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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其中流程?當初,為何讓您閉上眼睛?”巴爾特沒有理會她,腦中卻不由自主地浮現(xiàn)出二十歲那年的記憶。他二十歲的那一年,西域迎來了十年一落的大雪。那年他正及冠,所以,在大雪初霽時,踏雪去了圣王殿,依照習俗,舉行加冠禮。西域的冠禮與京都的大相徑庭,并不由長輩或族中有聲望者來舉行,而是在一年中找一個統(tǒng)一的時間,在圣王殿內(nèi),為那年及冠的少年少女們舉行加冠禮。所以即便巴爾特是王子,也不能免俗。且這冠禮還有一層不可言說的曖昧意思。雖說西域民風開放,男女之防并不如京都那么那么嚴重,他們還是習慣在冠禮后定親成婚的。不同于京都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西域無論男子女子,在相戀的事情上還是比較開放的。所以,這少男少女聚集的冠禮,也算是個變式的相親大會,那日家中長輩們都會特意為他們騰出空間來,只要做到發(fā)乎情止乎禮,他們都不會對孩子們太過約束。但巧就巧在,這年由于下過大雪,本應(yīng)在年初舉行的冠禮推到了雪霽之后,延遲了一個月左右。而在這延遲的一個月中,巴爾特遇見了空瓊。所以,在他去圣王殿行冠禮時,他早已同空瓊溫存了月余。原本,王上的意思是要讓他在那些女子中挑選屬意的王子妃,甚至差不多將話挑明了,點了幾家重臣大將的女兒,讓他在那里面挑選一個出來。但,見過世間最驚艷的美人,其他庸脂俗粉哪里能入得了他的眼呢?所以,在冠禮還未開始時,他徘徊在大殿里,對那些穿著艷麗的姑娘們都興致缺缺。本是少年心態(tài),剛見著了自己喜歡的人,對這種場面絲毫沒有興趣。他只在殿中向眾人說了幾句場面話,算是盡了一個王子的禮數(shù),便溜達到邊角去躲著了。他正想著來時看紅梅都開了,等會兒要折幾枝梅回去給空瓊插瓶玩兒,人群里便出現(xiàn)了sao動,接著,原本應(yīng)該是圣使站的高臺上出現(xiàn)了一位白衣女子。那女子身穿與圣使相似的金邊白袍,不相同的時她凹凸有致、火辣之極的身材。周身皆是神圣的氣息,那張臉卻并非疏離清淡之貌,反而極盡妍麗。眉眼之間流轉(zhuǎn)的嫵媚與她身上圣潔高貴的白袍極其不服,卻正是這一種嬌媚與圣潔的沖突,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的身上。巴爾特看到她時,像所有人一樣,都是滿臉驚詫以至于愣在當場。但是他的驚詫并非是因為這個女人的美貌,而是因為她的氣質(zhì)。這種圣潔與嫵媚揉合在一起的感覺,像極了初見時的空瓊,但又與空瓊的美截然不同。他只是震驚了片刻,很快斂回心神,上前一步,王子的威嚴和鎮(zhèn)定回到了他身上。“請問圣臺之上是為何人?為何不見圣使?”“吾乃西域圣女,今日奉王上之令,圣使之責,為諸位舉行冠禮儀式。”眾人聞言都是暗驚,原來關(guān)于西域圣女的傳聞是真的。西域圣使有史以來皆是男子所任,從未有過女子。但在十多年前,突然天生異象,紫氣東來,在西域中一女嬰誕生之后漫天紫氣又消失得無影無蹤,民間傳聞是那個女嬰的降生帶來了紫氣。紫氣東來是有大氣運的人降生的吉兆,所以那女嬰一生下來,便被帶到圣王殿里。之后十數(shù)年都毫無消息傳出,有人傳說是認了圣使做父,被圣使培養(yǎng)成西域有史以來唯一一個圣女。在這之前,這些都是傳聞,今日得見,方知為事實。巴爾特點頭,并沖她微鞠一躬以示尊重。見到王子都如此表示了,眾人無不向高臺之上的圣女行禮。圣女對眾人的尊崇并無表示,一張艷麗嬌俏的臉冷若冰霜,雙眸淡掃臺下,只在巴爾特的身上有不經(jīng)意的停留。☆、第一百一十三章空瓊說他要上線接下來,便是如常宣布儀式開始。方才還擠在一處,三三兩兩說著話的少年們都分散開來,每個人都占據(jù)大殿中升起的一個小石臺,虔誠地跪拜下去。西域圣使在那會兒還有個正式的名字,叫光明圣使,象征著西域永恒升起的太陽、不落的輝芒。圣女所站的高臺上開始徐徐散發(fā)出金色的光芒,像一顆冉冉升起的太陽,嘴中開始輕輕吟唱,“吾索扎娜,以西域圣女之名,賜予新生的朝陽以希望;賜予新生的芳草以茁壯;賜予……”所有人都沐浴在金色的光芒之下,雙手合十,虔誠地望著高臺之上。接著圣女手里出現(xiàn)了一只金色的細口長瓶,瓶口隱隱有白色的光斑。“此乃圣壇之中所取的圣水,現(xiàn)在,吾以圣女之名,將這些圣水賜予你們!祝福你們,愿它能為你們今后的漫長人生帶來永恒的福祉!同時,它也將約束你們,提醒你們,無論今后的長路干枯與否,都要守住自己靈臺一點清明……”賜福圣水的吟唱又頗費了一段時間,等吟唱終于結(jié)束后,一顆一顆的賜福圣水從細口瓶里冒出來,漂浮到每一個升起的石臺面前,最后落在他們的眉心處。不同于其他賜福儀式的流程,西域的成人加冠禮全程都不允許閉上眼睛,需要“醒目以見光明”,所以每一個人都清晰地看見了漂浮起來的圣水和漫天的靈光。圣水賜福的流程完成以后,便是最后一道加冠的儀式了。與京都在頭上戴冠的形式不同,西域的加冠加的其實是一種形式,在日常生活中成年的少年們很少會有戴冠的,更別提少女了。所以在這個儀式上,編織成頭冠的是西域唯一生長的一種棘草。每一個荊棘冠冕都是沾過圣水的,上面還存留著閃亮的水珠。一般這個棘冠都是自己親手戴上的,以示即便以后的人生之路荊棘遍地,都不要忘記今日自己的選擇。也有少男少女為對方戴上的情況,那是表示要參與到對方今后的人生之路,攜手風雨同甘共苦。王子的加冠禮與平民不同在最后這個地方,為他戴上棘冠的應(yīng)該是他的父親,西域的王。所以最后那一刻,巴爾特正恭敬地低著頭,準備接受父親親手為自己戴上的棘冠,卻聞高臺之上的圣女對他說,“請王子閉上眼睛。”巴爾特疑惑地看過去,圣女卻又重復(fù)了一遍,“請王子閉上眼睛,最后一刻即將來臨?!?/br>按理來說他是不能閉眼的,但是站在圣女身后旁觀全程的圣使都沒有說什么,王上也從高臺上下來了,他便遵從旨意閉上了眼睛。他不知道的是,當他閉上眼睛的那一刻,圣女動了。索扎娜輕移蓮步,從高臺之上緩緩下來。臺下眾人不知何故,都屏息以待。旁觀全程,一言不發(fā)的圣使突然叫了一聲,“圣女?!?/br>索扎娜的腳步頓住了,卻沒有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