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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婁慕臺,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慕臺哥哥,你讀的書最多,你說,我爹到了胡人手里,還能回來嗎?” “能啊,當(dāng)然能!胡人又不是吃人的野獸,他們抓人不過是做不給工錢的仆役罷了。我聽說京城里也有很多波斯商人、天竺高僧,說不定你爹還能因禍得福,認(rèn)識幾個胡商,找到一條掙錢的門路呢?!眾淠脚_信誓旦旦地說道。 蘭月嘴角一翹,笑了起來,眼淚卻還止不?。骸澳脚_哥哥你真好,你說的話,我信,我都信!我爹肯定會回來的,不然,就沒有人叫我小月亮了?!?/br> 婁慕臺抬手溫柔地幫她擦掉淚珠,柔聲哄道:“我會叫你小月亮呀,我以前遇到一個天竺高僧,跟他學(xué)過胡語,我教你,等咱們長大了,如果你爹還沒有回來,我陪你去西域找他,一定能把他找回來?!?/br> “真的嗎?你要是肯去,一定能找到的?!碧m月對神童小哥哥的能力絕對信得過。 婁慕臺幫她把碎發(fā)抿到耳后,看著被熱淚洗過的精致小臉兒,笑道:“對,一定能找到的,小月亮不要難過,我的肩膀可以給你靠?!?/br> 蘭月笑笑,毫不客氣地把小腦袋倚在了少年的肩上,抱著他的胳膊繼續(xù)看天上明月。忽然發(fā)現(xiàn),有一個溫暖依靠,跟自己獨自看月亮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慕臺哥哥,靠著你好暖啊,真想這樣一直靠下去?!?/br> “好啊,那就永遠(yuǎn)都給你靠。小月亮,墨子曰:志不強(qiáng)者智不達(dá)。只要我們一直相信愿望可以實現(xiàn),一直去努力,總有一天,我會讓我爹看到憑自己的能力也能成功,你會找到你爹,咱們倆所有的心愿都會實現(xiàn)?!?/br>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是正文 第8章 時來運(yùn)轉(zhuǎn)見情郎 接下來的兩日,明月繡坊的生意還是不錯,顧客雖不是蜂擁而至,卻也絡(luò)繹不絕。有不少人是慕名而來,有的人聽說這里的繡品堪稱絕頂,特意來瞧瞧。更多年少貌美的大姑娘是因為聽說掌柜的是蘇城人,曾直呼狀元郎名諱,可見是有些交情的,或許在這里能見到高山仰止的狀元郎呢。 到了第三日,一開門就進(jìn)來了一位衣著華貴的大小姐。這位小姐一臉傲氣,似乎是瞧不上這些繡品的,滿臉都寫著一句話:這些土包子開的繡坊能有什么好東西?卻在不經(jīng)意間,她一抬眼看見了正對門口的那一件嫁衣,頓時滿臉驚艷,甚至沒能來得及掩飾自己臉上的表情。 “這件嫁衣也是你們繡的?”盧煥笙吃驚的問道。 何芃錦依舊是男裝打扮,原本想對外人介紹蘭月是自家娘子,怕因此耽誤了她的姻緣,終究沒有這樣講。“不錯,正是我表妹親手所繡,我們都是蘇城人,表妹是蘇城的頂級繡娘,一件這么好的嫁衣可不是誰都能繡得出來的?!?/br> 盧煥笙掃了一眼正坐在繡架前專心刺繡的蘭月,又吃了一驚,一個鄉(xiāng)野小繡娘竟有如此出眾的容貌!即便她沒有抬眸,只看那精致的小臉兒,吹彈可破的肌膚和身上蘊(yùn)含的江南水鄉(xiāng)獨有的韻味,便可令人傾倒。 “秦記的嫁衣是京中最好的,其上品用金絲銀線繡成,你這嫁衣……我瞧著并沒有金絲銀線,怎么看上去反倒比秦記的更漂亮呢?”盧煥笙不解。 何芃錦笑道:“姑娘有所不知,這嫁衣所用的絲線,乃是用我們蘇城西寒山上的虹草染制的上品生絲線,普通絲線拆成十六股都不及這上品生絲線之一縷更細(xì)軟,況且那虹草在西寒山之巔,十分難得,所以這嫁衣雖無金銀裝飾,卻是價值連城。” 沒等盧煥笙說話,門外又進(jìn)來一位盛裝打扮的閨秀,插話道:“虹草?怎么覺著有些耳熟呢?!?/br> 看清了來人,盧煥笙挑眉一笑:“哎呀,這不是丁jiejie嘛,聽說你進(jìn)宮選秀了,沒想到今日竟能在這里碰上?!?/br> 丁麗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沒有發(fā)作。自從自己選秀失利,被雍王殿下奚落一頓攆出宮來,就成了滿京城的笑柄。正因如此,當(dāng)她聽說這間繡坊和狀元郎有關(guān)系時,便興沖沖的來了。若是能得到傾城狀元為婿,自己在京城貴女之中就能找回顏面,扳回一局。至于狀元郎親口說出的已心有所屬之事,滿京城的閨秀自動地認(rèn)為那只是他婉拒盧國公的借口而已。 盧煥笙是國公府的六小姐,不是她這個大理寺卿的女兒能惹得起的。只得陪著笑臉兒說道:“在下才疏學(xué)淺,做不了宮中女官,實在慚愧!” 盧煥笙見她直截了當(dāng)?shù)某姓J(rèn)了,抿唇一笑,沒有得理不饒人地往下追問,又看了一眼那精彩絕倫的嫁衣,問何芃錦多少銀子肯賣。 “對不住了,這是小店的鎮(zhèn)店之寶。是我表妹繡成的第一件嫁衣,自然要給自己留著,只擺不賣?!焙纹M錦指指旁邊的各色繡品,接著說道:“不如你瞧瞧咱們的被面枕套,還有帕子腰帶也都十分精致的?!?/br> 盧煥笙簡單地掃了一眼,本想等丁麗嬌走了之后,再打聽狀元郎的事,不過見她在那磨磨蹭蹭的,并沒有離開的意思,心里忽然就明白了:她也是奔著狀元郎來的! 如此就在她面前說明白了也好,干脆讓她死心,就朗聲說道:“聽說今科狀元郎也是蘇城人,掌柜的還曾直呼其名,可見你們很是熟絡(luò)?!?/br> 這兩日接待的女客之中,已有好幾個旁敲側(cè)擊打聽狀元郎的。何芃錦已經(jīng)見怪不怪,只笑呵呵地說道:“您說婁狀元啊,他從小就是我們蘇城的神童,在下與他同在三元學(xué)堂念書,所以相識。” “原來掌柜的與婁狀元是同窗?。 北R煥笙雙眸一亮。 “呵呵,其實也不是真正的同窗,因為他比我大了好幾歲,而且才學(xué)出眾,所以他在三元學(xué)堂的甲班,而我只在乙班而已?!逼鋵嵰野喽疾幌胍撬且m月同席,岑夫子經(jīng)不住她軟磨硬泡才答應(yīng)的。 盧煥笙趕忙追問道:“既然如此,那你可知狀元郎是否真有一位青梅竹馬的心上人?” 丁麗嬌手撫繡品卻轉(zhuǎn)頭看了過來,盧煥笙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自己問的太直白了,便此地?zé)o銀一般解釋:“我只是偶然聽說,甚覺有趣,便好奇地問上一問。其實人家有沒有心上人,與我們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何芃錦客氣一笑:“是啊,與我也沒什么關(guān)系。我跟人家又不是一個班,也不了解人家家里有沒有什么表妹之類的,又怎么會知道他有沒有心上人呢?” 盧煥笙臉上的笑容一僵,眼神變得凌厲起來。這個不卑不亢的年輕掌柜,顯然是在推脫,他怎么可能一點都沒聽說?看來是不把自己放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