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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會消散,不如把靈魂體給你們,這樣我們也算是在一起了,就當是我的私心……”白澤死咬著下唇?jīng)]出聲,良久,陳司規(guī)感覺到手底下有什么東西輕輕刮了一下。他知道那是白澤的睫毛。他收回手,嘴角含笑:“那么,開始了?”似乎怕白澤猶豫,陳司規(guī)直接驅(qū)動了符箓。刻著復雜符咒的符箓緩緩升起,最后停在了兩人的頭頂。像是感知到了這枚符箓蘊含著的巨大能量,原本還算溫和的山風突然開始肆虐起來。狂躁的風吹動了三面峰巒上的高大灌木,枝葉摩擦的聲音層層疊疊地圍過來,吵得人瘋魔,然而盤坐在圓形基臺上的兩人卻沒受絲毫影響,不僅如此,在這狂躁肆虐的山風里,兩人的衣角及發(fā)絲都還很服帖,兩人就像被拘在了一個透明的結(jié)界里。符箓的光芒越來越盛,有淡淡的藍色光點自符箓上飄出來,該動手了。一直沒說話的白澤突然開口了,但他只說了兩個字——保重。陳司規(guī)心里一驚,他想阻止白澤,但他的動作遠跟不上他的思維,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白澤調(diào)轉(zhuǎn)方向?qū)⑹謱柿怂约?,而和他一起伸出的,是陳司?guī)的手。李擎宇趕到祭祀臺時就見巨大的圓形基臺中央突然閃過一陣刺眼的藍光,他下意識偏頭躲了一下,等藍光閃過,他立即跳上了基臺。基臺的中間有兩個人,一個坐著,一個半躺著。半躺著的那個是陳司規(guī)。他似乎已經(jīng)暈了過去,額頭抵在冰涼的石臺上,原本小麥色的肌膚此刻一片慘白。坐著的是白澤,他還清醒著,一只手作鷹爪狀對著自己的胸膛,雙眼圓睜,里面是滿滿的不可置信。李擎宇無暇顧及陳司規(guī),他伸手探了探白澤的額頭,沒有發(fā)熱;又捏了捏他身上的幾處關(guān)節(jié),也不曾受傷,吊了一路的心總算放了下去,他正想扶白澤起來,就聽他在喃喃自語:“不可能,這不可能……”李擎宇一時沒聽清,下意識反問:“你說什么?”“這不可能,不可能,你明明已經(jīng)不喜歡我了,這不可能……”這下李擎宇聽清楚了,眉頭也隨之皺起:“什么不可能,你在說什么?”“我說不可能!”白澤突然赤紅著眼大吼出來,“不可能!不可能!我給了他三次機會,三次!他不喜歡我了,他明明不喜歡我了,為什么會這樣?為什么?!”李擎宇終于意識到了不對勁,他松開了半摟著白澤的手。“你是誰?”“我是誰?”白澤似乎被問住了,他茫然地看了看自己的手,重復道,“我是誰?”“對啊,我是誰?我是誰……”‘白澤’推開李擎宇站了起來,沒有了李擎宇的阻擋,他很快看見了倒在地上的‘陳司規(guī)’。他踉蹌著跨出一步,卻因盤坐太久一頭扎倒在‘陳司規(guī)’面前,他卻不甚在意,手腳并用地將人摟進懷里,顫抖著手指去撥他的眼睛。“我是司規(guī)啊,小白,你睜開眼睛看看我,我是司規(guī)。我錯了,小白,我錯了,你睜開眼睛好不好?我?guī)闳タ此N薇花,你不是最愛薔薇花了嗎?我為你種了一園子的薔薇,可好看了,你睜開眼睛看看好不好?你要是不滿意,我再為你種一園子,小白,小白,你睜眼看看我啊……”陳司規(guī)頂著白澤的身體大聲慟哭,形狀瘋魔,李擎宇終于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他將真正的白澤從陳司規(guī)的懷里搶過來,一雙赤紅的眼睛死死地盯著瘋了似得要從他手里搶人的陳司規(guī):“你做了什么?你到底做了什么?!”陳司規(guī)臉上閃過一瞬間的茫然。李擎宇嘶吼道:“你們?yōu)槭裁磿粨Q身體?小白為什么昏迷了?你說?。 ?/br>“昏迷?”陳司規(guī)的眼睛忽然一亮,繼而傻傻地笑了出來,“對,小白是昏迷了,沒事的,沒事的。”他連滾帶爬地站起來,試圖撫摸白澤的臉頰。“小白不怕,你只是昏迷了,不怕不怕,你馬上就會醒來的,不怕……”陳司規(guī)一直重復著“不怕”兩個字,看樣子竟是真的瘋了,可李擎宇胸中的滔天怒意并未因為他的瘋魔而減少半分,見陳司規(guī)一直試圖觸碰白澤,立即伸手扣住了對方的脖頸。堅硬如鋼鐵的大手一點點縮緊,陳司規(guī)卻不知道痛似的,一直向白澤伸手。奧斯汀與喬舒亞登上山頂時就看見李擎宇抱著不知死活的陳司規(guī)要殺白澤的一幕。兩人嚇了一跳,立即沖上前將“白澤”救了出來。“蘭諾你在做什么?!”奧斯汀怒吼,正要安慰弟弟,卻見他捂著喉嚨往李擎宇的方向爬去。“小白,小白……你把小白還給我!”“小白?”奧斯汀一愣,不知道自家弟弟在叫誰。然而不待他弄清楚,李擎宇再次伸出手,竟是要再次對“白澤”動手。這下奧斯汀是真的生氣了,他揚起脖子高吼了一聲,化出獸形。“蘭諾!你別欺人太甚!”李擎宇看也不看體型龐大的巨獸,一個閃身來到了“白澤”身后,伸出手就要探向他的脖子。此時“白澤”白皙的脖頸上已是一片青紫,看上去異??刹溃抢钋嬗钸@次也成功碰到了他,喬舒亞絲毫不懷疑他會將對方的脖子直接折斷。千鈞一發(fā)之際,他出聲喊住了李擎宇。“讓克萊爾醒過來的關(guān)鍵在他身上!你真的要殺了他嗎?”李擎宇的手在靠近陳司規(guī)脖子一寸的地方停了下來,而獸形的奧斯汀則一臉迷茫。“讓弟弟醒過來?弟弟不是醒著嗎?你們在說什么?”兩人都沒管他,喬舒亞往前一步,小心翼翼地安撫著還在暴怒中的李擎宇。“我知道的不多,但我曾聽族長跟克萊爾提過‘移魂咒’,想必現(xiàn)在就是他們用了這個咒術(shù)的結(jié)果,可是我只聽過這個名字,不知道它到底有什么作用,也不清楚該怎么逆轉(zhuǎn)它……我知道現(xiàn)在你很憤怒,但是殺人解決不了一切,你想要救克萊爾,就必須讓他活著。”李擎宇臉上閃過一絲松動,喬舒亞偷偷松了口氣,繼續(xù)道:“我知道你恨族長,我也恨他,可現(xiàn)在他還不能死。這樣,我們先回部落,想辦法將兩人的靈魂再次調(diào)換過來,等調(diào)換之后你想怎么處置他就怎么處置他。”李擎宇似乎被說動了,抬起的手慢慢放下,這時原本瘋魔的陳司規(guī)卻突然清醒過來。他衣衫不整地坐在地上,脖子上一片青紫,臉上滿是淚痕,看上去狼狽不堪,但他似乎完全沒注意到自己的處境,竟仰頭大笑了起來。“靈魂調(diào)換?靈魂調(diào)換?是啊,移魂咒的作用就是調(diào)換靈魂,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