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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劉離疏于表達自己的情感,對李越是如此,對趙小五更是如此。劉離坐在榻邊握著趙小五的手道:“我就是太慣著你了,如果我再狠心一點,就該把你綁起來,不讓你來北江,不讓你去皇宮偷東西,不讓你去靠近那達,不讓你……”如果他當初不讓趙小五來北江,一切都不可能發(fā)生。劉離又道:“你可能一直都不知道,原來我特別嫉妒趙尋。李越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他就像我護大的小崽子,可是這小崽子突然遇見趙尋,魂兒都讓趙尋給勾走了?!?/br>他苦笑一聲繼續(xù)道:“我嫉妒趙尋,嫉妒的發(fā)瘋了一樣。后來沈喧把你送來了,你和李越?jīng)]有一點一樣的地方,可是……我不知道怎么的,就看上你了?!?/br>“從那以后我更加嫉妒趙尋,因為你眼里心里永遠都只有他一個人,為了替他偷解藥,連命都不要。我把你當成心頭rou,到頭來換來這么個下場,趙小五,你真是個白眼狼……”劉離道。說到此處,他突然悲從中來,只恨不得把人拎起來打一頓,可是想到打一頓也沒法把人給打活了,心里就更加難過,干脆抱著腦袋大哭起來。想到這小白眼狼往后再也不能叫自己的名字,再也不能和自己說話,劉離就覺得自己的三魂七魄都跟著那顆心一起碎了。劉離這廂正哭的投入,突然有人進來了。他尚未回過神,帶著一臉的鼻涕眼淚回頭一看,便見陳子明端著個藥碗正朝他走過來。“藥來了,趕緊喂他喝下去。”陳子明道。“什么藥?”劉離問道。“你怎么哭了?”陳子明這才看見劉離那一臉未來得及擦干的眼淚,當即嚇了一跳。“管得著嗎你?”劉離道。陳子明一時沒反應過來,把藥放下道:“趁熱喂給他。”“你……”劉離剛想說什么,陳子明就一溜煙跑了。劉離吸了吸鼻子,終于意識到了什么。這藥能是誰給的,肯定是賀竹啊,賀竹給藥說明什么,趙小五還有救!劉璟的營帳里,賀竹正坐在里頭喝茶。陳子明不一會兒功夫進來了。“劉離在干嘛?”賀竹問道。“他……在哭。”陳子明道。“哈哈,贏了,給銀子。”賀竹對一旁的劉璟道。劉璟取了一錠銀子扔給賀竹道:“你沒事兒離賀慶遠點,別的沒學會,愛賭不是好習慣。”賀慶是劉璟得力的部下,賀竹的表哥。賀竹道:“你可別冤枉人,我從前可不愛賭,這都是跟你親弟弟學的,跟賀慶沒關系。”“一個兩個的都不讓我省心呀?!眲Z感嘆道。趙小五用半條命換來的解藥,經(jīng)過賀竹的查看,認定沒有什么問題,于是便給趙尋敷上了。不過兩日之后,解藥似乎依舊沒有發(fā)揮太大作用。“能看見了嗎?”賀竹問道。趙尋努力睜了睜眼睛:“依舊是模模糊糊,看不清。”“不能夠啊,我親自試過解藥的成分,沒什么問題,按道理說應該能奏效才對?!辟R竹道。“或許是需要些時間?”趙尋道。賀竹道:“此事只能暫且作罷,一時之間我也沒有什么特別的法子,只能再等等?!?/br>趙尋淡然的道:“無妨,如今我已經(jīng)習慣了,倒是不著急了。”賀竹轉(zhuǎn)頭看到趙尋桌上放著幾幅畫,一時之間頗為好奇,問道:“王爺這么喜歡畫畫?”“閑著無事畫了幾幅,我看不清,賀先生幫我瞅瞅好賴?!壁w尋道。賀竹看了看道:“倒是頗有神韻,王爺看不清楚都能畫成這樣,我倒是很好奇王爺看得見的時候得畫成什么樣了?!?/br>“說不定還不如如今畫的好,大概是心境使然吧,而且我畫的時候有子明在旁邊幫忙看著,所以才不至于難以入目?!壁w尋道。賀竹道:“我平日里也愛寫寫畫畫,待王爺徹底復明之后,定要找機會與王爺切磋一番?!?/br>“一言為定?!壁w尋道:“今日勞煩賀先生幫我挑一副畫,我想提幾個字?!?/br>賀竹聞言便挑了一副,道:“我看這幅就不錯,寥寥幾筆,便將戰(zhàn)場的蕭索和肅殺之氣勾勒的十分生動。”趙尋道:“那就它吧,還要勞煩先生幫我磨墨?!?/br>賀竹見對方難得有雅興,便幫趙尋磨了墨。趙尋如今只能看到隱隱約約的虛影,只得在賀竹的幫助下才能準確找到題字的位置。他提筆沾墨,在空白的地方寫了幾個字。賀竹一看頓時了然,問道:“王爺這幅畫,是家書?”趙尋道:“先生說中了,這的確是給陛下的家書?!?/br>賀竹聞言不由失笑,心道這趙尋倒是挺聰明。尋常寫家書用的都是蠅頭小楷,以趙尋如今的視力,定然寫不好??墒穷}字用的字體較大,倒是不容易出破綻。京城,皇宮。沈喧匆匆進了凝和殿,一臉喜氣洋洋。“陛下,有好消息?!鄙蛐?。“什么?”李越問道。“戰(zhàn)報來了?!鄙蛐?。他話音剛落,便有士兵帶著戰(zhàn)報求見,李越聞言頓時有些激動,賞了送戰(zhàn)報的士兵,這才打開戰(zhàn)報。片刻后,李越抬眼問沈喧:“你還沒看呢,就知道是好消息?”沈喧笑道:“錯不了吧?又是捷報?!?/br>李越笑道:“大夏失了主將和雇傭兵的幫助,幾乎沒有與征北軍一戰(zhàn)的實力了?!?/br>“意料之中?!鄙蛐?。李越放下戰(zhàn)報,手里仍舊拿著幾分家書,最上面的一封沒有寫名,是一個空白的信封。但是能和戰(zhàn)報一起送進宮的家書,還敢不寫名那必然是給李越的無疑了。“怎么樣?有我的嗎?”沈喧在一旁迫不及待的問道。李越道:“你的和先生的都有,你出宮的時候順便把先生的家書送到劉府?!?/br>沈喧高高興興的接過家書,立馬就在信封上看到了熟悉的字跡。“怎么樣?有三王爺?shù)南幔俊鄙蛐鷨柕馈?/br>李越?jīng)]有回答,而是拆開了信封,發(fā)現(xiàn)里頭沒有信,而是一副畫。畫有些抽象,但是粗略一看的確是趙尋的風格,幾筆勾勒出的戰(zhàn)場,還有滿地的狼藉。畫的留白處,題了三個字:待吾歸。“喲!”沈喧見李越面露笑容,當即笑道。“你走不走?不走把你的家書拆開給朕看看。”李越道。“走,我得回家喂貓去?!鄙蛐f罷便要告辭。李越問道:“你大老遠跑來一趟,就是為了取陳子明給你寫的家書?”沈喧倒是不否認,道:“我算著今天戰(zhàn)報該來了,嘿嘿?!?/br>李越道:“德性!”待陳子明走后,李越又拿著那封家書反復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