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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突然收了臂力,暗啞著聲道:“別動,小風!”動作一頓,沐風才不聽他的,以為起了效果的他,越發(fā)反抗的厲害,夏乘風閉了眼也由著他,但手上的力氣一點兒不松懈,直到,他慢慢停了動作。“你,你讓我起來…”身后某處被一物頂著,剛剛反抗的起勁的沐風軟了聲音,活像一只軟綿綿的小白兔。這只小兔子,他還真想一口吞吃入腹,可惜,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心里一嘆,隱忍著的夏乘風連呼吸都變得粗|重起來:“現(xiàn)在知道怕了,剛剛呢?”“……”沐風皺著眉,咬著唇,不出聲。“我不亂來?!本退憧床灰娝谋砬?,身在背后的他也會知他做錯事會有的表情,嘴角高高上揚,他軟了語調,小心翼翼著:“一天都沒好好吃飯,先吃飯,好嗎?”聽著他磁性卻沒了往日的沉穩(wěn)有力的聲音,后背處傳來那人像狗兒一樣蹭蹭頭的觸感,沐風心頭一震,搭在他手腕上的手使不上一點兒力氣。雙眼閉了閉,沐風輕輕道:“既然餓了,那就好好吃飯!”“你喂我?!蹦侨讼癜]皮狗一樣趴在他背上,懶懶的哼哼:“我沒力氣了!”沒力氣,這叫沒力氣,那剛剛他使了全身力氣都離不開這張椅子是誰的功勞?真是睜眼說瞎話,臉皮比城墻還厚,不,是要多厚有多厚,無人可比。無聲翻了個白眼,剛有的一絲絲心疼立馬消失無蹤,沐風心知不能和這人硬碰硬,否則吃虧的又是自己,那可得不償失,衡量輕重,他拿起筷子夾了一個魚rou丸子往他唇邊一遞:“吶!”雪白的丸子還冒著氣兒,夏乘風自然不會放過,他一口咬住,嚼了嚼,吃了無數(shù)次的丸子,竟覺從來沒有過的好吃。“很好吃,你也嘗嘗!”能有如此滋味,懷里之人功不可沒,當然得好好答謝他。許是太餓了,聞著吃不著,那簡直是位于十大酷刑之首的折磨,更不提是喂別人吃、看別人吃了。沐風咽咽口水,往裝飯盒的袋子里找了找筷子,沒找著,身后的人見他的動作,提醒道:“不用找了,我忘記多拿一雙筷子了,你將就將就吧?!?/br>什么忘記拿了,分明是故意的嘛!郁悶地想著,沐風也顧不了許多了,得喂飽自己才是正經,頭一低,就開始風卷云殘,當然不忘偶爾夾一口吃的給身后之人。就這樣,兩人你一口我一口,還挺愉快地消滅著深夜美食,待干掉最后一口香甜的玉米排骨湯,沐風打了個大大的飽嗝。嘴角微揚,寬大的手掌移到他的肚腹處探了探,夏乘風問:“吃飽了?”那人帶著笑意的語氣,讓沐風臉一紅,他咬咬唇,輕輕答道:“嗯?!?/br>“那就好?!毕某孙L的手絲毫沒有松開的意思,頭趴在他背上,享受著難得的寧靜時光。做人不能貪心,就這樣吧,這樣,就好了,他所求的不多,能和喜歡的人一起吃飯,睡覺,做喜歡做的事,他,真的很滿足了。他滿足了,但是沐風不滿意了。不是說了不亂來嗎?不是已經吃好飯了嗎?難道這人又要耍賴?輕咳一聲,沐風的話將沉靜在童話世界里的人從夢中拉回現(xiàn)實:“我要去洗澡了,你手放開?!?/br>不找個理由,那人是不會放開的,他本不想說洗澡這樣曖昧的詞,但現(xiàn)在這個點,能想到的,就剩這個了。話說出了口,身后之人明顯沒有動靜,沐風有些氣悶,就要再次開口時,禁錮在腰間的手忽地松開了,只聽那人打了個哈欠,接著道:“嗯,時間不早了,好!”起身走開幾步,沐風頓了下腳步,想著說‘你要不要先洗’這樣的話,躊躇一會,還是先進了浴室。說了又怎樣,不說又怎樣,他們之間,還是盡量少接觸,他,需得離那人遠一些,做清冷無情的自己才對。溫水順著光滑的曲線嘩嘩流下,浴室煙霧繚繞,久徘不散。他的停頓,靠在真皮椅上閉目假寐的夏乘風當然能感覺到,心里有著期許那人會說出什么來,那人卻停了一會,就走開了,心里稍稍有些失落,但就算沒說出來,單是他能為他停留,就讓他倍感欣慰。他的小風,他怎么能不了解?他的為人,他再清楚不過,以前是外暖內暖型,現(xiàn)在是外冷內暖型,還是一點都沒變啊,不管過了多少年,從內心深處,還是一點都未變。有些刻進骨子里的東西,不管經過多少歲月的磋砣,還是改變不了呢。就像,他對他的感情一樣。第43章第四十三章等夏乘風洗完澡之后,沐風早已在床上蜷縮一團睡著了。他湊近那人端詳一會,秀眉一挑,奇怪這人今天倒睡得快,心一動,輕手輕腳地掀開被子,在那人身側躺下,稍稍扳正他團著的身子,摟在自己臂彎里,睡去。只要是你,只要和你在一起,就算什么都不做,我也甘愿。窗外,被黑夜包裹的天空,月兒彎彎,星星閃耀,指引著外出的人早早歸家。租房區(qū),樓梯道,略顯完好的玻璃窗在清風刮過后,發(fā)出嗚咽之聲,陳舊的吊燈發(fā)出微弱的光暈,應是哪里損壞了,一眨一眨的,在這寂靜無聲的夜里,好不駭人。即使前方有魑魅魍魎,也阻擋不了回家人的步伐。沉穩(wěn)有力的腳步聲由下至上,稍粗重的呼吸聲,暴露了主人回家的急切,不過一會,他就停在一間房前,從兜里掏出鑰匙,插孔,轉動。只有家的地方,才心安。“啪嗒!”門打開了,他進去,隨手按門口處的開關,關上門,長型的白熾燈在此時照亮了冷清又溫馨的房間。本就不大的空間,只一望,就能清楚房內的結構,床尾處那個黑黑的腦袋起初嚇了他一跳,開始以為是遭了賊,但他定睛一看,松了口氣:“阿,阿旋?你今天沒去上班?”“怎么了?”那人一動不動的,他急急走過去,蹲在他面前,伸手摸著垂在臂彎里的小腦袋露出的后腦勺,緊張地問:“身體不舒服?嗯?”微微一動,林旋緩緩抬起頭,干啞的聲音飄蕩在小小的房里:“你回來了!”“嗯,我回來了?!泵恢F(xiàn)在的狀況,看他泛著紅色的眼眶,瑞安心一緊,帶著薄繭的手撫上那張娃娃臉,柔聲道:“告訴我,怎么了?有人欺負你了?”、他的緊張,他的關心,讓林旋心一暖,但想到什么,眸中亮麗的光彩瞬間失去顏色,徒留一片漆黑。悶不出聲,眼無焦距,整個人如同沒了靈魂的傀儡,看得讓他無比揪心,他一把把他拉入自己懷里,摸著他的軟發(fā),顫聲著:“阿旋,到底怎么了?告訴我啊,不要嚇我,好不好?”認識他以來,他見過他俏皮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