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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胸膛:“我才不稀罕蝴蝶呢,我要一只厲害的老鷹。老夫聊發(fā)少年狂,左牽黃,右擎蒼。你沒聽過,自然不知道這氣勢有多豪邁,我要一只蒼鷹。” 婁慕臺瞧瞧英氣的二閨女,暗暗搖頭,也不知這孩子是隨了誰。夫妻倆都是溫爾爾雅的性子,偏生這位二小姐自小就勇猛有余,柔美不足。祁門鏢局的少主祁遠(yuǎn)總被她追的滿院子跑,祁默起初總說要收她做干女兒,將來祁遠(yuǎn)挑不起祁門鏢局的大旗,就讓婁一意來做鏢局接班人。后來,他就換了說法。 大小姐婁一心已經(jīng)長成亭亭玉立的少女了,她沒有麻煩父親,而是自己動手畫了一只紅色的錦鯉。魚鱗明暗相間,亮閃閃的,魚嘴活靈活現(xiàn),被風(fēng)一吹像要動起來一樣。只是魚眼還在空著,都說畫龍點睛,其實畫魚也是一樣,眼睛是最傳神的地方,要好好想想該怎么畫。 二小姐和三小姐的紙鳶都完成了,二人舉起自己喜歡的蒼鷹和蝴蝶,都很滿意。“爹爹真厲害!”婁一諾最擅長拍馬屁。 被自己的小女兒夸了,婁慕臺特別高興,比被皇上夸獎還要歡喜。從妻子手上抱過兒子,帶著小棉襖們?nèi)シ偶堷S。 “嫂子,你們一家都在呀,正好,我做了孩子們愛吃的桂花酥,快來一起嘗嘗?!眾溆裰ヒ患宜目谧吡诉^來,在他們身后還跟著祁默、何芃錦、祁遠(yuǎn)一家。 原本堅持不嫁人的何芃錦,為了打開絲綢之路的銷量,跟著祁默去了一趟西域,回來之后就辦了婚禮。蘭月不知道他們之間發(fā)生了什么,但是她知道,義兄祁默是一個負(fù)責(zé)任的好男人,芃錦嫁給他肯定不會錯。 蘭月停住腳步,轉(zhuǎn)頭望了過去:“你們兩家怎么湊到一起來了?” “咳!”有人重重地咳了一聲,從人群后面走到前頭來:“怎么?本將軍如此高大魁梧的身軀,你竟視而不見?” 婁慕臺一見邊巍就笑了,這小子去了西北幾年之后,終于想通了,娶了趙老將軍家的閨女,生了個兒子叫邊垚,比婁一諾小三歲。 “邊巍,這次圣上召你進(jìn)京,是想讓你在兵部任職,你可想好要不要留京了?”這事并不是什么機密,婁慕臺也就沒有瞞著他。 邊巍瞧了一眼婁慕臺手上抱著的臭小子,彎下腰看向舉著大蝴蝶的婁一諾:“當(dāng)然要留京了,不然兒媳婦被人搶走了怎么辦?諾諾,你有沒有聽說過女大三抱金磚呀,我們家邊垚剛好比你小三歲,你嫁給他正合適?!?/br> 婁一諾忽閃忽閃大眼睛,很認(rèn)真地想了想,也沒想起眼前這個叔叔是誰,就嬌嬌地問道:“叔叔,你說的邊垚會畫大蝴蝶嗎?有我爹爹畫的好嗎?” “肯定有啊,你爹畫的這是什么破玩意,叔叔都比你爹畫的好。我跟你爹是一個授業(yè)恩師叫出來的,小時候他沒我書念的好,你要是來了我們家,以后畫出來的蝴蝶肯定比你爹強?!边呂『耦仧o恥的說道。 何芃錦笑得前仰后合:“邊巍,我原本以為你家邊垚沒戲,不過看你這厚臉皮勁兒,也許還真能把諾諾哄回家?!?/br> 大人們說話的時候,小孩子們可沒閑著。孫滂的長子孫延已經(jīng)走到了婁一心旁邊,見她錦鯉的眼睛還沒畫,就毫不客氣地拿起了毛筆。 “你干什么?”婁一心毫不客氣地捂住魚頭。 孫延嘿嘿一笑:“你故意留著眼睛沒畫,不就是想讓我給你點睛的么?” “胡說,誰給你留著了,我又不知道今天你會來。”婁一心小臉有點紅。 孫延拉開她手腕,飛快地給錦鯉畫了眼睛,滿意地笑了起來:“看,我的眼睛和你的魚多般配。” 孫滂笑呵呵地支持兒子,唯恐婁慕臺夫妻聽不到,故意大聲說道:“就是就是,我家孫延和一心最般配了?!?/br> 從小他們就愛這樣開玩笑,可是現(xiàn)在婁一心已經(jīng)長大了,哪能臉不紅心不跳地任由長輩調(diào)侃。撅起小嘴嬌嗔說道:“姑父,您怎么能這樣呢?” 姑娘拿起自己的錦鯉轉(zhuǎn)身就走,孫延飛快地追了上去。看著他們嬉笑打鬧的身影走遠(yuǎn),孫滂死皮賴臉地說道:“大哥大嫂,你們看看,孩子都不樂意了。有你們這么當(dāng)舅舅舅母的么,歲數(shù)都不小了,該定的就要定下來呀,免得孩子們惦記是不是?” “就是就是,”祁默趕忙隨聲附和:“我們兩家雖然都是商戶,配不上相府千金,可孩子們都不差呀,過幾年必定文成武就,也可以考入官場給你打下手了呀?!?/br> 婁慕臺氣的只剩哭笑不得,我家三個小棉襖還沒長大呢,就被你們一個個的惦記上了?!拔腋嬖V你們,我家的女兒,她爹養(yǎng)得起,不急著嫁人,你們惦記也沒用?!?/br> 都說宰相肚里能撐船,可婁慕臺一臉小氣吧啦的勁兒,把大家都逗樂了。蘭月也抿著小嘴在一旁笑,外人可不知道,婁慕臺是怎么寵著三個女兒長大的。若要把她們?nèi)⒆?,真真是剜了他的心頭rou,搶了他的掌上珠。 婁慕臺手上抱著的大胖小子瞧見娘親笑了,他也跟著傻笑,還樂得手舞足蹈的,一雙白嫩的小胖手拍打著父親的肩膀,口水流在了婁慕臺繡著精致竹紋的衣領(lǐng)上。 朝堂上如高嶺之花一般的相爺,卻絲毫沒有嫌棄,接過妻子遞過來的絲帕,輕柔地幫兒子擦著嘴。 吃了一頓熱熱鬧鬧的晚宴,觥籌交錯,直到酒至半酣才散了場。年過而立,在這繁華而又危機四伏的京城拼搏,站穩(wěn)腳跟,護住家人,他們都深知人生不易。能有這樣幾個真心實意的兒時伙伴,在異地他鄉(xiāng)互相扶持,何嘗不是一件人生幸事! 婁慕臺喝的半醉,吩咐奶娘把兒子抱走,就摟著嬌妻耍賴,讓她親手幫他沐浴。 “客人才剛走,你就不端著架子了?”蘭月嬌嗔笑著,解開他的腰帶。 婁慕臺大張著雙臂,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笑呵呵說道:“外人面前做君子,內(nèi)子面前做丈夫,何錯之有?” 不怕流氓會打架,就怕流氓是學(xué)霸。 蘭月知道憑自己的口才肯定說不過他,索性閉嘴不言。只不過,心里卻還是有些不服氣,在他白皙肩膀上輕輕咬了一口,留下兩排粉粉嫩嫩的牙印。 “嘶……哦,”婁慕臺吸了一口涼氣,卻覺得不過癮,順勢往前一傾,主動投懷送抱:“咬的不疼,你還能再用點勁兒不?” 蘭月被他氣樂了:“你是不是賤?。砍蒙系奈奈浒俟俣ㄈ幌氩坏剿麄冄壑幸槐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