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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榮覺得大哥就像是勾引水手的海妖,無論什么要求他都會莫名其妙的答應(yīng)。而且這一天都不能離開施煥,他居然不覺得很可惜。這樣……也挺好的,畢竟是他踩的一腳,他應(yīng)該負(fù)責(zé)到最后嘛。婚禮的會場已經(jīng)布置完畢了,寬廣的草坪上沿著地毯整齊擺了一長條餐桌和幾排座位,餐桌上是豐富的西式自助餐。白色的拱門圣潔莊嚴(yán),攀著純白的百合和芍藥花。施榮挽著大哥坐在白色的長椅上。雖然是一個成年男人,但施煥幾乎沒有把體重壓在他的身上,他幾乎只挽著施煥的手而已。如果不是他知道那一腳的力道有多重,還看見了觸目驚心的淤血,他都要以為施煥已經(jīng)康復(fù)了。“其實你可以多依賴我一點?!背弥鴥晌话槔勺呱霞t毯,觀眾都在鼓掌的時候,施榮低聲說道:“畢竟我是你弟弟,我也是個男人哦?!?/br>施煥的笑聲透過紛雜的掌聲直直傳到了他的耳朵里,“嗯,我知道了,不過你現(xiàn)在可是我的情人。”“我認(rèn)真的!你還在開玩笑!”施榮忍不住轉(zhuǎn)過頭佯怒道。但他一點也沒有生氣,反而心里有股說不清的愉悅和滿足。施煥這幾天笑起來的次數(shù),比過去好幾年加起來都多。除了他,也沒有人能讓施煥這么開心了吧?何況施煥非常了解他,對他的照顧和包容更是細(xì)致入微,這樣兄弟倆一起出來玩,似乎比跟那些穿超短裙的女生來旅游還要快樂。花童扔出五彩繽紛的花瓣在空中飄蕩,空氣中仿佛都飄滿了花朵香甜的氣息。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祝福欣慰的微笑。兩位新郎穿著顏色不同的禮服,他們都十分高大英俊,婚禮的布景彰顯著他們的家世也并不平庸。但從他們的雙眼中能看出他們深愛著彼此,白西裝的金發(fā)男人宣誓后甚至忍不住哭了,他哆嗦著把戒指戴到另一位新郎手上。男人摟著啜泣不止的他接了吻,也把戒指戴到了他的手指上,然后緊緊地抱住了他。盡管他們已經(jīng)辦好了手續(xù)很多年,但在這個莊嚴(yán)神圣的氣氛下,在親朋好友的見證下,仍然是一種完全不一樣的感覺。沒人能說在這時候流淚是沒有男子氣概的,相反,他們辦了婚禮的行為非常勇敢。施榮看得都有些眼圈發(fā)紅,他忍不住問施煥:“你說,兩個男人可以嗎?”“當(dāng)然?!笔ò咽址旁谒氖直成希侵藷岬臏囟人坪跄芙o他力量,“不過公開有些難度,可以在國外辦婚禮,只要有共同生活的決心和渴望,也不缺一個證書來證明愛情?!?/br>“你喜歡的話也可以領(lǐng)養(yǎng)幾個孩子,我負(fù)責(zé)教導(dǎo)他們,你可以跟他們玩。以后退休了也不會太無聊。”施煥描述的場景清晰地浮現(xiàn)在他的眼前,如果另一個人是大哥的話,那樣的生活似乎也非常美好。他猛然想到施煥已經(jīng)在他面前出了柜,也許施煥真的會最后和男人辦一個小型但溫馨的婚禮,然后領(lǐng)養(yǎng)幾個孩子。但那個人不是他。現(xiàn)在雖然還沒有出現(xiàn),施煥仍然以他為第一條件考慮未來發(fā)展,但總有一天施煥也許會組建自己的家庭。再親密的兄弟到了一個年齡也總要分開走上各自的路。一想到施煥身邊會站著一個陌生的男人,而大哥會過上沒有自己的幸福生活,施榮突然有些難受了起來。第十四章床伴不知道怎么回事,施煥也不像是對這種東西感興趣的人,但捧花就是莫名其妙地砸到了他的手里。施煥似乎也沒有想到,看著捧花驚訝地挑了挑眉,然后站起身來道:“怎么扔給我了?應(yīng)該給哪位漂亮的女士吧?!?/br>“一樣!現(xiàn)在在場最大齡的未婚青年就是你啦!”新郎明顯是瞄準(zhǔn)了他,周圍的來賓也趁著氣氛鼓起了掌?!班福D愫蜕磉叺哪俏恍√鹦霓k個華麗的婚禮?!?/br>然后又不知道誰帶的頭,“接吻”“接吻”的呼聲響遍了整個會場。施榮尷尬地抿了抿嘴,最后還是看向大哥。如果施煥過來的話,他應(yīng)該怎么辦才好?怎么說也是冒充的情人,又是在人家婚禮上……干脆、干脆就不躲了。如果他都躲開的話,施煥可就丟大臉了。他看了看興奮的觀眾們,他們也不是出于惡意,但也讓人不好違背。施榮咬了咬牙下了決心,好吧,他會配合一下的。“不,抱歉。”他聽到施煥說,“他比較害羞,這太私人了?!?/br>氣氛僵硬了一瞬,但成年人也不會那么不知情識趣,再加上施煥的臉又冷得像覆著冰霜,也沒人再來開玩笑了。黑西裝的新郎哈哈笑了兩聲:“那、那你們回房間慢慢享受哈。”婚禮上沒有準(zhǔn)備度數(shù)很高的酒,盡管如此,因為心里莫名的不痛快,施榮還是喝了很多。施煥知道他暫時想不明白,看他喝得都已經(jīng)兩眼通紅發(fā)愣,只好勸阻道:“你還要扶我回去,別喝太多了?!?/br>“喔、喔……”施榮雖然沒喝夠,還是覺得大哥的事比較重要,乖乖地放下了酒杯,“那走、走吧。”莊園的面積很大,舉辦婚禮的草坪離主樓要走十分鐘的路程。管家看施榮走路都晃晃悠悠的,再加上施煥腳上有傷,就急忙開來了高爾夫球車把兩人送了回去。兩位新人一點也沒有介意,還意味深長地祝福他們共度良宵。“不用這個、不用!”在車上施榮還很抗拒,“我能把你扶回去的?!?/br>施煥只好一路安慰他“只是順路”“待會還要你幫忙”一類的話才讓他平靜下來。到了上樓的時候又是一陣忙亂,最后還是管家扶著一個醉漢一個傷員回了房間。施榮喝多了一點也不聽話,回到房間看到床就穿著一身酒臭的衣服噗咚一聲栽了進(jìn)去,施煥叫了幾聲都沒有回應(yīng),看來是喝的太多直接睡著了。施煥無奈嘆了口氣,他雖然沒有嚴(yán)重的潔癖,可也不能忍受自己的床上有這么多奇怪的氣味。只好拿出家居服準(zhǔn)備給施榮換上。施榮是面朝床鋪倒下的,因此施煥只好跪在他的身上,試圖盡量輕緩地脫下他的外套。手剛放到扣子上的時候,他就感到另一只手蓋住了自己的。“你在干什么,大哥?”施榮雖然臉頰還是一片暈紅,但看得出來他竭力睜著眼睛瞪著自己,施煥莫名覺得很可愛,笑著摸了摸他的頭:“幫你換衣服,下次記得換衣服再上床。”“胡說!”施榮一把打開他的手,“你就是想、想脫我衣服!”俗話說酒壯慫人膽,施榮平時連反駁大哥一句都要鼓足勇氣,現(xiàn)在倒是目中無人了起來。“嗯,也可以這么說?!?/br>“你、你你……”施榮被氣得啞口無言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