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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看她,后者掩嘴笑著,指著他身上的黑袍,“小惡鬼,你以為你這樣出去能瞞得了誰呀?冥域之主不會放你出去的。你這身袍子掩蓋氣息,在冥域里逛兩圈尚且可行,只要一碰那通向人界的通道,便暴露無遺了?!?/br>說著,她又想起了什么,可愛地皺了皺鼻子,“冥域之主可小心眼兒了,你本來就因?yàn)檎怂奶一洳疟涣P的,要是再被他知道你殺了他的鬼使還搶了它的衣服,他肯定會把你折磨死的?!?/br>“沒關(guān)系,無論如何,我都想再見他一面?!毙汗韴?jiān)定道。孟婆瞥了他一眼,“說不定還會折磨你的小情人喔?!?/br>“……”小惡鬼僵住了。“哈哈哈,你這么喜歡他呀!”她笑得花枝亂顫,“小惡鬼喜歡一個人類耶,突然好想看看他長什么樣子喔……他好看不?”小惡鬼愣了一下,下意識答道,“天仙之貌?!?/br>“哇!”孟婆眨了眨眼,“比之于我如何?”“這……”小惡鬼不知為何話題突然歪了,只道,“各有千秋?!?/br>孟婆好奇了,她突然伸出手指,點(diǎn)在小惡鬼的額頭上,眼前似乎滑過了人影,“呀,我還以為你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呢,沒想到真是這樣!嘻嘻嘻,小兔子!”似乎是極其中意在巴爾特記憶中所見,孟婆扁了扁嘴,唔,想看真人……——孟婆說要看,便能看。她水紅色的衣袖又是一裹,“鬼使”原本只有靈魂的身上竟驀地多出了一層皮rou!她風(fēng)輕云淡地收回衣袖,沖他俏皮地眨眨眼,“約定好了喔,你找到他以后要帶過來給我看一眼?!?/br>氣息被掩蓋,皮rou重新長出,甚至連當(dāng)初獻(xiàn)祭給妖壺的眼珠都長出了完好的一只。巴爾特心下震撼,朝孟婆深深鞠躬,“大恩不言謝,我一定帶他來見你?!?/br>孟婆拍了拍手,眼珠一轉(zhuǎn),“以后冥域之主發(fā)現(xiàn)了,你可不準(zhǔn)將我供出來喔!”☆、第一百二十八章給你一個抱抱巴爾特點(diǎn)頭承諾,被孟婆推了推,“好啦好啦,你趕緊走吧!早去早回,將那個小寶貝帶回來給我逗悶子!”黑袍逐漸遠(yuǎn)去,身后傳來孟婆飄渺的聲音。“小惡鬼,記得,去你生前與他呆過最久的地方!”于是接下來的發(fā)展便順理成章,孟婆瞞著冥域之主窩里反,直接出手替她的小惡鬼同志掩蓋了氣息,生出了皮rou,將人捯飭成半個鬼使,送回人界去了。到了人界的巴爾特自然就直接奔去了議政殿,循著那唯一一絲空瓊的氣息,在議政殿里日夜徘徊。最后的結(jié)果是人沒找到,倒是碰上了還滯留在這個地方的南塵和男人。好不容易從里面爬出來,又被男人當(dāng)作給南塵練手的工具,囚靈陣一困,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而真正的空瓊魂魄確實(shí)在人界,甚至在王宮內(nèi),但是巴爾特就是找不到,原因是氣息被真龍氣障隔絕了。畫面驟散,頭頂上氤氳的霧氣變回了水銀液體,落在地面上,又是焦黑一片。空瓊恍如大夢一場,將他們從初見、別離、重逢、訣別都重新上演了一次,回憶的浪潮洶涌地拍擊著心頭,那些酸甜苦辣也一一回味舌尖。恍然間,他看向巴爾特,眼中似乎還是初見時(shí)對方英挺的面容,光線一轉(zhuǎn),又變成了再見時(shí)王者的氣勢,再一變,是匆匆訣別時(shí)溫柔而不舍的神情,最后變成了暴怒后猙獰的臉龐。“啊、阿瓊……”惡鬼模樣的人艱難地發(fā)音,被業(yè)火燒壞的喉嚨勉強(qiáng)吐出的聲音說不出的嘶啞難聽,但空瓊卻覺得這是將他救贖出漫長等待深淵的一道刺目黎明。他走近惡鬼,伸出手指觸碰他干皺的皮膚,“巴爾特,你這個傻子?!?/br>惡鬼沒有了手掌,便用光禿禿的腕骨去碰他,嘴角裂出一個笑容。僵硬的臉上扯出的笑容并不好看,卻透著十分的誠摯,恍如當(dāng)年在雪地里接住要跌倒的他,咧出一個微笑的西域王子。空瓊毫不猶豫,伸出手臂一整個抱住了對方殘破的身體,將臉埋在那件破爛的黑袍上,突然感到無比安心和滿足,就像他身體缺失的一部分終于回來了一樣。他們靜靜相擁,即使是旁邊滿目驚訝的巴雪和小鮫也未打擾。惡鬼也伸手抱住他,聽對方在懷里輕輕道,“其實(shí)當(dāng)年,我真的是病死的?!?/br>惡鬼僵了一下,旋即搖了搖頭。都不重要了。空瓊釋然一笑,“是呢,都不重要了。”當(dāng)年空瓊的病來得蹊蹺,本是一場普通的風(fēng)寒,卻反反復(fù)復(fù)總不見好,漸漸的人也瘦下去。加上巴爾特上了前線,他只能在后宮,整日擔(dān)驚受怕,憂思過重,整個人更是如同空殼子一般。再后來,不知哪日,前線傳來西域王重傷的消息??窄傊苯右豢谘铝顺鰜?,掙扎著就要離開王宮去到前線。也是從時(shí)候,他染上了咳血之癥。之前還是湯藥不斷,日日進(jìn)補(bǔ),卻在巴爾特離開半年后開始斷湯斷藥,送來的飯食也變得粗糙哽喉。補(bǔ)品倒還是日日送來,卻不知為何將身子越吃越糟。他雖說是后宮唯一可稱作“王妃”的人,無王后之實(shí),享王后之尊,但不管西域王多看重他寵愛他,他終究還是被困在后宮里。沒了西域王的壓制,名不正言不順的男妃開始重新遭到群臣排斥甚至唾棄。日子本就難捱,加上咳血之癥愈演愈烈,巴爾特的情況又從重傷之后便不得而知。空瓊隱約覺得這一切都是一個圈,將他套了進(jìn)去,但他卻逃不出,看不明,生生耗死在那個圈里。身邊唯剩的幾個宮人都安慰他,說他的身體會好的,還要等王上回來呢。但他的身體他自己知道,早便是油枯燈盡了,那一口口血吐出的全都是心血與氣性。心氣難平,憂思過重,與其說他是病死的,不如說他是被惶惶的思慮耗死的。明知將死,注定是等不到巴爾特再回來了,他想為他做最后一件自己能做的事——順朝臣的意思,以迷惑主上、妖顏禍國、罪該萬死的名頭,自戕在了王宮。愿君,名垂青史,千秋萬代,一生功勛中再無我這樣的污點(diǎn)罷……他一直知曉因?yàn)樽约海抛屛饔蚨嗄隉o后,無后便無太子,無國本何以論江山社稷?他同巴爾特年少相識,相伴度過最美好的三年,后分離九年,已是云泥之別。本以為今生與他已再無可能,誰知上天竟再給了他一次機(jī)會。已夠了,他想,明知不對,自己還是伸手搭上了他的。相守這幾年,真的夠了……巴爾特要是回來了,看見他病懨懨的樣子,肯定很難過吧?又要給他喂苦苦的藥,又要責(zé)罰那些御醫(yī),又要紅著眼眶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