那是我親自指的??!”康熙老爺子很奇怪的看了胤禛一眼,“就憑烏雅氏恨你的程度,你認(rèn)為她會給你挑一位出生并不低的滿洲貴女做正室?” 康熙老爺子很沾沾自喜自己的好眼光,瞧瞧他的烏拉那拉氏不止極度具有正室風(fēng)范,更是為他生下了弘暉(季言之)這么一個好孫兒。 康熙老爺子頓了頓,終于說到了重點:“所以弘時那么不著調(diào),主要原因在于有李氏這么一個腦子不清楚的親生額娘!” 胤禛沒話說了,因為他也是這么覺得的。 兩代帝王都這么覺得,直接造成的后果就是,弘時的飲食飯菜里多了一些比如豬腦、魚腦的東西。當(dāng)然了最主要的是,經(jīng)過這一場父子之間的談心,讓胤禛明白了一個道理。 像頭老黃牛一樣忙碌政務(wù)要不得,要學(xué)習(xí)康熙老爺子的真誠意見,不管干什么都要勞逸結(jié)合。特別是當(dāng)他得知,季言之和胤禟來了一場公費旅游,一邊將自請的差事辦得妥妥當(dāng)當(dāng),絲毫挑不出差錯的同時,更是三天碼頭的去四處閑逛,據(jù)說他們叔侄倆還玩出了漁船寒夜海釣的事情來。 兒子這么悠哉,做老子的自然眼饞。所以胤禟開始思考,等季言之出差回來之后,將大部分的政務(wù)分?jǐn)偨o他。 于是乎,季言之和著吃胖了一圈兒卻更有賺錢勁兒的胤禟回京之后,迎接季言之的,除了半屋子的奏折外,還有胤禛羨慕嫉妒的吐槽:“玩物喪志,你跟著老九,就學(xué)了這些嗎!” 呃,還圍觀學(xué)習(xí)了,如何正確的游走花叢卻片葉不沾身的風(fēng)流作風(fēng)。 季言之果斷的把這句話給咽了回來,轉(zhuǎn)而道:“皇阿瑪,你跟著皇瑪法一起學(xué)修仙了?” “怎么?不可以?” 胤禛冷笑著反問。 季言之規(guī)規(guī)矩矩的站好,然后辯駁道:“皇阿瑪做什么都是對的。兒臣這么說,只是想問一下皇阿瑪?shù)臅r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