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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呆半天就走。 凡事事不過三。 第三次總算看到真容了。 雖然早知道長得還不行,卻還是造成一把視覺沖擊。 也難怪把他傳的神乎其乎的。 許清讓不太喜歡別人用這樣的視線打量自己:“有什么事?” 周靜若笑了下:“你好,我是宣傳部部長周靜若?!?/br> “許清讓?!?/br> “是這樣,我之前在畫室看到過你的作品,”她絲毫未被他冷淡的態(tài)度嚇到:“我想破例邀請你加入我們宣傳部?!?/br> 之所以說是破例,是因為學生會招人大多數(shù)從高一里收攬,這種主動拋出攬枝的確實只是少數(shù)。 許清讓表現(xiàn)得興致缺缺,所有答案都寫在臉上。 他喜歡畫畫卻并不代表他會樂意無條件服從別人的安排去畫各個活動或是節(jié)目的海報。 周靜若維持這臉上的笑容,并沒有要放棄的意思:“我建議你再好好考慮一下,畢竟加入加入學生會總沒有壞處?!?/br> 她緘默了幾秒,還想再勸兩句,但轉(zhuǎn)念一想以許清讓這意思估計多費口舌也無益。 欲速則不達,只能暫退一步。 周靜若思忖一二:“你再想想,我下次再來?!?/br> 許清讓懶洋洋的垂著眼梢,也沒把這話放在心上,拖沓著步子從后門坐到椅子上。 宋融第一個上前來打聽:“良辰美景,風前月下說說你們都聊了什么?” 他拿起桌上的簽字筆,捻在食指和大拇指之間旋了兩圈:“沒什么?!?/br> “誒,我在窗邊可看到了,那周部長可笑的跟朵花兒似的,你們不會是早認識了吧?” 許清讓掀起眼皮看他:“別瞎猜?!?/br> 偏生宋融就是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到底說什么了?你不會又有什么新歡了吧?你不是......”他似乎是想到什么,刻意放低了音量:“你不是跟課代表扯不清么?” “什么叫又?” “你長得就...”宋融忙不迭換了一種說法:“你看上去就不像是什么正經(jīng)人?!?/br> 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 居然攻擊他的長相。 許清讓差點氣笑。 他想解釋兩句把人給打發(fā)了,抬眸覷了眼坐在前面不帶回頭的米松。 她是握著一支筆的,只是筆端遲遲不動,不知在想些什么。 兩人的關系從聚餐那一晚后就開始變得不太一樣。 他收回視線,忽而又覺得,好像沒什么解釋的必要:“你覺得是什么就是什么。” 宋融不滿:“你這是敷衍我!” 許清讓沒來得及應答,一道電話音聲插進。 顯示的是座機號碼。 這會還沒放學,他斂眸把電話掛斷。 然而電話接二連三的打進來,他這才俯身接起。 通話時間不過三十秒,許清讓已經(jīng)站起來,帶倒身后的椅子也沒來得及扶,朝宋融留下一句“你跟老師說一聲我先走了”,頭也不回的離開。 宋融一臉懵逼,后知后覺的吼一句:“誒,你再等幾分鐘啊,馬上就放學了你這樣會記早退的。” 回應他的是漸行漸遠的背影。 “不是,這人怎么說走就走啊?!?/br> -———————————————— 十點二十,整個校園空蕩蕩。 米松三個小時前吃過晚飯,這會兒消得差不多,胃里反饋上來些饑餓感。 她從自己的卡通錢包里摳唆出幾枚硬幣和一張面額五塊的紙幣,在路邊小攤上買了一份煎餅果子。淡黃色的外皮,兩片酥脆的腐竹中間夾著半根火腿腸,還是刷上辣醬的那一種。 米松一邊小口小口吃,如倉鼠攬食,一邊步行回家。 到了家門口,食品袋剛好空了。 她走進屋內(nèi),緩步上樓,隨手把書包脫在地毯上。 米松在椅子上坐在椅上困到釣魚。 和睡椅抗爭了近十分鐘,她麻利的爬上了床。 就睡一會兒,嗯。 單手攥著被子的邊沿,往身上一裹,悶頭睡去。 饒是夜色如水, 米松這一覺睡得也并不怎么安穩(wěn),她做了一個極其混亂的夢。 夢境從認識許清讓那一刻開始,接著有了后來的姜忻。 “我叫許清讓,北京人?!?/br> “能借我支筆么?” “我是姜忻,姜糖的姜,忻艷的忻。” “真乖?!?/br> 畫面一轉(zhuǎn),又有宋融和周靜若的臉。 “課代表我有個題想問問。” “請問你們班的許清讓同學在嗎?” “良層美景,風前月下你們聊了什么?” “周靜若笑的跟朵花似的?!?/br> “你不會是又有新歡了吧?” 她有些問題想問,來不及開口夢境的顏色卻已散去。 米松睜眼望像天花板,灰色的視野逐漸開明,窗外的天空映著一輪清冷的月。 她轉(zhuǎn)眼看了看時間,不過睡了半個小時而已。 她發(fā)了會兒呆,從床上爬起來。 在房間里轉(zhuǎn)了一圈,找到一直沒還回去的衣服。 考試周過去,她才重新想起這一茬。 折疊整齊的襯衫躺在紙袋里。 米松提著袋子出門。 她走在鵝卵石鋪成的小路上,沒走出多遠,腳上已經(jīng)讓蚊子叮出兩個包。 這大半夜的,誰會這個時候去還衣服啊? 她心中罵自己一句。 正要原路折回去,才察覺許家靈柩依舊泛著淡淡的暖色燈光。 拉上的窗簾后,隱隱有人影攢動。 米松怔忪片刻,猶豫了下。 放下東西就走應該不算打擾吧。 思及此,她腳下的步子一頓,小心翼翼的走進庭院。 行至防盜門,抬手敲門。 沒等來里面的人開門,虛掩著的門隨著推力大敞。 客廳里空無一人。 米松盯著手里的袋子,有些遲疑。 她站在門外, 進去也不是,直接走也不是。 正當她進退兩難之時,驀然從樓上傳來了些爭吵聲。 緊接著轉(zhuǎn)移到樓梯間,隨著雜亂的腳步聲,木梯仿佛隨時承受不住壓力般發(fā)出“吱吱呀呀”刺耳到令人牙酸的哀嚎。 一個微胖的中年女人出現(xiàn)在樓梯口。 接著是琴姨,最后是許清讓。 中年女人不情不愿的被琴姨推著,兩片厚唇一張一合:“張敏走的時候才不到四十歲,許冊國就迫不及待的把小三扶上位,你們許家的男人還有沒有良心,冷心冷肺,冷血無情!!” 女人口中罵罵咧咧,眼睛里仿佛淬了毒要死死盯著許清讓,要將他千刀萬剮般:“我們張家什么時候虧待過你們許家!臣安的少東家連點錢都拿不出來?說出去誰信吶?!” 即使不明狀況,米松現(xiàn)在只覺得頭皮發(fā)麻。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