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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時間上去將人拉起來。“你怎能直接去碰他!”路元翟嚇了一跳,著急道,“這,看上去就不正常!你這一碰萬一染上了什么呢?”少女笑著安撫過度緊張地某書生,“沒事的,我只是想看看他的死亡時間?!?/br>“這位死者,死亡應(yīng)該還沒超過二十個時辰。”她觀察了一下膚色以及眼白的狀況,道,“也就是說,他應(yīng)該是昨日,在我們來此地之前,被埋下的?!?/br>“而且,他并非中毒而亡?!?/br>阿彌蹲下,手上罩了層銀紗,便去挖死者身周的泥土。這個活兒很快便由暗衛(wèi)們代勞了,埋得不是很深的泥土被全部刨開,尸體完整地顯現(xiàn)出來。少女圍著尸體走了兩圈,又用戴著銀紗的手感受了一下面上那些干涸的血跡,突然一語驚人地道,“他是被活埋,窒息而死,但被活埋的原因……”她抬頭看了一眼小鮫,道,“是因為跟小鮫得了一樣的病?!?/br>一枚重磅炸在眾人之間。“可小鮫的病不是被你治好了么?”尹翰墨皺眉,問道。“小鮫的病確實好了。”她肯定道,秀氣的眉頭擰起,“我原以為小鮫只是個例,才用了那個法子,現(xiàn)在看來……”“難道這病,其實是一種傳染的時疫?”路元翟猜測道。阿彌搖了搖頭,“現(xiàn)在還不能肯定,不過我們能知道,不止一人有此相同癥狀便是了。而且,在城里,應(yīng)該已經(jīng)引起了恐慌,甚至出現(xiàn)了將病著的活人埋葬的做法……”暗衛(wèi)皆為這個現(xiàn)象下隱藏的事實而暗抽一口涼氣。“先記下此處的具體位置,待進(jìn)城后再找管轄此地的衙門吧。”尹翰墨最終決定道。阿彌的手掌落下,那人被塵土覆蓋的、不可置信地?fù)未蟮碾p目終于闔上。一行人加快了進(jìn)京的步伐。※※※※※※※趕在暮色尚未收斂光華,他們終于進(jìn)入了離京都最近的天蔭城。下車時,南塵長呼了一口氣,街邊各色小吃食物的香味飄來,惹得這幾日都沒能好好吃上頓熱飯的眾人肚子咕咕地叫起來。坐車都這么多日了,南塵的體質(zhì)依然不能習(xí)慣那顛簸的馬車。上車時幾乎都是不動聲色、咬牙煎熬,一下車胃里就開始翻江倒海地折騰。恰巧此刻,冰糖葫蘆酸甜的香氣和著悠長的叫賣聲飄來,南塵對葷腥無感的脾胃一時間竟被那一扎冰糖葫蘆勾住了。街邊叫賣的小伙兒很是積極,見小鮫直勾勾地盯著他看,居然向他們走了過來,熱情地問道,“小哥兒,要不要來一串兒呀?”鮮紅的果子一串串叉在木棍上,上頭裹著的糖漿嬌艷欲滴,酸甜的氣味更近了。小鮫和南塵一起,咕嚕地咽了一口口水。站在他兩身邊的尹翰墨聽見兩聲清晰的咕嚕,詫異地挑了挑眉,然后飛快地掏出一錠銀子直接塞給賣糖葫蘆的小伙兒。尹翰墨摸了摸小鮫腦袋,遞給他一根亮晶晶的糖葫蘆,后者開心地歡呼一聲趕緊接過了。而南塵的視線里也突然出現(xiàn)一串香甜誘人的糖葫蘆,氣息纏繞鼻端。他下意識地用鼻子嗅了嗅。下一刻,一道充滿磁性、又悅耳無比的中低音醇厚地響在耳邊。“呵呵,小貓兒……”嗯……?這熟悉的稱呼,他自己都還沒反應(yīng)過來,身體就先一步后退,腦海里金光閃閃的兩個大字蹦了出來!妖孽?不!是“天吶”——!因為,他敢舉爪發(fā)誓,蒼天可鑒!他沒有聽錯,就算那聲音再磁性再醇厚,那也是個女人的聲音啊啊??!☆、第四十六章妖孽:我是他外室南塵猛地抬頭,視線一如既往地撞進(jìn)一大片灼目的赤紅中,一張熟悉的臉闖入眼簾,那漾起調(diào)侃笑意的眼角,連帶那顆細(xì)小的朱紅淚痣,都同妖孽的臉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是,那張臉鋒銳的戾氣被柔和了些許,腦后用胭紅緞帶高高束起的馬尾辮更是襯托出一股女子特有的英姿颯爽。沒錯,他沒看錯,身高相同,衣服樣式相同,連那顆朱紅的淚痣都是一樣的!但是拓麻的為何是個女兒郎?!南塵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炸懵了。他覺得自己已經(jīng)不再是人了,大概是一塊叫什么南塵的石頭,風(fēng)一吹,石灰凄凄慘慘地就往下掉。不得不說,每次妖孽一出現(xiàn),都是狂轟濫炸式不正常降臨。每個架勢都得驚天動地,選好時機(jī),擺好破斯,然后以“解鎖小貓的新表情”為小目標(biāo),“導(dǎo)致南塵懷疑人生”為大目標(biāo)。這在眾人眼里,就是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姑娘。——一個穿著紅衣,束著馬尾,朱唇皓齒,英氣俊美,看起來就十分妖艷賤貨的姑娘。路元翟那個傻小子充其量也就直視過阿彌,還是清純不做作款的小清新。像這樣霸氣俊美的妖艷女王款,已經(jīng)超出一個書生的正常接受能力范圍之外了。他乍一聽那聲音,看了一眼就直接傻了,甚至感覺鼻子里癢癢的。而兩人突然“深情”對視起來,所有人都被迫背景板化的那刻——尹翰墨是最懵逼的。誰能出來告訴他一下——這只半路突然出現(xiàn)并且以掩耳不及盜鈴之速截了自己用來獻(xiàn)殷勤的糖葫蘆的纖纖玉手——是他喵的從哪里伸出來的?!??!那熟稔的,近乎妖異的笑容,雖然面容上有所改變,氣質(zhì)上卻依舊各種霸道邪魅狷狂傲氣不解釋。此刻的南塵看著那捏著冰糖葫蘆的人,妖異的豎瞳里天地失卻,只剩自己瞪大眼睛的倒影,他的眼角莫名一熱。然后,他會撲上去抓住那人衣襟、邊哭邊唱想你的三百六十五天嗎?不,他是撲上去一拳砸臉。對的,對待邪魅狷狂不解釋的某妖孽,就是這么簡單粗暴不解釋。而作為一個經(jīng)常調(diào)戲小貓的妖孽,他早已習(xí)慣,甚至對小貓的投懷送抱十分滿意。拳頭一握,往前一拉,吧唧一口——親到了自己手背上。南塵面無喵情地將那人現(xiàn)在來說應(yīng)該是纖纖玉指的咸豬手拖過來擋在了自己嘴邊,十分熟練地應(yīng)對了經(jīng)常來這么一下的某豬嘴。妖孽親到了自己手背,非但沒惱,反而就著那個姿勢,沖南塵一笑。妖孽笑得放肆恣意,加上因化作女性而柔和了不少的輪廓,看上去仿佛是地平線那端的天空都因她這一笑,驟然失色。南塵端著臉,告誡自己,色.欲迷人眼,色字頭上一把刀,這么美的小姑娘其實是個變態(tài)變的——然后使勁抽回手掌。她順著他的力量一松手,在南塵將手抽回去的那刻,手掌飛快地轉(zhuǎn)而向下一圈,十分狡猾地將握手變成了環(huán)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