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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軀搖搖晃晃,比之南塵的妖化,他們要更加具體。不僅是后背長出一雙羽翅,連皮膚都像之前胖老頭那樣崩裂開來,塞滿了白色羽毛。雙腳變成了鳥類的雙足,尖銳而彎鉤著,連嘴巴也變成了鳥類特有的喙。唯一保留的,只有一張人的面容,卻也像是生嵌在鳥獸之身,顯得更加可怖。嘶啞難聞的唳叫之聲接連而起,一時間接道鳥羽漫天紛飛。那些人面鳥獸都展翅升空,在半空之中盤旋嘶叫,最終竟都朝著一個方向飛去。——城西戈壁。南塵眸色一沉,明明結(jié)界破碎,那里已經(jīng)沒了陣眼,為何還要一擁而上?不大不小的戈壁挨挨擠擠,紛飛的鳥羽落在戈壁長河之中,依舊悄無聲息地消失。南塵原以為那長河是結(jié)界源泉,未曾想到結(jié)界破碎,長河仍在,竟非是依賴結(jié)界而存。☆、第一百五十九章小貓真聰明,可惜……戈壁之上,有些鳥人并不能很好地控制身軀,比如老弱之人所化鳥獸。它們搖搖擺擺,被其他強悍的鳥人一碰,雙翼徒然拍打幾下,最后從半空中跌落下去,砸在戈壁石塊之上,變成一團團血rou模糊、粘著白毛的泥塊。一旦出現(xiàn)砸落戈壁身亡的鳥人,其他周邊的便回一擁而上,將那些rou塊分食殆盡,徒留一灘灘暗紅的血跡。吃完同伴的尸體,他們紛紛擠到戈壁長河之中,大口大口地飲用河水。漸漸的河水亦不能滿足它們,獸性使他們開始自相殘殺,妖化的瞳孔之中滿是血腥暴戾,人性泯滅,只有血rou在它們眼中才是真實。長河很快變得污濁起來,鮮血與rou塊盡落在里頭。而后河水緩緩流動,那些血色又被河水凈化,恢復(fù)清澈的樣子。深藍海鳥終于從云端降下,清唳之聲劃過長河,鳥人的動作靜止一瞬,旋即又開始互相廝殺。南塵站在海鳥背部,看得分明,那些茹毛飲血、互相撕咬的動作,像是回到了人類原始本性,又像是妖氣作祟,將它們的思維動作都變得簡單而殘暴。“難道整個丹朱國之內(nèi),沒有一個人類,全部都是這些人面鳥獸?”男人輕輕搖頭,“其實他們?nèi)际侨祟悺,F(xiàn)在你所看到的,是灌鳥破除丹朱國結(jié)界之后的真相,之前種種,皆是幻象。非但是你,連同整個丹朱國的人,都沉浸在幻象之中?!?/br>“等等,灌鳥?”南塵看了看身下托著他們的巨大藍鳥。“灌鳥原是生存在妖界深藍之淵中的一種鳥妖,其音可破迷障,解幻境,除結(jié)界?!?/br>“……那你是怎么找到的?”“看到這丹朱國結(jié)界想到的,只是一試,想著它要是在妖界深藍之淵,到了人界肯定是在深海中心了?!?/br>“你不是幽冥鬼火的火靈么,能到深海?”“所以我?guī)ё吡四侵货o人?!?/br>“……”南塵撐著踹了他一腳,“原來是你綁走的?!?/br>男人讓他踹了一腳,順手摸上人腳踝一扯,攔腰摟住,“我可沒綁他,是他自己跟過來的。”“小鮫那么好的孩子,他要是出門一定會告訴我……等等,做什么,放我下來!”男人一咬他鼻尖,“不放?!?/br>“你……”“別鬧,在鳥上呢。再亂動就把你扔下去?!蹦腥朔笱艿乜謬槨?/br>到底是誰在鬧?。?/br>武力鎮(zhèn)壓了完全沒力氣的人,男人繼續(xù)講,“丹朱國內(nèi)幻象種種,皆是結(jié)界籠罩緣故。而結(jié)界的本源,并非陣眼,而是你眼前的這條長河?!?/br>戈壁之中生出的長河,不知起源,不知盡頭,著實頗為怪異。然而男人接下來語出驚人,“這一整條長河,其中流淌的并非河水,而是妖力?!?/br>男人的手指在他嘴角摩擦,“你體內(nèi)妖氣橫肆,便是飲過這河中之水的緣故。而且我看這丹朱國之中所用的飲水皆是這長河之水,你這些天吃的茶喝的粥中,應(yīng)該都是河水做成。同你一樣,丹朱國原是有正常百姓的,但丹朱國內(nèi)只有這一條河,他們每日的飲食用水,皆是取自其中?!?/br>南塵只覺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怪不得妖力侵蝕如此迅速,原是那飲食的緣故,自己這些天都不知吃下了多少去!肖華由于本就被胖老頭附身了,爆發(fā)過一次之后反而將體內(nèi)妖力揮發(fā)出去,而小鮫原本就是妖怪,只有自己,悲慘地長出了兩只鳥毛翅膀……他動了動背后的羽翅,鈍痛猶在,只能轉(zhuǎn)移注意力,“所以說這些人,原本真的是普通百姓?”“嗯,大部分都是?!蹦腥司従從Σ了难鼈?cè),“既然源頭都是妖力之河,那這丹朱國結(jié)界庇護的自然是妖了。河水的作用不止是將原本居民的體質(zhì)潛移默化地改造成半妖之軀,恐怕還兼顧了為那些受傷的、在外界呆不下去的,前來尋求‘極樂凈土’的妖怪提供維系生命的妖力?!?/br>難怪,南塵想到之前面對的妖怪或多或少都受了些傷,缺胳膊斷腿的,原來原因竟在這里。指尖又沿著頸側(cè)蹭上了耳垂,南塵不堪其擾地偏頭仍然沒有躲過,恰巧此時男人再次開口,只得仍由指尖褻弄那點微紅。“只是,此處妖怪的傷處還不全是他們在外界受的?!?/br>“嗯?這是何意?!蹦蠅m蹙眉低吟,“難不成在這里他們也互相爭斗,以致傷痕遍布?”看起來不像啊,畢竟應(yīng)大夫故去之時,他們來追自己的勢態(tài)看上去還是十分齊心的。“想法很有假設(shè)性,”男人輕笑,低頭看他沉思的眉心,“可惜一竅不通。”“……”每次都玩這招,能不能有點新鮮的了。“再仔細(xì)想想,他們?nèi)笔У牟糠?。”男人的低醇的聲音響在耳邊,伴隨深藍灌鳥俯沖而下,一地斷肢殘臂掠過眼前,“那是他們‘主動’獻出的代價,尋求庇護,總是要有付出的。”“他們付出的代價,便是身體的某一部分。”南塵敏銳地發(fā)現(xiàn)話中深藏的蘊意,“獻給誰?”他問。男人獎勵地吻吻他的耳朵,“再猜一下?”“丹朱國的結(jié)界……?”他不確定地道。“嗯,小貓真聰明,可惜……”“可惜不對。”南塵面無表情地接道,一巴掌拍開湊上來的腦袋,用了同樣的威脅方法,癱著臉冷冷開口,“再墨跡就拍你下去?!?/br>某妖孽厚顏無恥地捉住那只拍過來的手掌親了親掌心,才抬頭眉眼微挑。“獻給——這妖力之河的主人?!?/br>只聽深藍灌鳥一聲劃破天際的清唳,天幕之上成片翻卷的火燒云猶如被利劍破開一般,裂開了一個巨大的口子。緊接著巨大裂口的周邊開始翻卷起金紅的云浪,一只比擬灌鳥還要高大數(shù)倍的鳥獸終于收斂羽翼,破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