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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緊拳頭準備隨時應對突變。越近他卻越覺得熟悉,直到看到那個寫著“邕殿”的燙金牌匾,萬俟絕才知道自己這是又回到了原來的住所,多年不見一成不變,只不過物是人非了。踏進殿門,有兩個婢子跪伏在地上,先朝簡守的方向拜了一拜,又向萬俟絕拜了一拜,從始至終都沒有開口說話。簡守背對萬俟絕道:“這兩個啞巴婢子可用來照顧你的起居?!?/br>萬俟絕不在意地掃了一眼那兩個婢子,心想這樣也好,以后做事也會方便許多。只聽簡守繼續(xù)道:“以后沒有我的允許勿要隨意離開邕殿?!?/br>他這是被禁足了?萬俟絕的食指與拇指細細磨蹭了一下,順從地說:“好?!?/br>簡守聽到滿意的答案后就轉身離開了,萬俟絕看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眼底一片深沉的墨色。他想要出來,不需要任何人的允許。﹍﹍﹍﹍﹍﹍﹍﹍﹍﹍﹍﹍﹍萬俟侯有一個記了一輩子的愛人,名曰崇華,師承太明巔。他已經(jīng)不大記得是在多久以前認識崇華的了,總之那時他們都還是年輕模樣,年輕到不懂情愛,張狂到無所忌憚。他和崇華之間誠實來說,只能算作一場孽緣。因人而異的是,那場緣分有人想要記一輩子,有人卻想要即刻忘記。不過既然錯過,記得和忘記都不再重要了。只有他自己知道,崇華從未喜歡過他,這么想著,好歹也減輕了些負罪感,他現(xiàn)在只想見他最后一面。太明巔處在高山之頂,常年云霧縹緲的太明山上總感覺環(huán)繞著一股仙氣,已是魔修之主的萬俟侯在踏入境地時就感到了一陣不適的壓迫。玉邢峰上怪石林立、山風凌冽,歷經(jīng)萬年的歲月卻還是那樣鋒利,他曾在這里呆過一段不長的歲月,那里卻有最難忘的回憶。山峰上罩了一層結界,萬俟侯曾經(jīng)師承這里便是能破得這個結界的,但他沒有這樣做,他分化了自己的魔嬰忍著撕裂靈魂的痛苦,將自己融了進去。里面的場景比外面更為慘淡,到處都是枯枝殘葉、飛沙走石,這是與世隔絕的地方,沒有絲毫人氣的地方。懸崖邊,巨石上坐著一個人,那人一只腿屈起,手臂枕在上面撐著頭,他的背懶散地佝僂著,泛灰的長袍被風刮得獵獵作響。然而人卻一動不動,就像是一座風化了的石碑。萬俟侯忽覺心頭酸澀難當,額間的冷汗流到到了眼角的地方,聚集后再次滑落。他朝那個地方跪了下來,張了張干澀的嘴,微不可聞地喊了一聲:“師父?!?/br>許久都沒有任何動靜,萬俟侯卻沒有移動分毫。終于,耳邊的風開始實質化,化作綿綿細雨,化作銳利劍羽,全部都撲打在了萬俟侯的身上!他全部都承受了下來,雙膝著地向后倒退,在粗礫的石子上留下斑斑血跡。那人忽然出聲了,一句:“不敢當。”仿佛是千年的沉淀,重重地擊在萬俟侯的心頭。一口鮮血猛地噴出,萬俟侯用手背擦去,獨自站了起來,從此他不再是那人的徒弟,他只是勿肆閣的一介魔修。“我此番前來只為見崇華一面?!?/br>那人“哼”了一聲,手掌拍下,巨石轟然碎裂,只不過一個恍惚,他便來到萬俟侯的面前。那人長發(fā)張狂,一張不沾塵世俗氣的臉此刻卻染上了明顯的怒意:“你究竟憑什么?”萬俟侯對上他的雙眼,里面已無任何尊敬之色:“我欲與你一戰(zhàn)!”那人的眼眸偏灰,瞥見萬俟侯嘴角的血跡時,直言道:“你這是找死?!?/br>誠然,那人探測到了萬俟侯的身體現(xiàn)狀。找死?也許是吧……現(xiàn)在的他功力甚至比不上巔峰時的三分之一,又如何能與他師父一戰(zhàn)!可是,如此這般碌碌余生已經(jīng)很久了,歉疚和想念化作疲憊和孤獨,他已經(jīng)不想再繼續(xù)下去了。可萬俟侯并沒有承認,只是再言:“我欲與你一戰(zhàn),我贏便讓我見崇華一面,你贏……我亡,從此兩不相欠?!?/br>于是不再多言,那人長臂一展,從袖中幻化出一把周身自帶靈氣的寶劍,朝著萬俟侯就猛攻了過來。劍氣破空而來,萬俟侯迅速抽出法器鎖鏈隔空一擋,頓時兩種武器相撞的地方爆發(fā)出強烈的白光!兩人各自倒退半步后又交戰(zhàn)在了一起,一灰一黑兩個修長的身影糾纏攻擊在一起,快得看不清功法。他們的四周碎葉懸浮,沙石沖天,這場決戰(zhàn)直到入夜都還未停止。半彎的月亮散發(fā)出陰冷的光亮,那人的眼角有殘留的月色,偏灰的瞳孔終于帶上了一絲狠厲。“噗嗤!”劍頭刺透胸膛,從肩胛骨的地方探出,血液順著劍身流到泛著凜冽寒光的劍尖,再成股地滴落。時間好似被靜止了,萬俟侯緩緩低頭,兀自盯著胸前那把只余小半截的劍。不知為何,他忽然想到了歸宿,輕笑了一聲:“我輸了?!?/br>上天注定的輸贏,本就該毫無懸念。終究是自己奢望了,萬俟侯如是想到。第72章魔修的鼎爐“你走吧,不要死在這里污了眼睛?!?/br>灰色的瞳孔間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情緒,他還是那個不沾世俗的人。他這一生就收過兩個弟子,這個不過隨手一收的小弟子卻攪得這玉邢峰上不得安寧,害了他最愛的弟子。一步錯,步步都是錯,沒有人能獨善其身。手腕上用力,劍身再一寸寸地從萬俟侯的胸腔里抽出,讓他忍不住地痙攣,劍身散發(fā)出guntang的溫度,灼燒著他的內(nèi)臟,待到完全抽出后就只余下一個貫穿了的血洞。喉嚨像是也被劍鋒劃破了,萬俟侯的聲音嘶啞到極致:“我會走,放過我的兒子?!彼辉诹艘院蟊銦o法護住他了。“我對你兒子的命從來都沒有興趣,可你當年如此戲耍太明巔,你覺得他們會放過那孩子?”當然不會,太明巔甚至為萬俟絕安上了一個“天罰之子”的罪名,天煞孤星兇惡殘暴,人人得而誅之。“五年……再加上我這條命,五年后你們?nèi)羰沁€沒有殺死他,就留他一命吧?!?/br>那人在他面前消失,沒有任何留下回應,萬俟侯卻松了一口氣。夜來寒風起,簡守從床榻上坐起,目光敏銳厲聲問道:“誰?”他感覺到有什么視線落在身上,灼熱又死寂。有人的身影從黑暗中顯現(xiàn)出來,身材高大步履緩慢,背后交結了一層淡淡的月輝,簡守聞到了血的味道。“萬俟侯?”那人“嗯”了一聲,就已走到簡守的面前。修道之人,視力總要比常人好上許多,瞳孔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