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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王發(fā)話要買, 蘭月卻不敢收錢,趕忙上前解釋:“王爺,沈小姐是我特意請來的貴客。只想讓她幫忙品鑒一下東西好壞, 我們是要把這件屏風(fēng)送給沈小姐的?!?/br> 鷹王淡淡地掃了一眼這個實誠的小繡娘, 冷硬說道:“本王女人喜歡的東西, 用得著別人送嗎?你若直接送了, 那便與本王沒有任何關(guān)系 。若本王買下你的屏風(fēng),再送給王妃,那就不一樣了。開個價吧,若低于一千兩, 就是瞧不起本王?!?/br> 第一次見到雍王殿下, 果然和傳說中一樣冷冰冰的。只有看向雍王妃的時候, 才能看到他眼角眉梢的溫暖笑意。此刻蘭月不知怎么回答才好, 轉(zhuǎn)頭用詢問的眼光看向婁慕臺。 婁慕臺自然不會坐視不理, 觀察了一下雍王的表情,順勢說道:“既然王爺發(fā)了話,那恭敬不如從命。小月,你就把屏風(fēng)賣給殿下吧?!?/br> 蘭月簡單一想,有了主意:“那就一千零兩吧,寓意一心一意。愿得一心人, 白首不相離嘛?!?/br> 本來蘭月覺得自己這個想法很好, 正暗自欣喜的時候, 卻忽然發(fā)現(xiàn),那些世家貴女們, 都在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向自己,就像她說了什么不可思議的話一樣。 蘭月突然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自己的確是說錯話了,因為他面對的并不是一個普通男人,而是貴為皇子的雍王殿下。聽說京中的高官都是三妻四妾的,王爺就更不必說了,自然要有正妃、側(cè)妃,和其他的一大堆侍妾,怎能在他面前提一心一意呢? 初次見面就得罪了這位大人物,蘭月急得面紅耳赤,急急忙忙地想要解釋。可就在此時,原本繃著臉的雍王,竟突然朗聲大笑。那不是冷笑,也不是嘲笑,而是特別高興的開懷大笑。 “好,那就一千零一兩。難怪婁狀元苦苦尋你,果然是個有情有義的?!庇和跎ひ艉榱?,此話一出,滿屋皆驚。 以前人們只知道雍王殿下對青梅竹馬的雍王妃疼愛有加,卻不知他竟存了白首一心的心思。剛才眾人都以為這個小繡娘捅了馬蜂窩,現(xiàn)在才明白,一個幸運的人拍在馬腿上的一巴掌,竟然能收獲比拍馬屁更好的結(jié)果。 雍王當(dāng)即命侍衛(wèi)陳之支付了銀票,屏風(fēng)卻沒有拿走。只告訴蘭月,先在這里擺著,等到七月底臨近大婚開始收拾新房的時候,再送到雍王府來便可。 沈初蜜又瞧了瞧極為精致的蘇繡屏風(fēng),囑咐蘭月好好看管,別弄壞了,便翩然離去。 追妻而來的雍王殿下自然緊緊跟上,美其名曰:既然碰上了,就順路送她回家。 沈初蜜卻不買賬,一邊邁出門檻,一邊低聲埋怨:“還說是送給我的,那怎么不送到我們沈家,卻要送去雍王府呀?” 安靜恭送大人物的貴女們?nèi)嫉刮豢跊鰵?,這雍王妃是得有多大膽子,敢如此跟殿下說話。 誰知,周瑜打黃蓋,一個愿打一個愿挨。雍王非但沒有生氣,還笑嘻嘻地去抓未婚妻手腕,非要牽著人家一起走:“再過一個月,連你都要送到雍王府來,給你的東西自然要擺在咱們的婚房里。”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眾人今日算是開了眼,真真切切地感受到雍王對未婚妻的寵溺。 原本還有不少貴女盤算著可以進王府做個側(cè)妃,現(xiàn)在連這條路都渺茫了。狀元郎也定了親,一時之間竟找不到好夫婿了,令人好生郁悶。 心情不爽,人們自然而然的把怨氣撒到明月繡坊身上,紛紛指責(zé)鎮(zhèn)店之寶只有一件,白誑大家來這一趟。 何芃錦早就準備好了一切,等的就是這一刻。便趁機推出蘇繡扇,不僅夸的天花亂墜,還特意委婉地提到雍王妃已經(jīng)擁有一個,且愛不釋手。 搶購盛況如預(yù)期中一般,雖然賣到十兩銀子一把的高價,可六十把扇子還是很快被瘋搶一空,有人一下子就買了一整套十二把。沒搶上的人紛紛預(yù)定,訂出去六十把就暫停訂購了,因為量太大做不出來,這些訂單預(yù)約的時間也是一個月以后交貨。 忙活了整整半日,掙了將近兩千兩銀子,兩個姑娘都是一頭熱汗、滿臉笑容。范復(fù)來在京中最好的酒樓擺下了慶功宴,要給女兒好好慶賀一下。 眾人落座,何芃錦這才吃驚地發(fā)現(xiàn),客人之中竟然有秦記的掌柜秦首。她瞪圓了眼睛狠狠瞧了他一眼,對方卻依舊是那般冷冰冰的模樣,無動于衷。何芃錦索性一屁股坐在了他旁邊的椅子上,得意洋洋地給自己倒了杯茶,卻沒管他。 范復(fù)來今日請來的的確有幾位京中巨賈,特意給他們介紹了自己的女兒、姑爺,請大家以后多多關(guān)照明月繡坊。 “真是虎父無犬女呀,范掌柜的千金思路清奇,研究出繡品的新用途,以后在京中前途無量??!” “是啊是啊,咱們幾家占據(jù)了京城一大半的鋪子,雖是家財不少,可地位卻不高。范掌柜卻不一樣,竟得了一個狀元郎做姑爺,以后你們家真是大有可為啊?!?/br> 眾人紛紛說著恭賀的話,連連舉杯敬酒。秦首也跟著大家一起舉杯,卻并未開口說話,面色依舊冷峻如初。 酒過三巡,觥籌交錯,眾人已經(jīng)喝得誰也顧不上誰了。何芃錦終于忍不住了,端著酒杯跟秦首的杯子碰了一下:“秦掌柜,你實話實說,我們這個翻身仗打的怎樣?” 秦首轉(zhuǎn)過頭冷冷地掃了一眼這個穿著男裝,自認為很爺們兒的女人,冷聲道:“不錯,但……拾人牙慧?!?/br> “你……”何芃錦氣的差點把手里的酒潑在他臉上,氣鼓鼓說道:“我們把蘇繡做成了屏風(fēng)、扇面,這可是天底下獨一份,何來拾人牙慧?” 秦首冷眼瞧著她暴怒之后,一臉較真兒小姑娘的神情,心里簡直想笑??伤枚嗄隂]怎么笑過了,不太習(xí)慣,就握著酒杯跟她碰了一下:“干了。” 何芃錦覺得他這就是服了,說不出別的話來,只能拼酒。哼!拼酒就拼酒,誰怕誰? 一頓飯下來,蘭月有老爹和未婚夫護著,滴酒未沾。何芃錦自不量力地跟秦首拼酒,蘭月怎么都攔不住,直到她把自己灌的酩酊大醉,才被清輝和月影扶著上了馬車。 能和狀元郎一起喝酒,這些商戶都十分高興,頻頻敬酒。婁慕臺作為晚輩,也不能只喝不敬,最后,也喝的走路都晃了。 飯后,蘭月雇了一頂轎子送婁慕臺回家。轎夫幫忙把人扶進院子就走了,蘭月小心翼翼地扶著他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