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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19

    我才懶得追他,胖林子咬牙切齒的舉著木方向我沖了過來。

    胸前好大片無遮擋的區(qū)域啊。

    哪里是心臟呢?

    就在我的頭上被迎面又是重重一擊的同時,我手中的尖刀已經(jīng)深深扎進了他的胸膛。

    另一個人,見事不妙,扔下木方就跑。

    我抓著已經(jīng)開始癱軟的胖林子,把刀猛的拔出來。

    他的臉開始扭曲,死魚一樣的眼睛絕望的看著滿臉鮮血的我。

    娜似乎尖叫著什么,我完全聽不清了,舉起刀,對著胖林子的胸膛再次扎了下去。

    好像還有小夢的哭叫聲,我也沒意識了,拔出刀,再扎下去。

    好像有聽到警笛聲。

    管他,再拔出來,再扎!

    一刀,再一刀!

    再來一刀!

    直到我被掀翻在地,警棍皮鞋一股腦向我招呼過來。

    我還是在木然的做著揮刀的動作……

    再次醒來,就已經(jīng)在看守所里了。

    我被聞訊趕來的特警打的很慘,中關(guān)村那里是要害地帶,當街殺人,當場擒獲,他們都急著立功呢,能不賣力的招呼我嘛。

    我時而清醒時而昏迷了4天才完全清醒過來,警察只是每天都會過來看看我能不能接受審問,也會扔進來一些消炎藥讓他們幫我吃下。

    渾渾噩噩的在看守所里過了大概10幾天,我次被提審了。

    不過,提審我的警察超出我想象的文明。

    他們既沒打我,也沒罵我,只是詳細的詢問我當時的情況,我知道我是在劫難逃的,索性準備連之前的兩條人命也都供認出去。

    可是就在我剛準備說,我還有些事要交代的時候,提審我的一個胖警官突然打斷了我,然后低頭和另一個警察耳語了一會,另一個警察就走出去了。

    審問室里只剩下我們兩個,他小心的抬頭看了看屋頂角落里的攝像頭,背對著攝像頭在一個紙條上寫了幾個字,用身子擋著給我看了一眼。

    “不要亂說,你還有救”我立刻明白了,看來一定是大鵝或我家里人進行了cao作。

    大鵝家里幾乎都在公安司法部門工作,不過他家的勢力都在哈爾濱,難道在北京也能派上用場?

    不過不由得我遲疑,我父母和娜的父母都是普通的機關(guān)干部,幾乎沒什么關(guān)系勢力,在哈爾濱出的問題他們都解決不了,更不用說在首都這種地方了。

    在北京辦事,你光有錢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有人沒錢還是沒意義,兩樣都有,也要看運氣。

    有可能把這些都幫我辦到的,就只可能是大鵝這個好兄弟了。

    我們上小學(xué)和初中都是同學(xué),他老爸當時是我們那里的公安局長,這哥們長得瘦高,脖子特別長,我們就給他起了個外號叫大鵝,實際上他姓范,我們高中畢業(yè)那年他老爸升官去了省里,他家就都搬到哈爾濱,他學(xué)習(xí)不怎么樣,但是依然進了警校,畢業(yè)就直接安排到香坊派出所工作了。

    我們是近三十年的朋友和兄弟了,他和我都是獨生子,我倆的感情甚至超過了普通人家的親兄弟。

    我?guī)退蜻^無數(shù)次架,他也幫我打過無數(shù)次架。

    我認識娜之前還搶過他的女朋友,為那事我倆在河邊打到我倆都是頭破血流,但是沒過兩天,他就咧著嘴跑來找我喝酒。

    我甚至知道他直到現(xiàn)在還在偷偷喜歡著我的娜,只是他從未做過任何過格的事。

    他結(jié)婚比我晚好幾年,去年才有孩子,是個兒子,他說讓小夢等他兒子,他認準了小夢就是他兒媳婦兒了。

    看到傳給我的信息,接下來的審問我變得從容多了。

    我雖然知道我犯的錯有多可怕,可一旦出現(xiàn)了一絲微弱的希望,求生的欲望立刻充斥了我的神經(jīng)。

    那個胖警官在審問我的時候,不停地暗示我往正當防衛(wèi)的方向上說,也有意識的淡化了對之前在麥當勞門口追打胖林子的事,我也絕口沒提胖林子對娜所做的事。

    接下來又過了一個多月左右,我被提審了無數(shù)次,案子終于移交給檢察院了。

    到這個階段,我才被允許見人。

    我個見到的就是大鵝。

    4V4V4V點

    三十五、生的渴望

    那家伙眼看到我,一個大老爺們居然咧著嘴抽泣的說不出話來。

    “cao他媽的,北京這JB地方真cao蛋,辦點事這個費勁?!?/br>
    我以為他句話會問我過得好不好什么的,結(jié)果他張嘴就是一頓亂罵。

    “娜來了嗎?”我強忍著心里的激動,有些哆嗦著問他。

    “能不來嗎?不讓進!我把我老舅搬出來都不好使。”大鵝的舅舅個挺大的官,不過我沒見過,也不了解官到底多大,不過看大鵝提到他的時候,我感覺他老舅的官肯定不小。

    “你怎么進來的?”

    “cao,我是來做協(xié)查,那個胖林子真名叫潘貴強,07年在哈爾濱做過兩個強搶案子?!贝簌Z說著,突然壓低聲音說:“別的事你都不用管,胖林子有好多案底,我這邊都給你打點好了,你只要強調(diào)是胖林子因為公司財務(wù)上和你有糾紛所以找人對你們?nèi)谌藲蚓托??!?/br>
    “我記得那天還捅了另一個,那個沒事吧?”

    “也是個有案子的,早摁了。”

    “娜和小夢……現(xiàn)在好嗎?”

    他瞪了我一眼,臉上堆滿了怒氣說道:“能好嗎?你呀……就是個傻B、虎B!”他頓了頓接著小聲說:“外面的事你不用管了,你媽你爸都在北京,你安心的再等段時間,放心吧,死不了,最多在里面呆幾年?!?/br>
    他接著詳細的交代了我該怎么說,別人會怎么問,千叮嚀萬囑咐,千萬不要說出那些不該說的事,他暗示我說,永豐的事已經(jīng)發(fā)了,不過基本成了懸案,沒有極特殊的意外,破案方向不會轉(zhuǎn)向我這個毫無關(guān)系的人身上。

    臨走前,他回頭對我說:“沒事,別多想了,是男人都會這么做的。”有了大鵝的鼓勵,我心里算是徹底安靜下來。

    不過開庭前我還是沒有見到我的任何家人。

    到開庭時,我已經(jīng)在看守所里將近4個月了。

    我在門口終于見到了我的父母和抱著小夢淚流滿面的娜。

    娜彷佛變了個人,幾個月時間里似乎衰老了10歲,我被幾個法警押著,根本沒機會靠近她們。

    在法庭上,我才知道,那個胖林子家里很窮,沒有mama,父親是個老實巴交的農(nóng)民,他老婆沒工作,在老家務(wù)農(nóng),長的又黑又壯,在我對面幾次失控要沖過來和我拚命都被法警攔下了。

    他們的律師是公派的,好像是個剛畢業(yè)的大學(xué)生,每次發(fā)言都要照著稿子讀,還讀的磕磕巴巴的,我聽說了娜已經(jīng)先行賠給他家里20萬,他家還是沒舍得專門請個好律師。

    娜幫我找這個律師就牛了,好像還是個很有名的律師,專門打這種刑事傷害官司的,他一說話就滿口引經(jīng)據(jù)典天道雌黃的,經(jīng)常說的滿場人點頭稱是。

    那家伙說的連我都感覺我之前的記憶都是錯的。

    我也看到了胖林子的女兒,他才30歲,女兒卻已經(jīng)上初中了,穿著打扮都很樸素,非常瘦弱,完全不像一個初中生的樣子,看著我的眼神里充滿了仇恨,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沖過來活活撕碎我的樣子。

    雖然他很可恨,但我看到他的家人,我心里還是陣陣心痛。

    春節(jié)前,一審判決就下來了。

    果然是防衛(wèi)過當致死,而且,居然有自首情節(jié),判三緩一!

    連帶民事賠償所有損失共7萬多元。

    這大鵝的辦事能力還真的讓我吃了一大驚,我是被當場按住的,居然給我做成了自首。

    死了個人,才賠7萬!

    判三緩一?

    那就是說,我馬上就能回家啦!

    法庭上立刻亂作一團,胖林子的家人用最惡毒的語言高聲咒罵我和法官。

    直到一起被法警趕出法院。

    我不是個沒有正義感的人,看著他們歇斯里地的樣子,聽著他們狠毒的咒罵,我心里也很難受,對于他的家人,這個結(jié)果是不可能接受的,我自己甚至也覺得有些不公,如果換做我被胖林子殺,恐怕就會變成死刑立即執(zhí)行吧。

    可惜,現(xiàn)在死的是他,而我是目前要保命的那個。

    第二天我就辦好手續(xù),可以回家了。

    大鵝還在不停的罵首都的看守所辦事不力,說法院都判了,居然還要拖一天才能放人。

    我搖搖頭告訴他,這已經(jīng)是最完美的結(jié)果了,不需要再挑人家的小細節(jié)問題了,我在被關(guān)了4個月零9天后,終于又一次把娜和小夢溫暖的身體緊緊擁在懷里,我死也不肯再松開,

    “行啦!回去再恩愛吧,我們在這里等一上午啦,餓死啦!”大鵝一邊搓著手一邊笑話我們。

    娜告訴我,早就訂好了飯店,爸媽還有老丈母娘都在那邊等著呢。

    她的頭發(fā)已經(jīng)又長過耳了,顯得既成熟,又別有一番風味,我撥開她額頭的頭發(fā),看到了那長達10幾厘米蜈蚣一樣的傷疤,眼淚再也忍不住,熱乎乎的從臉頰流淌下來。

    “別看了,呵呵,不能留短頭發(fā)了,我還挺喜歡那種短發(fā)的造型呢。”娜笑著重新梳理好頭發(fā),蓋住那條傷疤。

    重獲自由的心情無法用言語表達,只覺得自己像做了一場無比恐怖的噩夢,直到坐在飯店里和家人朋友一起吃飯,我都還覺得暈暈乎乎的。

    大鵝悄悄和我說了處理胖林子這事的情況,那人是個到處流竄的累犯,別看才30歲,已經(jīng)蹲過兩次監(jiān)獄,大案子沒有,小案子走到哪里犯到哪里。

    他這幾年到北京也沒消停,表面上是在中關(guān)村那邊做力工搬運工,實際上在北京也做了好多次入室盜竊和強搶案子。

    他家非常窮,他常年在外面混,基本沒照顧過老婆和孩子,事發(fā)后,大鵝領(lǐng)著娜時間找到了他的老家,見到了他的家人,給他們留下了20萬現(xiàn)金,那家人看到錢的眼神就像餓狼見到血腥一般。

    他家里人搞定后,他立刻找到北京的舅舅幫忙疏通關(guān)系,上上下下打點了近100多萬,終于在筆錄中加了四個字--主動交代。

    那兩個幫胖林子的人也每人拿了5萬,立即改口說是胖林子先找他們報復(fù)我才引起的打斗,只字沒提我之前追打胖林子的事。

    超市門口的監(jiān)控錄像沒用處理,很好的證明了我們先挨打,才反抗的。

    于是我的案子從我追打胖林子導(dǎo)致的斗毆傷人致死,變成了胖林子因財務(wù)糾紛找我尋仇導(dǎo)致的防衛(wèi)過當致死。

    如果沒cao作,斗毆傷害致死,也半數(shù)可能是死刑。

    我說那些錢我會一分不少的還給他,大鵝小聲說:“這些錢,我也不瞞你,也不干凈,你要是嫌臟呢,就捐給希望工程吧。”我嘆了口氣,我還有什么資格嫌人家臟?

    我的命都是人家硬從刑場上給我拉回來的。

    我甚至都有給他跪下磕幾個響頭的沖動。

    酒過三巡,我倆都喝的東倒西斜的,磕磕絆絆勾肩搭背的一起去廁所的時候,他醉醺醺的小聲告訴我說:“海濤,這么多年兄弟了,我不怕你生氣,我做這些事,有一半是為了娜,她為你受了多少驚嚇和委屈你知道嗎你?”

    我早就猜到了。

    同樣是喜歡娜,大鵝做的仁至義盡,謝非卻招致殺身之禍,萬人唾棄。

    我苦笑。

    三十六、團圓的結(jié)局

    吃飯時娜告訴我,石家莊的項目已經(jīng)做下來了,欠的帳都還完了,以后每年至少能保證幾百萬的收入,又掏出一張銀行卡交給大鵝,說感謝他為我的事幫了這么大的忙,卡里有50萬,先還給他一部分,過了節(jié)后再還他其余的。

    大鵝笑著又把那張卡塞進我的口袋說道:“你們兩夫妻一年辛辛苦苦賺的這點汗珠子錢,我?guī)讉€案子就搞定了,現(xiàn)在正是你們最難的時候,錢還是留著急用吧,再說,我現(xiàn)在風光,但是沒準哪天就要過來跟著你混飯吃,到時候你再還也不晚?!?/br>
    我了解大鵝的脾氣,也不過多推辭,我也知道,兄弟的感情,這點錢是換不來的。

    大鵝咧著嘴哈哈的笑著說:“不過我這回可以心安理得的來北京蹭酒喝啦!”

    娜笑瞇瞇的急忙表態(tài)說:“你放心,海濤以后就是你專門的酒陪……”說著又急忙補充道,“……不過不可以拐著我家海濤陪你別的!哈哈哈哈?!?/br>
    “那不行……一會我還要領(lǐng)海濤去洗個腳,找個小姐做個一條龍呢?!贝簌Z擠眉弄眼的說。

    “你敢……我這就打電話給你老婆。”

    “靠……”

    “哈哈哈……”滿桌子人都笑了。

    家我實在沒有什么詞匯來形容我從鬼門關(guān)回到這個溫馨的小窩時候的心情,

    激動?

    慌張?

    幸福?

    興奮?

    都有,但都不是。

    在門口娜抱著小夢沒親手開門,而是把鑰匙遞給了我,讓我自己開門回家。

    我居然哆嗦著廢了好半天勁才打得開我家的防盜門,家里被娜收拾的一塵不染,依舊是那股醉人的香水味。

    安頓好父母和小鬼頭,娜扯著我的衣服把我拉進衛(wèi)生間,“我知道你洗過澡了,不過我還是要再幫你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