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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家臣正襟危坐,一本正經(jīng)地喊了一句:“老公?!?/br>任嘯徐大滿足,摟住他說:“怎么這么乖?”顧家臣還是一本正經(jīng):“任先生,我是一個法律工作者,當然尊重法律事實?!?/br>他說著搖了搖手中那張滿是外文的紙,搖的嘩嘩響,示意:婚姻經(jīng)過登記,合法有效。大概因為在外國,結(jié)婚證不是國內(nèi)那種紅本子,只是一張紙,所以顧家臣覺得就像在玩游戲一樣地輕松,根本就緊張不起來。接著他們又去看了風車,吃了奶酪,看了郁金香,觀賞了木鞋。當天晚上回到旅館,顧家臣就接到一個電話。是季澤同打來的,問他們玩得怎么樣。顧家臣到了歐洲之后,任嘯徐就給了他一個當?shù)赜玫氖謾C,基本上只用于夫夫之間彼此聯(lián)系,不知道季澤同是怎么知道那個號碼的。反正他有的是渠道。顧家臣于是像接受新婚祝福一樣接受了小季爺那來自遠方的問候。小季爺?shù)穆曇袈犉饋碛悬c無精打采的,問:“你們在那邊玩得怎么樣?”顧家臣說:“???玩的很好啊。”小季爺又問:“你們都去了哪兒?”顧家臣就報上了他們的行程,他也記不清地名了,就說了印象比較深刻的景點。“嘯徐整天都陪著你嗎?”小季爺聽完他的匯報,接著問。顧家臣心說那當然,本來就是來玩的,難道還把他一個人放在異國他鄉(xiāng)不管嗎?于是說:“是啊,他整天都陪著我?!?/br>“一刻也沒有離開過?”小季爺重復著。“一刻也沒有離開過,”顧家臣如實回答,“怎么了?”“沒什么,我嫉妒你,不行嗎?”小季爺在那邊略帶挖苦地說。“???”顧家臣不由得說,“你有什么好嫉妒的,你和你們家那位,不是在一起了么。那么多年都熬過來了,應該是我嫉妒你們才對?!?/br>“你就扯淡吧你,”小季爺?shù)?,“不說了,掛了。你好好玩?!?/br>聽到電話里的忙音,顧家臣和任嘯徐對視一眼。“澤同?”季澤同問。“嗯?!?/br>“跟你說什么了?”“問我玩得怎么樣,問你是不是整天都陪著我,寸步不離,還說他嫉妒我們,讓我們好好玩……”顧家臣忍不住發(fā)表了自己的感想,“莫名其妙的。”“哼?!比螄[徐一聲冷哼。“怎么了?”“澤同一直不待見你,你覺得他為什么突然給你打電話,真的只是為了問候你一聲?”“你的意思是……他有別的目的?!?/br>“還用說?為了試探我。”“試探你?澤同有什么好試探你的?”“寶貝兒,你忘了澤同現(xiàn)在是誰的人了?他可是我哥哥的人?!?/br>“可是,他不是說,不會介入你們之間的斗爭嗎?”“防人之心不可無。何況,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明目張膽地幫著我哥哥刺探軍情了,不是嗎?”“那他們到底想試探什么???”“看看我這個被他們打擊出任氏的二少爺,到底是不是真的意志消沉,頹廢墮落,整天只知道陪自己的小寶貝兒吃喝玩樂咯?!比螄[徐悠悠地端起一杯紅酒。夜色混合著城市的點點燈光,映照在他修長的身影上。顧家臣不由得感嘆,自從到了歐洲,他們基本上都是紅酒當水喝了,這要是再玩上個把月,回去還能不能習慣啊。“呵呵……”顧家臣自嘲似的苦笑了一聲,“陪我,在他們看來,是意志消沉、頹廢墮落的表現(xiàn)嗎?”“那當然,年紀輕輕,大好時光,居然花在陪老婆身上。你說是不是墮落?大家都會覺得我們是日日笙歌夜夜春宵,君王從此不早朝。你這個亂國妖妃。”“啊……”顧家臣有些尷尬,然后有些泄氣似的問,“這樣對你不好吧……不然我們回去了?”“回去干什么?你傻?就是要給他們這種感覺,他們才會認為我對他們已經(jīng)構不成威脅了,我們倆才能得保平安啊?!?/br>“嘯徐……”“你跟澤同怎么說的?他能不能相信我是一直陪著你在玩?”“我把咱們?nèi)ミ^的地方都說給他聽了,他應該能相信?!鳖櫦页嘉⑿χ?,把自己跟季澤同說過的話又重復了一遍。任嘯徐瞇起眼睛看了他一會兒,說:“行啊。你挺會撒謊。我都不知道你這么聰明?!?/br>顧家臣兩眼一瞪:“我哪兒撒謊了?”“那你說說,我什么時候陪你去逛了大劇院?”“啊……”顧家臣想起來什么似的說,“那是我自己去的……我忘記了?!?/br>任嘯徐若有所思地把心上人拉到旁邊來親吻,一邊說:“真是個機靈的小東西,我以前還真小看了你?!?/br>“嗯……”顧家臣含糊不清地回答,整個人跌在任嘯徐的懷里,隨他任意親吻愛撫。這一個月玩得真是盡興,本來任嘯徐打算再玩上一個月再走,顧家臣也打算順從他。誰知道一個月快要結(jié)束的時候,顧家臣又接到一個電話。嚴格說來不是他“接到”的。本來到了歐洲之后,他自己的電話已經(jīng)不怎么用了,平時給父母打電話都是用公用電話,打爸媽單位的座機,為的就是不讓他們知道自己在哪兒。他有一天為了查一個什么東西,把在國內(nèi)用的那只手機拿出來了,充上電才發(fā)現(xiàn),好幾十近一百個的未接。都是他meimei顧詩華打來的,時間持續(xù)了一個禮拜了。顧家臣趕緊給meimei打回去,詩華接到電話的時候整個人都哽咽了,抽搭搭地問顧家臣:“哥哥,你到哪里去了呀?”顧家臣嚇壞了,趕緊說:“我在外地出差呢?!?/br>詩華還是哭,抽泣著說:“我……我到處找你,打你的電話又打不通;去你的單位,他們說你出差了,去哪兒了也不知道;我去你的公寓,里面住著一個陌生人……哥哥你是不是把你的公寓租出去了?你要走那么久嗎?”“沒……也沒多久,就一個月……”顧家臣有點心虛地說。“一個月,為什么……要把房子租給別人啊?”“就是,借給他住一段時間嘛?!?/br>“哦……”“你干嘛哭啊,別哭,我又不是不見了?!?/br>“你就是不見了嘛!我找了你都整整一周了!我問爸爸mama,他們說你有打電話回來,說你出差去了。具體的他們也沒問,可是你的電話為什么打不通啊!”“我在外地嘛,用的另一個號……”顧家臣急急忙忙地解釋,生怕自己meimei產(chǎn)生什么懷疑。誰知顧詩華也沒追究,只是在電話那邊用祈求的語氣問:“哥哥,你出差完了沒有?”“完了……就快回來了。過幾天就回來?!彼贿呎f一邊看了任嘯徐一眼。任嘯徐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