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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打出啪的一聲脆響,把馮霖嚇了一跳,忍不住抬起頭來看著他。“怎么了?什么沒見過的案子啊?能把你嚇成這樣!”顧家臣不說話,他把卷宗從桌子上滑過去,馮霖接過來看,翻了兩頁,到疑犯口供的那一節(jié),他的臉色也簌一聲變了。“這……這可不好,這東西怎么市局也敢往咱們手上交?”顧家臣冷笑一聲道:“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唄?!?/br>馮霖?zé)o奈地抓了抓腦袋,“新官上任三把火……可這樣燒的太厲害了點!什么人都敢得罪,還想拉著咱們下水么?太不懂事了!”“我怕他們不是不懂事……沒有十成十的把握,他們也不敢把這東西發(fā)上來。明擺了有人在后面給他們撐腰!”馮霖的抓頭發(fā)的手力道更重了。“這……這該是誰在后面撐腰??!???你說這R市里,除了你們那位爺,還有他老子,有誰敢碰這種事??!他沈玉汝可不是吃干飯的!何況他和任家還是親家??!你說這……”“馮霖,這件事我們不能自己做主。你拿著這卷宗去一趟檢察長的辦公室?!?/br>那犯人供出來的幕后主使,是沈氏的哥哥。沈家和任家畢竟是姻親,家丑不可外揚,不管市局那邊是仗著誰在挺腰子,檢察院也不敢輕易攬這個活兒。馮霖會意,趕緊抱起卷宗急急忙忙地跑了。顧家臣心神不寧地坐在椅子上等消息,腦海里不自覺地回憶起坊間傳聞來。聽說死的人是任常華的情人……且不論他的情人是男是女,一般情況下,豪門的正妻只不過是一個名分。身為正妻的她們很清楚這個角色,并不會出手干預(yù)丈夫的感情生活。既然如此,為什么任常華的情人會死?都說他是被沈氏害死的,沈氏又為什么要對他出手?那殺手供出來的是沈氏哥哥的名字,這有什么意義?沈氏為了不讓自己的手上沾血,所以拜托哥哥幫她掃除障礙?這又有什么意思呢?反正都是她的主使,任常華要怪也只會一股腦地怪在她身上,何苦還要拉下自己的哥哥來……顧家臣的心跳突然停止了一拍。他重復(fù)著自己剛剛回想起的那句話:任常華要怪,也只會一股腦兒地怪在她身上……難道這件事情不是沈氏主使的?沈氏的哥哥一首策劃了這起事故,為的是挑起任常華和妻子之間的矛盾?那可是自己的親meimei!沈玉汝這么做又是圖什么?顧家臣滿心的疑惑。他琢磨著要不要給任嘯徐打個電話說說這件事情,又覺得這種泄密行為有些不妥??伤娴暮芟胫蓝昵澳羌碌降资窃趺椿厥?。任嘯徐說過,因為那件事,他的父親徹底疏遠(yuǎn)了他的母親。父親甚至把他從母親身邊隔離開來,就是因為覺得她太過狠毒。如果這一切都是沈氏的哥哥一手策劃,那沈氏……是不是太可憐了?因為這件事失去了丈夫的信任,甚至失去了撫養(yǎng)剛出世的孩子的權(quán)利,她實在是太可憐了。因為那樣的可憐,所以她才會變得像如今這樣的可恨吧。顧家臣的心很軟,他甚至已經(jīng)開始原諒沈氏。原諒她所有的不屑的目光,原諒她曾經(jīng)的惡語相向,原諒她甩他的那些耳光。顧家臣覺得自己的日子已經(jīng)過得很好了,他有人疼有人愛,他沒有山大的工作壓力,沒有雄厚的能夠引起紛亂的財產(chǎn),也沒有混亂的家庭糾葛……他的所有問題都很單純。所以,被沈氏這樣打兩下罵兩句,應(yīng)該也沒有什么。沒多久馮霖就回來了。他看起來口干舌燥的,一進(jìn)門就抱著茶杯狂飲一陣,然后把卷宗拍在桌子上說:“我告訴檢察長了……你猜怎么著?”顧家臣皺起眉頭猜測道:“他通過了?”“豈止?。∷屛覀兝^續(xù)挖,挖到見底為止!”“怎么會……沈家和任家可是親家,這么挖沒問題?”“能有什么問題?是親家又怎么樣?沈玉汝多半是得罪人了。他那個人我不了解,只不過認(rèn)識他的對他評價都不怎么樣,說他這個人不大耿直……如今有人擺明了要收拾他了,任家在R市吃得開,整個西南都給他們面子,可他未必能在A市也一手遮天!還不允許人丟車保帥啊?”“我看這事兒咱們還是不要太過干涉的好……保不齊任家會出面呢!”“你放心,這還輪的著你cao心?市局能把案子發(fā)上來,說明任家那一關(guān)多少是通過了……咱們檢察長估計今兒晚上就得把這件事報到任家去,等他們態(tài)度放明了,咱們就卯著干就是!我還覺得奇怪呢!那家伙擱市局這么久了,前段時間是打死了也不肯招一個字,和著等這出呢!死了還能立個功,老婆孩子的下半輩子估計都有著落了?!?/br>要買這個消息可不容易,顧家臣坐在辦公桌前面想。殺手得搭上一條命不說,他背后的整個組織都得打點。不過道上也就這點好,只要有錢什么都搞得定,要是有什么搞不定的……那只是因為錢不夠多罷了。顧家臣突然覺得很無力,這個世道,他憑什么去跟金錢和權(quán)利對抗呢?他只不過單純地相信人的身上應(yīng)該有一種氣質(zhì),是任何外力也無法左右的……難道這只是他一人的妄想而已么?馮霖見他臉色不大好,關(guān)切地問:“怎么了這是?臉色這么差???又不關(guān)咱們的事情!咱們只不過是做分內(nèi)的事,真的出了什么幺蛾子也累帶不到咱們身上來的!”顧家臣無力地笑著說:“沒什么……只是覺得,如果這口供是真的,有人就為這個案子背了二十幾年的黑鍋了……”馮霖也是一臉無奈,道:“嗨,冤假錯案咱們見得還少么?只怕現(xiàn)在來一場平反運動也能拉出一大票人來!你cao個什么心?!?/br>“人心總是rou做的……我一直覺得那人心太狠了,不是什么好人,誰知道她受了這么多委屈?!?/br>“這個世界上的事情,能說得清楚就怪了。冤的枉的,咱們這些小老百姓還不是只能咬著牙硬扛著!誰比誰好得了多少呢!”是啊……顧家臣心想,世界總還是公平的,不管是身為庶民還是出身豪門,都會有冤枉,都會有委屈。誰比誰好得了多少呢?人生如一夢,榮華總是喜。浮生能有幾,貧富一般窮。第92章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時間。顧家臣和馮霖并肩出了單位大門。他們倆的家在兩個方向,于是就在檢察院門口分道揚鑣。顧家臣上了公交車。這一路公交不算擠,R市雖然是西南內(nèi)陸的一個市,人卻也不是一般的多,公交車只要不把人擠成照片,都不能算擠。不過在這種下班的高峰期,要找個座兒基本還是屬于妄想。好在站的位置是很充足的。顧家臣選了個靠后門的地方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