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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廢物!果然是他,秦狩你竟敢!”福公公頭都不敢抬,被嚇得動彈不得,他從未見過陛下發(fā)這么大的火!看來簡少爺對陛下而言不簡單啊:“陛……陛下,需要派人去追嗎?”劉晏的雙拳緊握,指甲都陷進了掌心的rou里,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不必了……”找到小守后又能怎樣呢?將他抓回來又繼續(xù)關(guān)在監(jiān)獄里嗎?不,他做不到,他舍不得!就這樣吧,他的母親也不能再傷害小守了,而秦狩也會好好待小守的吧。昨晚接回簡守后,秦狩就連夜趕路離開了東盛境內(nèi),選擇立刻離開也是為了營造出一種他“目的單純”的錯覺來。到達東盛的這兩天里,他沒有直接就去將簡守接出來,而是首先聯(lián)絡(luò)好了護國公府里的線人,安排好了“埋伏”。搖晃的馬車上,簡守側(cè)臥在軟榻上是極其沒有安全感的姿勢。秦狩坐在一旁將蓋在簡守身上的薄毯再仔細地捻了捻。因為昨晚淋了雨秦狩派人用熱水給簡守清洗過,所以此刻他的頭發(fā)還是微微濕潤的,秦狩輕輕地抬起簡守的頭,幫他把壓著的頭發(fā)給捋了出來。簡守睡得并不安穩(wěn),因為這細微的動作轉(zhuǎn)醒了過來,眼中還帶著迷茫和悲傷。但看到秦狩的那一刻,立即就轉(zhuǎn)化成了一汪溫泉:“我想要喝水?!?/br>秦狩露出一個寵溺地微笑,將簡守扶起來靠在他的臂彎里。僅用一只手倒了一杯茶水,剛遞到簡守的嘴邊又突然縮了回去。簡守一臉迷惑,嘴唇還微張著,保持著想要喝水的動作。秦狩一低頭就能看見那小巧可愛的唇瓣里皓白的貝齒和紅潤的舌頭。秦狩的眸子變得深邃,喉頭發(fā)干:“我也很口渴?!比缓笠话丫蛯⒉杷惯M了嘴里。簡守莫名地轉(zhuǎn)過頭去:“?。俊?/br>然后就被秦狩一口含住了雙唇,簡守嚇了一跳反射性的就推攘著秦狩。秦狩卻更緊地用手臂圈住他,加深了這個吻。這個時候溫?zé)岬乃骶蛷膶Ψ降淖炖锒山o了簡守,秦狩還將舌頭伸了進去,引導(dǎo)著簡守喝下去,防止他被嗆到。簡守果然很順利地全部喝了下去。可秦狩依舊沒有放開他,炙熱的舌尖不停地挑、逗著簡守口腔里的每一寸,滑動,收縮,描摹,用盡一切“手段”。茶水里蘊含著的香味不斷地回蕩在兩人的唇齒間,令秦狩回味無窮!他的阿守真是可口極了,好想就這樣拆骨入腹啊。簡守因為長時間不能呼吸,終于一把推開了秦狩,然后自顧自地用力喘息了起來。秦狩被他這副傻樣子逗笑。簡守聽到他的笑聲,做出了一副毫無威脅力的兇相來:“你笑什么!為……為什么會突然親我?”看著少年因為害羞和缺氧而漲紅的臉頰,秦狩克制不住地抬手撫摸了上去:“我笑你傻,我可是因為你喜歡我才大發(fā)慈悲親你的啊!”手指尖的觸感依舊滑嫩,就是已經(jīng)沒有了之前的rou感,看來之后要多給他吃些rou好好地補補。少年似乎回想起了自己昨晚對秦狩所說的大膽言語,睫毛微顫眼神躲閃,拍開停留在他臉上的手,生硬地轉(zhuǎn)移了話題:“我……我們這是要去哪里啊?”秦狩也沒有再逼他,伸手從食柜里端出一盤新鮮美味的點心:“乖,先吃點東西。”然后才回答了他的問題,“我們在去秦國的路上?!?/br>簡守看著吃的就眼冒綠光了,連忙伸手去抓,一把塞進嘴里,含糊不清道:“嗦以藕萌四偷偷離開的哦?”秦狩掏出手巾為他擦去嘴邊的殘渣:“慢點兒吃,小心嗆著”又為他倒了一杯茶水,“是偷偷離開的,別忘了現(xiàn)在你在東盛可是待罪之身??!”簡守聽后咀嚼的動作就停了下來,眼神中帶有明顯的擔(dān)憂:“我是出來了,可是我的父親該怎么辦?”秦狩安慰道:“不要擔(dān)心,簡前輩雖說還待在大理寺內(nèi),不過并沒有受到任何刑罰,我在東盛還留有人,會想辦法將你父親救出來的。”不知道為什么簡守就是十分地相信秦狩,在他毫無根據(jù)的言語下,簡守竟然就如此乖巧地相信了,還對秦狩說“謝謝”。秦狩摸著他額角的紗布,眼神莫名地說:“不用謝,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然而事實上,簡父已經(jīng)被劉晏秘密地接了出來,安置在一處隱秘的民房內(nèi)。一輛低調(diào)普通的馬車駛進平民巷弄里,有人從馬車上走下來然后匆忙地走進一所民房內(nèi)。劉晏一進宅子就將黑色的斗篷摘了下來,一把扶起跪在地上的簡文樟:“簡相,不必如此?!?/br>簡文樟面帶愧色,搖了搖頭:“陛下,我已經(jīng)不再是丞相了?!?/br>劉晏問道:“丞相可怪我?”簡文樟正色道:“怎會如此?如果不是陛下,簡某恐怕已經(jīng)身首各異了!”劉晏:“可我沒能保住簡貴妃。”簡文樟:“陛下,世事難料,何況這并不是陛下的意愿,簡謀心中無怨?!?/br>劉晏低聲喃語道:“小守也會這樣想嗎?”簡文樟聽到劉晏如是說,便連忙問道:“陛下,請恕在下斗膽,我那小兒怎么樣了?”劉晏:“……被秦狩帶走了,是我沒有保護好他?!?/br>簡文樟看他面色不對,反而安慰道:“陛下請勿自責(zé),秦帝從小便與小兒交情不淺,應(yīng)該會善待他的,這樣簡某也能放心了?!?/br>簡守沒有再說話,就是因為他們交情深厚,他心中才難以接受?。?/br>就是因為自己沒有能力,才會被秦狩趁虛而入!﹍﹍﹍﹍﹍﹍﹍﹍﹍﹍秦狩一行人乘著馬車直接駛進秦皇宮,只余車輪在平整的石板路上發(fā)出“骨碌碌”的聲響,突然安靜下來的氣氛讓簡守感到好奇,偷看了一眼閉眼養(yǎng)息的秦狩,就自以為動作很小的掀開了馬車的帷簾。最直觀的感受就是秦國的皇宮是與東盛的皇宮不一樣的,東盛的皇宮是極盡其至華麗與輝煌,隨處可見琉璃瓦,碧玉墻,瑪瑙石……秦宮也是宏偉的,卻多了一份威嚴和低沉,砌得很高的宮墻是暗紅發(fā)紫的顏色,錯落有致的殿群中央坐落著一座厚重而肅穆的大殿,沉郁的殿影帶來陣陣壓迫感,似乎其上的紅磚綠瓦無一不被渲染成墨。簡守突然就奇怪的迷茫了起來,他是為什么會來這里呢?他不熟悉這里的一切,那么寬闊無垠的皇宮中他唯一能依靠相信的人似乎就只剩下秦狩。這是一種極其被動的地位,以簡守的頭腦想不到也逃不脫,僅僅是讓他產(chǎn)生了不安全的感覺,卻反而會讓他更加地依賴秦狩。秦狩任他看,要下馬車時才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