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倉庫, 給前線幾十萬大軍提供糧草。 殫精竭慮了將近月余,楚王才靠著楚國有可能滅亡的威脅,彈壓下去朝堂的反對聲音, 將這些事情辦妥。 等到項燕帶領(lǐng)大軍離開以后,楚王也因為這段日子的過度勞累,病的越發(fā)嚴重, 只剩下一口氣吊著生命。 就在這時,自秦國流傳出的謠言終于傳到了楚國國境之內(nèi)。 ——太子悍并非楚王子嗣,等到楚王病逝以后,楚國王氣立散,將被秦國取而代之。 聽到這個消息以后的楚王當即怒不可遏,就要將春申君傳到王宮當中問罪! 同樣的流言,能傳到楚王耳中,自然也就傳到了春申君耳中。 “砰——” 一個青銅酒盅被應(yīng)聲狠狠砸落在了地下! “這定是秦國小人詭計!”春申君怒不可遏的說道。 “如今楚王病重在即,君上還是找將此事解決為妙,以免將來王上死后,楚國無人主持大局?!鄙磉呉粋€名字叫做朱英的門客說道。 “此事我自然知曉?!贝荷昃f道。 他雖然怒不可遏,但還沒有失去理智,如今最重要的,是挽回楚王的信任。 養(yǎng)尊處優(yōu)多年的華服老者匆匆忙忙的換上入宮面見的正裝,然后迅速離開遍布奇花異草的清臺,然后坐上馬車直奔王宮而去。 馬車上,朱英欲言又止。 “先生有話直說便是?!贝荷昃姞钫f道。 “君上,王上對您心懷疑心,固然是大禍在前,但還有一個禍患不得不提防??!”朱英壓低了聲音說道。 “是什么?”春申君問道。 “太子之舅、王后之兄——李園!論及血緣,他比您更有資格代管國政,但他卻這么多年毫無實權(quán),掌管國政者為您,王上在世時尚且能鎮(zhèn)壓平衡,但王上一旦去世,李園必定會派來刺客刺殺于您,好奪得大權(quán)?!敝煊⒗^續(xù)低聲說道。 聽朱英這么講,春申君最先還神色凝重,聽到最后,卻忍不住失笑出聲。 “先生多慮了,李園一向性情軟弱,對我言聽計從,況且我又于他有大恩,怎么可能做出這種事來……”春申君說道:“……我看當務(wù)之急,還是先讓王上相信太子是他血脈,對我不再起疑心為要?!?/br> 見自己效忠的君上對這諫言根本沒有往心里去,朱英心中暗自搖頭,還沒走到王宮門口,便找了個理由告別春生君,先行離開了。 春申君與楚王君臣多年,對王上的性情十分了解,剛一入宮,便跪在宮門前指天泣血、叩首陳情,又說起早年在秦國共度的難關(guān),一路從咸陽逃回楚國的艱辛…… 宮殿里,病重的楚王神色微緩,沒有再問罪于春申君,而是讓他回府中安歇,再命令左右之人暗中調(diào)查。 但楚王再沒有等到調(diào)查分明的那一日。 十七日后,楚王病逝,楚國大哀,追封為楚考烈王。 郢都內(nèi),春申君為楚王的死而大松一口氣,當即乘坐馬車入宮,想要提前把持朝政。 楚國王宮眾多宮門當中,有一門因其左右皆是荊棘雜草,而名喚作棘門,是他常常出入之路。 而這一次,春申君的馬車才剛剛走到棘門附近,左右便有訓(xùn)練有數(shù)的黑衣刺客殺出偷襲! 春申君來時匆匆,所帶的侍衛(wèi)根本寥寥無幾,不到片刻就已經(jīng)命喪黃泉,為首的刺客殺入車廂之內(nèi),拎出錦衣華服的老者,高舉青銅大刀砍下! 春申君被扔在地上,嚇得渾身哆嗦,恐懼大叫道:“是何人派你來殺我!” 刺客也不介意告知答案,讓他做個明白鬼,回話道:“自然是太子之舅、李園大夫!” 話隨刀落! 只聽噗嗤一聲,春申君脖子處動脈的血噴涌至數(shù)尺之高,緊接著染紅了腳下的泥土。 刺客拎起這權(quán)傾楚國的名臣頭顱隨意看了兩眼,便順手扔到了棘門外的荊棘雜草堆里,轉(zhuǎn)身向主人復(fù)命去了。 這戰(zhàn)國四公子的最后一位,也徹底步入黃泉。 策劃了這一切的李園志得意滿,第二日為了斬草除根,就下令將春申君的家族上下全部處死。 李園將自己的外甥太子悍扶持上了楚王之位,將meimei封為楚國王太后,而自己則封為令尹,總攬了楚國上下的所有朝政。 可惜還沒高興多久,李園就被另一波楚國勢力拉下臺了。 下手的人是公子負芻——楚考烈王另一個并非王后所出的庶出公子。 負芻暗中聯(lián)合了景騏,屈定等三大家族的人,迅速暗殺楚王,然后在朝堂之上一番慷慨激昂的陳詞,言如此一個生父血統(tǒng)不詳?shù)娜?,若是坐上楚王之位,只會讓祖宗蒙羞?/br> ——至于誰當了楚王不會讓祖宗蒙羞? ——那自然是他這個先王公子了。 公卿貴族們看看公子負芻義正言辭的臉,再看看景家屈家的強壯私兵,然后果斷跪拜在地,表示公子你說的對,哦不,王上你說得對。 楚王負芻于是心滿意足的笑了。 至此,秦楚兩國的大軍在邊境對持還沒幾個月,楚國內(nèi)部就已經(jīng)換了三任楚王,死了兩個權(quán)臣。 這種混亂程度百年一遇,放眼整個天下也是少有。 駐扎在平輿的秦軍營帳內(nèi),聽著楚國這幾月的內(nèi)部變故,秦軍將領(lǐng)們相視而笑,一時間歡樂的氣氛宛如過節(jié)。 后方的動亂自然會影響到前線。 楚國本就人心不齊,三十幾位封君出起各家的私兵和糧草來各懷鬼胎,都想著讓自己少出點,旁邊人多出點,之前楚考烈王在世時還勉強能鎮(zhèn)壓的住,現(xiàn)在楚國內(nèi)部動亂不休,無暇顧及大軍前線,那自然是什么陰穢都跑出來了。 根據(jù)探子的稟報,楚軍內(nèi)部現(xiàn)在已然有了糧草短缺的跡象,士兵們也很不安分,大將項燕為了緩解這種壓力,似乎有向東邊移動的意向。 而反觀他們秦軍,在陛下的支持下,每日后勤糧草不絕于道,秦兵們天天投石跳遠,一邊訓(xùn)練一邊游戲,士氣相當高漲,與對面楚國形成了鮮明對比。 “將軍,若是如今出兵攻打,想必能得大勝?!泵商癞敿丛囂街f道。 “不可,時機未到?!蓖豸鍝u頭說道。 “這……末將斗膽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