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6
書迷正在閱讀:偷偷親一口、仗劍江湖【重生】、太監(jiān)穿到九零年代、漫漫追夫路、佛祖,再給爺笑個、怪朕自以為攻、千萬種心動、龍性本yin,我一直都很明白(H)、yin龍(1-37)(H)、臣服III(BDSM)(H)
步入婚禮殿堂的畫面。他醉不了,那穿著禮服的潔白的背影仿佛要消失在世界的盡頭。有人卻醉了。旁邊沙發(fā)上的那一對人,已經(jīng)開始了肢體的糾纏。任嘯徐抱著顧家臣,那意亂情迷的模樣,就像一支箭一樣直直地刺入他的心臟。任嘯徐的酒量很好,大概在歡迎會上喝了不少。而且,季澤同也明白,他有一半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看著他們在旁邊的沙發(fā)上熱吻。任嘯徐扛起顧家臣來,像扛一只沙包那樣,他聽見任嘯徐說:“澤同,你先喝著,我有點(diǎn)事兒要辦。”顧家臣趴在他肩上,像一只無力的被俘虜?shù)男∝垺?/br>他扛起顧家臣往臥室走去……他和嘯懷是親兄。他們的背影是那么相似……季澤同在那一瞬間,朦朧的醉眼看到的,仿佛不是任嘯徐扛著顧家臣離去的背影……他似乎看到了任嘯懷,看到他抱著年輕貌美的嬌妻,看到他們調(diào)笑打鬧。任嘯懷對著懷里的妻子微笑,露出一口貝殼一樣整齊潔白的牙齒……就像那天他從樹上跳下來,抓著一把紅豆送到他面前的時(shí)候一樣……就像他爬到樹上沖著樹下的他微笑的時(shí)候一樣……他抓住他的手,說,這紅豆正好給你做一條手鏈子……做一條手鏈子,好把你鎖起來……他伸出手去在空中亂抓,想要留住他,想要把他留在自己的身邊……留住你一面,畫在我心間……可畫面里的那個人卻和他漸行漸遠(yuǎn)……那是他的嘯懷……那是他的嘯懷……季澤同覺得自己好難過。他的心仿佛被人放在面板上揉搓,揉搓……然后擰成一團(tuán),放進(jìn)油鍋里炸,一直炸到金黃酥脆,便被人送入口中,一口咬碎了,迸裂了滿地的渣……他好難過,可這酒一點(diǎn)也不醉人。旁邊站著一群討厭的門神。得趁他們不注意,在酒里加點(diǎn)藥才行。前段時(shí)間弄到的藥丸,被他們沒收了……好在他去年在院子里采下來的曼陀羅種子還在。那些扁平的,半粒花椒大小的,黑色的小種子。就放在爺爺送給他的那只繡金線的荷包里,和那十七顆紅豆放在一起。他常常把那些紅豆拿出來看,睹物思人,這次保鏢也沒有特別注意……聽說曼陀羅是藥性很猛烈的毒物,他還沒試過,吃下去,心痛會不會好一點(diǎn)?他這八年的心痛,嘯懷究竟能不能知道呢……他究竟,會不會知道呢?如今他就在他的面前。他依舊強(qiáng)壯健康的身體,就躺在他的身邊。他的面容還是那樣清俊,只不過更添了成熟的氣息。他那水一樣的眸子,正清晰地倒映出自己的臉龐。我的眼里只有你,你的眼里可也只有我?麻藥的藥效似乎過了,季澤同覺得手掌隱隱作痛。他的手臂用力地抱著任嘯懷的身體,用力的貼住他,真皮的沙發(fā)上滿是汗水,他死死地抱住任嘯懷,像要把自己嵌進(jìn)他的身體里一般。任嘯懷在他的身體里大力地抽送著,語言支離而凌亂。“你……你受傷了……”他扶住他的頭,在他的頸項(xiàng)間用力親吻著。舌尖劃過那一處才結(jié)痂的傷口,粗糙的觸感夾雜著血液的腥甜氣味,還有汗液的淡淡的咸味,沖擊著他的味蕾。那味道仿佛世界上最厲害的春藥一般,刺激著他的身體。他壓在他的身上放肆律動,盡情享受著他在自己身下那夾雜了痛楚的,迷亂而嘶啞的叫聲。他想抓住他的手,可他的手掌上滿是雪白的紗布。于是他只能伸出手去抓住他頭旁邊的沙發(fā),真皮柔軟的觸感倒有幾分像他的皮膚似的。任嘯懷抓得那么用力,黑色的皮面被他抓出一道道泛白的指痕。他知道他會把持不住,所以他事前做得很小心,潤滑的工作持續(xù)了很久,才敢放開去侵入他的身體。季澤同的腰那樣細(xì),奮力地迎接著他的抽送,腰肢顫巍巍的,顯得那樣怯弱不勝。嬛嬛一裊楚宮腰。楚王愛細(xì)腰,宮中多餓殍……他到底還是沒有好好吃飯啊……季澤同的嗓音柔和圓潤,清若走珠,柔若流水,沉如擊石,亮如裂瓶,凄如撕絹,婉如啼鸝。任嘯懷在他身上揮汗如雨。亮晶晶的汗水迷住了他的雙眼,一陣灼燒的疼痛之后,他眼里模模糊糊,仿佛又回到了季家園子。一叢一叢的花兒嬌艷如許,他穿一身鵝黃色戲袍,倚在太湖石旁邊,托著水袖唱:“遍青山啼紅了杜鵑,那茶糜外,煙絲醉軟。那牡丹雖好,他春歸怎占的先,閑凝眄。聽生生燕語明如翦,聽嚦嚦鶯聲溜的圓……”他鵝黃色的袍子在風(fēng)中飛舞,水袖揮灑精妙絕倫,仿佛兮若輕云之閉月,飄搖兮若流風(fēng)之回雪。任嘯懷問他唱的是什么,怎么和先前聽到的不一樣?他便笑吟吟地回答,先前唱的是京劇,這回唱的是昆曲,一北一南,當(dāng)然不一樣。說著又唱:“原來姹紫嫣紅開遍,似這般都付與斷井頹垣,良辰美景奈何天,便賞心樂事誰家院……”這段唱詞非常出名,任嘯懷也聽過,此番便嚷著要與他來和。季澤同噗地笑了一聲,道,“可是你也不會唱啊,”他又側(cè)過頭略略思考了一下,說,“這樣,你用說的好了,你說‘則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后來他也知道了這一段話前面的那一段臺詞。柳夢梅對杜麗娘說,jiejie,在一片閑情之中,愛煞你哩。在一片閑情之中,愛煞你哩……這竟是他告白的話,他卻像傻瓜一樣地一直重復(fù)那句“如花美眷,似水流年”,卻不知道他是在向他告白……第39章汽車徐徐行走在回任家大宅的路上。顧家臣撩起車窗上淡紫色的簾子,看窗外行色匆匆的人們,在夕陽金色的余暉里奔忙。R市一直被稱作全國的“休閑之都”,山清水秀,美女如云。是人們口中的那座“來了就不想走的城市”。如今也變得越發(fā)快節(jié)奏起來了。顧家臣在這座城市生活了十年。但他還是會懷念小時(shí)候的時(shí)光。那時(shí)候他們家還在一個鎮(zhèn)上,他常常去玩的那所中學(xué)后面,是一片整齊的農(nóng)田,春風(fēng)十里,稻浪青青。南方的田多是水田,水稻割過之后便只剩下了一茬一茬的青頭,水也慢慢放沒了,就可以下去捉小龍蝦。水田里的泥土還是軟的,一腳踩下去就是深深的一個腳印,有時(shí)候把鞋子口沒住了,腳都拔不出來。小龍蝦一般都在洞里,有經(jīng)驗(yàn)的一個孩子領(lǐng)頭,帶著他們?nèi)ふ叶纯谟幸涣R涣8∧嗟男《?。找到了,就輕輕地把洞口扒開成拳頭大小,再飛快地把手伸進(jìn)去,把龍蝦一把捉住拉出來。有時(shí)候用這個辦法還能抓到螃蟹。顧家臣從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