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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吃上了,也不枉當一回蘇城人了?!?/br> 范復來輕輕拍了拍女兒的肩膀,豪氣地說道:“莫說是蘇城,即便京城各酒樓拿手的名菜,都要讓我閨女吃一遍。以后爹爹帶你四處走走,看遍名山大川,吃遍天下美食,把這些年我家閨女落下的好東西都補回來?!?/br> “好啊好??!”蘭月拍著小手歡快地說道。 蕓娘瞧著女兒歡喜的神情,仿佛又回到了童年,不禁感嘆:“都說窮人的孩子早當家,還真是這樣,自從你離開家以后,小月好像一下子就長大了,再也不像小時候那樣撒嬌耍賴,懂事的讓人心疼?,F(xiàn)在好了,又像回到小時候似的,開始調(diào)皮了?!?/br> 在爹娘面前撒歡兒,沒什么好隱藏的,蘭月嘿嘿地笑著,沒有半分收斂。 范復來和蕓娘瞧著自家的閨女,怎么看怎么喜歡,從眼里到心里全都是滿滿的幸福。 到對面談生意的王瑟回來了,向老爺匯報,那錦繡樓的東家從狀元樓身上看到了蘇城狀元的商機,是想把這個酒樓兌出去,到京城開個蘇城狀元樓。京城物價高,地價更貴,要買一座酒樓,得幾千兩銀子,眼下他所缺的銀兩不少,只是那錦繡樓是一座二層的新建木樓,后面還有一個大院子,十幾間青磚大瓦房,蘇城沒有人買得起。 聽說有京中來的富商,想買下他的錦繡樓,對方高興地不得了。著急想跟東家見個面,房款兩清,他就去京城發(fā)展了。 “老爺,我看他的意思,要不了高價,他好像有心想請您在京中幫忙呢。”王瑟辦事妥帖,觀察細致。 范復來起身讓馬闖帶蕓娘和蘭月先去客房休息,他去對面跟錦繡樓的東家當面談談,若是價錢合適,就把這片房子買下來。 蕓娘瞧著丈夫豪爽的背影消失在樓梯口,就拉著女兒的手往客房里走:“你爹呀,以前也是這么豪氣,膽子特別大,什么生意都敢干,要不然他也不能冒著那么大危險跟商幫去西北呀。眼下他做成了,咱們就跟著享福吧?!?/br> 母女倆手拉著手進了客房,等了約么半個時辰,范復來就回來了,手上拿著簽字畫押的房契地契。 “你這么快就把房買了呀,多少銀子?那一大片房子可不少??!”蕓娘吃驚地說道。 “沒多少錢,蘇城的房價比京城便宜多了,這么一大片房子才一千二百兩,多便宜呀!” 蕓娘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才一千二百兩,我的天哪,你是有多少錢呀,隨身帶著的就有這么多?” 范復來云淡風清的折起房契,交到蕓娘手上:“管家婆,守好咱們家的房子,你就放心的跟著我吃香喝辣吧。一千兩,對咱們家來說根本就不算什么。以后這里開成明月樓的分號,每年掙的都不止一千兩,我想把范貴安排成這里的掌柜,你不反對吧?!?/br> 蕓娘捂著嘴笑了:“做生意的事我又不懂,你問我做什么,你直接做主不就行了?!?/br> “你是我夫人哪,不問你問誰,以后咱們家的錢都歸你管,我花錢的時候再問你要,就跟咱們以前在蘭家莊的時候一樣。生意上的事兒你不懂,那就這樣,我負責掙錢,你和小月負責花。” 蘭月在一旁咯咯直笑:“這敢情好,世上還有這么好的事兒呢,不用絞盡腦汁地想著掙錢,只琢磨怎么花錢就行了?!?/br> 范復來學著蘭月的樣子,也笑了起來:“對呀,誰讓我家小月是有爹的孩子呢,有爹的孩子就是這么幸福?!?/br> 陽光燦爛的五月,歡聲笑語從窗口飄出,整個蘇城都變得有滋有味了。 錦繡樓的東家胡百達早就收拾好東西,著急去京城了,眼下終于湊夠了銀兩,他們一家第二日一早便趕著馬車出發(fā)了。王瑟和馬闖馬上著手招募伙計,收拾房子,蘭月一家三口就從客棧搬到了自家的房子里。 五月十八是個黃道吉日,范復來和吳婆婆商定,就這一天在狀元樓設宴,宴請親朋好友,給兩個孩子定親。 吳婆婆特意給婁慕臺做了一身新衣裳,水藍色的絲質(zhì)長袍,月白色繡著藍色水波紋的腰帶,頭上一根銀簪束發(fā),本就俊美無雙的狀元郎,自進入狀元樓門口的那一刻,便驚艷了一眾親朋。 蘭月一家三口進門的時候,眾人又是一陣低低的贊嘆之聲。大家的目光自然凝聚在蘭月身上,好一個嬌俏動人的大姑娘,溫婉端莊卻又不失靈氣,錦衣華服襯得她貴氣十足,卻并不高傲蔑人。 孫滂坐在桌邊瞧著,一會兒點頭,一會兒搖頭,臉上的表情十分精彩。秦立觀察他良久,終于忍不住笑了:“孫胖,你這是什么意思?你點頭我能懂,你搖頭怎么講?” 孫滂瞧瞧自己這一桌上坐的都是三元學堂的同窗,沒有外人,這才低聲說道:“我搖頭是替邊巍可惜呀,他那么在乎蘭月,去年知道蘭月走丟了,他差點魔怔了,把整個蘇城翻了一個底朝天呀。要不是為了去西北找蘭月方便,他哪肯跟著他二叔去戈壁灘上吃沙土?” 大家都是同窗,自然知道當年的陳年往事,邊巍原本是帶頭欺負蘭月的那個,后來卻成了蘭月的保護神。提起他,眾人不禁一陣唏噓,的確是世事弄人,可惜了邊巍的一腔癡情。 “那你點頭又是因為什么呢?”祁默問道。 孫滂無奈地嘆了口氣:“我點頭是因為蘭月跟婁慕臺真的挺般配呀,你們瞧瞧,公子世無雙,佳人難再得,這樣的神仙眷侶,簡直是佳偶天成,誰要拆散他們恐怕就得被雷劈呀?!?/br> “呸!閉上你的臭嘴,說點兒吉利的,大喜的日子?!逼钅志褪且话驼?,毫不客氣地拍在了孫滂后腦勺上。 “哎呀,你別拍我,這不是上學的時候了,我現(xiàn)在好歹也是孫掌柜,給我留點面子行不行?”孫滂被當眾扇了腦袋,急的有點臉紅脖子粗,卻又不敢跟祁默還手。 他們正小聲議論著,范富來已經(jīng)過來敬酒了:“聽聞各位都是小月的同窗,當年她一個小姑娘在學堂里跟你們一起念書,想必得了大家不少的照顧,這些年我不在孩子身邊,小月日子過得不容易,承蒙大家關照,我先干為敬?!?/br> 長輩來敬酒了,一群小伙子自然不好意思坐著,紛紛起身回敬,全都一飲而盡。 范復來離去之后,眾人又開始竊竊私語,回想起當年對蘭月的“照顧”,還真有點慚愧。那會兒年紀小,就知道調(diào)皮搗蛋,真沒怎么照顧蘭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