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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顯眼的地方是胸口比去年鼓了不少。 “蘭月,你怎么一聲不吭地就來京城了,我險些追去西北找你?!眾淠脚_的聲音溫潤如玉,沁人心脾。 蘭月一驚:“???!你……你怎么可以去西北呢,你要考狀元的呀!” 蘭月萬萬沒想到,自己這一走,差點耽誤一個狀元郎,嚇得她滿心后怕。當(dāng)著何芃錦和丁麗嬌主仆的面,她也不好意思說什么。 “這位姑娘,我們的鋪子亂了,今日就不開張了,你明天再來吧?!庇型馊嗽趫?,說話不方便,蘭月只得把滿肚子的話憋在心里,先把丁麗嬌攆走。 丁麗嬌也是個有眼色的,見故人相逢要敘舊,自己就沒必要在這里杵著了,淺笑道:“家父是大理寺卿,剛剛我原本想搬出父親名號幫幫你們,還沒等我開口,狀元郎就英雄救美了??梢姡嬲媸蔷壏帜?。我覺得你們繡坊的繡品都是極好的精品,這次不能仔細(xì)挑選了,下次我再來吧?!?/br> 何芃錦起身送客,把主仆二人送出門口,順便在門口掛上了閉店的牌子,又回過頭來說道:“姑奶奶今天受了驚嚇,得去大吃一頓壓壓驚。婁慕臺你幫蘭月把鋪子收拾收拾吧,雖說你現(xiàn)在是狀元爺了,到了咱們蘇城人的鋪子里,就像是回到家鄉(xiāng)一樣,可不能擺譜啊?!?/br> 蘭月明白,她是特意給自己和慕臺哥哥留個說話的機(jī)會,就沒有阻攔,任她關(guān)好門走了。 屋子里安靜下來,蘭月抬眸看了一眼婁慕臺,就羞澀地垂下眼簾,用長而卷翹的睫毛擋住眼睛,生怕一不留神泄露了心事似的。 婁慕臺癡癡地看著心上人,眼睛一眨不眨,半年多沒見,兩百多個日日夜夜,他是怎么熬過來的,只有自己最清楚。此刻,她終于出現(xiàn)在面前,他怎么看都看不夠。 “慕臺哥哥你坐呀,我給你倒水。”蘭月垂著眼簾,也能感受到那熱辣辣的目光,終于承受不住那火熱的溫度,起身去里間端茶倒水。 婁慕臺默默嘆了口氣,原本打算一見面就表白心跡的,可是如今他忽然不想直說了,所謂近鄉(xiāng)情怯,或許便是如此吧。與其烈火烹油般熱烈,不如水到渠成更暖心。 蘭月端了一杯熱茶出來,雙手捧著端給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半年沒見,他的神情氣度更加沉穩(wěn)老練,再不是記憶中的少年郎,而是一個雙肩能扛起風(fēng)雨的大男人了。 她手上端著茶,眼神卻不由自主地去看他,連他伸過來接茶杯的手都沒看到。同樣心不在焉的婁慕臺也沒看清她的手,久別重逢,誰的心情不悸動? 他接過茶杯,卻不小心碰到了她白嫩的手指。蘭月低頭一瞧,見他的大拇指和食指剛好把自己的小指肚包在其中,似揉似捻。 她手一抖,趕忙抽了回來。婁慕臺也回過神來,把咯咯顫抖的茶盞放到桌子上:“蘭月,沒燙到你吧?” “沒有,水沒有那么熱?!碧m月只覺得臉上有如火燒,此刻面前沒有鏡子,若是照一照,肯定已是滿臉緋紅。若是讓慕臺哥哥瞧見了,多難為情! 蘭月垂頭捏著自己的手,感覺每一根手指都燙燙的,怎么會這樣呢?從小被他手把手的教寫字,那時是被他的大手包在掌心的呀,怎么沒有現(xiàn)在這般小鹿亂撞的感覺。 對面許久沒有動靜,蘭月好奇地抬眸望去,發(fā)現(xiàn)慕臺哥哥并沒看向這邊,而是望著墻角的方向。明亮的陽光透過窗欞撒在他的側(cè)臉,無需濃墨重彩的勾勒,自成一幅畫。蘭月忽然發(fā)現(xiàn),狀元郎的耳根處紅了,他是害羞了么? 原來男人也會害羞?。?/br> 蘭月噗嗤一樂,引得狀元郎回頭。她趕忙斂了笑意,溫柔地跟他解釋:“去年秋天突然離家,是因為祁大哥接了一趟去西北的鏢,東家竟然在涼州見過我爹。祁大哥那天晚上著急走,跑來問我要不要跟去涼州找找。我和娘一商量,難得可以跟著鏢局走一遭,比我們娘倆去要安全多了。這才收拾包袱,跟著他離開,當(dāng)時吳婆婆沒在家,就跟前鄰簡單說了一下,讓他幫忙轉(zhuǎn)告?!?/br> “你果然跟著祁默去的西北,”婁慕臺挑眉,“他是不是故意催著你們急走的,就真的那么急,給我留封信的時間都沒有?” 這半年,除了著急和擔(dān)心,他不曾埋怨過她??墒乾F(xiàn)在見了面,聽她親口說出是跟著祁默去的,他心里很不是滋味。是不是因為在她心里分量不夠重,才得不到一封書信的。 蘭月的確有些慚愧,抿了抿小嘴兒,低聲道:“慕臺哥哥,你也知道,我爹失蹤這么多年了,我們一直盼著他回來呢,一聽到他的消息,就激動得不得了,忙忙亂亂地收拾東西。而且,祁大哥說,走鏢的路線不能告訴別人,不然很容易出危險的。他是信得過我才告訴我去涼州的,我怎么能說出去呢?” 她若不提祁默,只說父親,婁慕臺還沒有什么意見,但事實的確是祁默不讓說的,這就讓他心里堵的慌了。 “找到了嗎?”婁慕臺壓下心中的酸意,關(guān)心問道。 蘭月懊惱的搖搖頭:“沒有,雖是有幾個人見過他??墒撬麄冋f,最后一次見他的時候,他已經(jīng)想不起來自己是誰了,只說要去京城,我們就來京城找他了?!?/br> 婁慕臺緩緩點頭:“原本我打算中舉之后,想法子謀個西北那邊的地方官做,帶著你和蘭嬸去西北住上幾年,仔細(xì)找。沒想到蘭叔來了京城,那我就不用費(fèi)心謀外放了。按照正常的流程,過幾日應(yīng)該會去翰林院當(dāng)值,以后但凡休沐的時候,我就陪你在京城里找蘭叔?!?/br> 蘭月笑笑,忽閃著大眼睛問道:“你真的差點放棄會試去找我呀?你怎么這么傻,問題是這么傻的人還能中狀元。” 婁慕臺轉(zhuǎn)頭看向嬌俏的姑娘,溫柔一笑似窗外的四月驕陽:“怎么會傻呢?狀元的位置丟了,三年以后還可以再考。若是我的小月亮丟了,這一輩子該怎么過才好?” 第10章 時來運(yùn)轉(zhuǎn)羞開口 蘭月看了一眼他春風(fēng)蕩漾的笑意,抿著唇轉(zhuǎn)過頭去,用滿頭秀發(fā)擋住了自己甜蜜而羞澀的少女心事。 四月的天氣不冷不熱剛剛好,屋子里流淌著溫暖的花香,久別重逢的心情比蜜還甜。 婁慕臺起身緩緩走到嫁衣前,抬手輕輕撫摸著精美的刺繡柔聲問道:“這絲線是用虹草染過的吧,我還記得離家參加鄉(xiāng)試的前一天,咱們一起去西寒山上采虹草。小月亮,以前在蘇城的時候,你最喜歡看話本了。這些日子在京城,有沒有看過什么好看的話本子啊?” 蘭月馬上想起了那一本,那上面的情話真摯又熱烈,毫不掩飾心中的那一份癡情。而此刻他卻不敢開口提半分,莫不是因為害羞才開不了口,想讓自己去看話本子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