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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音落下的那一刻,躲在屏風(fēng)后聽著的明夷瞬間蹙眉,做好了隨時拔劍出去的準(zhǔn)備。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2-12 01:38:58~2020-02-13 02:02:3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橘生淮北、我要穿越古代滅了數(shù)學(xué)、丹丹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某日aisle 20瓶;橘生淮北、花淵、奤三金、琉璃 10瓶;李李李 9瓶;今雪 6瓶;夢嵐、呦呦鹿鳴 5瓶;白開水 2瓶;聶凝凝、fairy、地球上第一個人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一百三十章 四周的臣子沒想到秦王會如此命令, 互相交換著驚訝的眼神。 一時間, 整個咸陽殿都安靜下來。 荊軻緩緩抬頭, 望向那王座之上的黑袍青年, 猜測他的意圖。 上座的秦王的神色平靜,一手輕輕敲打著王座上的扶手,漆黑的雙眸正饒有興趣地望過來,讓人猜測不出他的想法。 “遵令?!鼻G軻沉聲說道。 荊軻緩緩走到王座身邊, 彎腰俯首, 以恭敬的口吻講解起了燕國此次送來的寶物,講完之后, 又緩緩?fù)讼隆?/br> 從頭到尾, 沒有半分意欲刺殺的動作。 不遠(yuǎn)處的屏風(fēng)之后, 明夷感覺心上的一塊大石瞬間落地,忍不住輕輕吐出一口氣。 等到下朝時,三公九卿依照官職高低次列走出咸陽宮外,秦王也走到了不遠(yuǎn)處的屏風(fēng)后。 一身使者官服的荊軻正跨過大殿門檻,然后一路遠(yuǎn)去。 看著他的背影,明夷眼神有些古怪。 嬴政走到明夷的身后,然后手搭上了她的肩頭,平靜說道“在想什么?” “沒什么……今天燕國使者覲見之前,那個叫秦舞陽的人可有表露出膽怯之態(tài)?”明夷問道。 歷史上荊軻刺秦的時候, 作為副使的秦舞陽在見到秦王的那一刻,甚至害怕到臉色巨變渾身發(fā)抖,連拿個地圖都拿不穩(wěn), 吸引了當(dāng)時站在宮殿上的所有大臣的注意力。 這么大的破綻,多虧了在旁邊的荊軻給他圓謊,說他是個北方蠻夷之地的粗人,沒見過世面,所以才害怕,然后又接過秦舞陽手中的地圖,上前給秦王觀看。 這點小事嬴政并不會在意,因此望向隨身服侍的宦官。 “回王后,那秦舞陽舉止有度,并未有膽怯失禮之處?!被鹿僬f道。 “那其他燕國使者呢?”明夷問道。 “也均未有失禮之處。”宦官說道。 這就對了! 如果荊軻真的想要刺殺秦王,那么秦舞陽還有其他豬隊友肯定會暴露害怕,而不是像今天一樣鎮(zhèn)定。 明夷眼睛里忍不住露出了一點得意,笑瞇瞇地的嬴政說道“看來賭約是我贏了啊,陛下。” 嬴政負(fù)手在身后,氣定神閑說道“不過一次覲見而已,荊軻依舊滯留咸陽,還有機(jī)會刺殺朕,明夷此時言談輸贏,未免太早?!?/br> “今天他離你那么近,都沒有動手,如此大好良機(jī)都錯過,應(yīng)當(dāng)不至于再自尋死路。”明夷說道。 兩個人慢悠悠的的沿著大殿的后門離開。 灰藍(lán)的天空下起了一點小雨,一路蜿蜒向后面寢宮的木質(zhì)凌空復(fù)道上,淅淅瀝瀝的雨水沿著屋檐瓦片滴落。 身后跟隨的宦官宮女見狀,連忙取來油紙傘高高舉起,站在身后給二人遮風(fēng)擋雨。 自從她設(shè)計出傘以來,這種輕薄易于攜帶的油紙傘就和紙張酒精一樣,在這幾年間迅速風(fēng)靡了整個秦國上層,如今人們出行時遇到雨水,除非是極為重要的場合,需要舉起厚重的華蓋以示威嚴(yán),平日里都是使用油紙傘。 嬴政停下腳步,從宦官手中拿起了油紙傘,舉起,然后向后微微擺手,揮退了礙事的宦官。 宦官和宮女們知情識趣,立刻遠(yuǎn)遠(yuǎn)落后了大概十幾步的距離,讓秦王和那女子在前面慢慢走著。 “今日乃是朝會,大殿兩側(cè)皆有帶刀劍的侍衛(wèi),荊軻進(jìn)殿之前就被搜身,拿走了身上藏的匕首,而朕身上卻帶了配劍,兩相比較之下,他自然不敢動手?!辟f道。 “恐怕不是不敢動手,而是沒想過要動手。荊軻如果真的已經(jīng)決定刺殺你,秦舞陽等人絕不會不漏破綻?!泵饕恼f道。 被反駁了,嬴政也不生氣,只是淡然說道“此事還未有定論,明夷不要早做決斷才好。” “陛下以為他會再尋覓時機(jī)?……”明夷說著眉頭蹙了起來,不悅的說道“……還是你想再次召見荊軻等人?” 如果真是這樣,那她可不贊同。 為了驗證荊軻到底有沒有刺殺秦王的意圖,而一而在再而三的讓二人有機(jī)會近距離相處,這不是作死是什么? “為示與燕國交好之心,等到燕國使團(tuán)離開時,朕于渭水邊為他們送行?!辟届o說道。 “不行!”明夷脫口而出道。 事實上,今天躲在屏風(fēng)后面,聽到秦王命令讓荊軻去他身邊講解時,明夷就開始后悔了。 萬一真的出了事怎么辦! 嬴政停下腳步,轉(zhuǎn)身低頭向明夷看來。 近而望之,青年那雙平靜如淵的眼睛中似乎泛起了奇異神彩。 他們現(xiàn)在正走在復(fù)道的欄桿邊緣。嬴政靠的太近了,為了避免碰上他,明夷身體不得不稍稍向后仰去,朦朧的細(xì)密雨絲打在漆黑長發(fā)上,又順著瑩白的皮膚留下,端的是美人如畫。 “……陛下做什么?”明夷狐疑的問道。 繪有鮮紅鳳鳥圖案的油紙傘下,一身黑色王袍的青年唇角,看起來心情極好。 “為何不行?”嬴政緩緩問道。 “萬一真被荊軻所傷怎么辦!”明夷惱怒的說道。 “這樣,朕從前一直覺得你不過是……”嬴政沉吟良久,手指輕輕撫上了明夷的側(cè)臉,“……如今看來,明夷心中對朕還是有些許愛慕之情的?!?/br> 只是這愛慕太過稀少。 明夷感覺整個人都凌亂了。 “……我做了什么,讓陛下覺得我不心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