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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家臣把電話藏進(jìn)衣兜里,坐在那兒一動也不敢動。他豎起耳朵來聽季澤同呼吸,一起一伏,仿佛沒有什么響動。如此聽了三四聲,才鼓起勇氣來拿眼角的余光瞄了他一眼,發(fā)覺他仍舊是閉著眼睛,頭斜斜靠在靠背上,仿佛熟睡一般。第19章五輛車開入牡丹城三區(qū),暫停在任嘯徐所住大樓的樓下,左邊一輛奔馳率先開了車門,方才在公園攔住他們的那個黑衣男子帶著人走過來,打開了賓利的兩扇車門。季澤同理了理衣襟,默然下車。顧家臣也急忙跟著出來,空氣中傳來一陣濃郁的玫瑰花香。想必是后山的花開了吧!人間四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盛開。后山的海拔不算高,和地面有少許的溫度差異,在五月出頭的時間里,既有桃花漫山,又有櫻花遍地。沒香味的,牡丹,碧桃,春鵑,連翹,石榴,錦葵,山丹,佛手……有香味的,薔薇,玫瑰,芍藥,夜來,惠蘭,瓊花,白蘭,荼蘼……漫山遍野,都是花的海洋,香的世界。終究還是玫瑰香味最濃。玫瑰,又稱徘徊花,穿心花,刺客。粉玫瑰的花語是初戀、銘記于心的愛,紅玫瑰是熱戀、真實(shí)深刻的愛,白玫瑰是天真、純潔、唯一匹配的愛,紫玫瑰是忠誠的愛和思念,還有黃玫瑰,代表失戀、褪去的愛、抱歉和同性之愛。顧家臣嘆一口氣。是不是同性之愛,一定要如此悲傷呢?俄而,又呵呵一笑,心想,哪種戀愛不悲傷?愛本來就附帶著傷害。愛上一個人,便是給了他傷害你的權(quán)利,不是么?受過傷,說明有過愛。季澤同這樣的狀態(tài),到底是不幸呢,還是幸福呢?欲穿花尋路,又恐花深里,紅露濕人衣。顧家臣站在電梯的一角,手里的黑色公文包已經(jīng)被他捏出一道道印子。季澤同被跟來的保鏢圍著,一行人就將偌大的電梯占盡了。顧家臣還從來沒見過這電梯站得這么滿的樣子。任嘯徐不喜歡隨從很多,他身后最多站三個人,加上自己,一共是四個。如今這電梯里,光是黑衣服的保鏢就站了十來個,還有領(lǐng)頭的那個一起,他的視線一刻也不離開季澤同半分。看得這么緊,季澤同當(dāng)初一定鬧得很厲害吧!顧家臣眼睛只盯著電梯的樓層數(shù),十一,十二,十三……電梯微弱地響起一聲“叮咚”,兩扇門緩緩開啟,四個保鏢打頭陣先出去,兩兩站在電梯外排好,季澤同才邁步走出去。顧家臣和領(lǐng)頭的那個人趕緊跟上。到任嘯徐的門口之后,顧家臣按了指紋,房門開啟,燈也隨之點(diǎn)亮,整個客廳輝煌起來。季澤同掃了一眼顧家臣,冷冷道:“他還拿你的指紋也當(dāng)密碼了。”顧家臣聽得脖子一冷,似有一陣涼風(fēng)吹過。季澤同鞋子也沒脫,直徑步入客廳。顧家臣也不好說什么,只能自己換了鞋子,跟著走進(jìn)去。他給旁邊的保鏢領(lǐng)頭指了指鞋柜,說那里面有他買的鞋套。雖然任嘯徐這里平時從來不用,他還是買回來了,以備不時之需。保安微笑著朝他點(diǎn)點(diǎn)頭。喬琳從自己的房間里迎出來,接過顧家臣手上的公文包,站在一旁聽候吩咐。季澤同手拉著衣服襟子,“窣”地一聲坐在那一張三人沙發(fā)上。只要他來這個屋,這兒就是他的專屬座位。他一只手臂靠著沙發(fā)靠背,身體斜倚著,兩腿微張,另一只手沖著顧家臣隨隨便便招了一招,道:“去給我找?guī)灼烤瞥鰜??!?/br>就算喬琳在旁邊,季澤同還是喜歡使喚顧家臣。顧家臣環(huán)顧四周,客廳的每個角落都站著一個保鏢,領(lǐng)頭的就站在離季澤同兩米不到的地方,心想這樣圍著他應(yīng)該不會出事了吧。就忙忙地往任嘯徐的藏酒室走去,他轉(zhuǎn)身對喬琳說,去拿酒杯出來。負(fù)責(zé)這房子裝修的人在完工之后,不知道是獻(xiàn)殷勤還是出于規(guī)矩,把書房里裝滿了書,藏酒室也裝滿了酒。可惜他沒摸著任嘯徐的口味。況且,別人準(zhǔn)備的酒任嘯徐是不會輕易喝的,也不敢輕易喝,所以大半棄置在那里。只騰出了一小隔架子,擺任嘯徐自己收藏的酒。酒架子是復(fù)古的黑金顏色,雕著立體的花,有金盞菊,有紅玫瑰,每一朵花支出來,就是一個酒瓶托底。這邊一排是清一色的波爾多紅酒,拉菲、拉圖、瑪歌、紅容顏……再過去的一排是伏特加,吉寶、波士、斯丹達(dá)、哥麗卡爾……再然后是琴酒,芝華士,尊尼獲加,銘悅香檳,百加得,嘉豪……這些都是顧家臣平時在裝幀精美的世界名酒大全里才能看到的,如今卻裝飾品一樣的擺在這間藏酒室里。每天除了傭人進(jìn)來擦拭一番,就再無人問津。顧家臣走到任嘯徐平日自己藏酒的那一個架子旁邊,從上面拿起幾瓶白蘭地。他一邊拿酒一邊想,要是有白酒就好了,任嘯徐不喝白酒,可是顧家臣覺得原漿五糧液才是最能醉人的,他在家里和爸爸喝,只需要兩三杯下肚,就能夠不醒人事了。醉了好,一醉解千愁。他抱著酒出來的時候,聽到了門口的動靜。任嘯徐開了門進(jìn)來,身后跟著他的司機(jī),司機(jī)手上拿著他的禮服外套。任嘯徐打扮得很正式,一身改版的銀灰色燕尾服。他喝了酒,臉上微紅。他三兩步走到沙發(fā)邊上,把領(lǐng)巾扯下來扔在一邊,敞開襯衣,坐了下來。司機(jī)放下衣服就自覺的下樓去了。看見顧家臣抱著滿懷的酒瓶子,任嘯徐就讓他過來把酒放下。桌上喬琳已經(jīng)擺好了一套水晶酒杯,任嘯徐看了看,又說:“把那套雕花的也拿出來?!?/br>喬琳溫和地應(yīng)了句“yes”,轉(zhuǎn)身又去了廚房。顧家臣則是在一旁忙著開酒倒酒。白蘭地性烈,所以用的杯子比一般葡萄酒杯要小些。喬琳預(yù)先拿出來的是一套郁金香杯,任嘯徐說的那套雕花的杯子是大肚高腳杯。郁金香杯是品葡萄酒用的,而現(xiàn)在這種氛圍明顯不適合品酒。顧家臣到了半杯酒給季澤同,又到了半杯放在任嘯徐面前,看著他兩頰微紅,有些猶豫,忍不住問:“你還喝么?”任嘯徐點(diǎn)了點(diǎn)頭,端起酒杯來抿了一口。季澤同早就一仰頭,把自己的那杯喝干了。琥珀色的液體晶瑩剔透,在杯中搖晃,果香四溢。白蘭地的口感濃烈純凈。他喝得那樣急,好像自己中了什么毒,而這酒就是解藥一樣。他斜斜地看著顧家臣端著一瓶酒站在旁邊,嘴角一翹,笑道:“別說,你這個樣子還真像個侍應(yīng)!”顧家臣臉微紅。季澤同的語氣極度曖昧輕蔑。他看見季澤同一口干了,打算再給他添一杯,后者卻不等顧家臣動手,自己就拿了一瓶過來斟了。酒從細(xì)長的瓶口流出來,嘩啦啦拍打著杯身,發(fā)出清脆的聲響,響徹每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