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就從回憶里抽身。

    無論那個他有多幸福，都與他無關(guān)，瑪莎和托馬斯已經(jīng)不在，他和布魯斯的關(guān)系也不可能回到從前，有一點更加無法改變的是，他死過一次。

    所有事情都不可能變成那個世界一樣。

    紅頭罩用力的拋了拋腦袋，把那些東西都扔到腦后，不再去想，接著目光落在又氣又怒的柏妮絲身上。

    她果然不是什么好人，平行世界就是一個很好的證明，紅頭罩面無表情的想。

    “我很好?！彼驳恼f。

    看紅頭罩并沒有打算扶她一把，柏妮絲在心里抱怨著這小子真沒風(fēng)度，就自己從地上爬了起來。

    沙贊利用高速飛行使空氣流動，將那些毒氣散走，還好這里是室外，紫霧很快就被帶走，視野變得清晰起來。

    柏妮絲拍拍身上的灰塵，問其他人：“大家都還沒事嗎？”

    她在心里掂量著她和其他人之間的距離，毒藤女她們應(yīng)該是沒聽見她剛剛喊了紅頭罩的全名的，至于紅頭罩本人也沒什么反應(yīng)，估計那時腦子不清醒也沒聽見。

    “我們都沒事?！倍咎倥卮?，她自身就是個用毒的專家，這些毒氣都對她沒造成什么影響，“別說這個了，先看看他們吧?！?/br>
    雖然這次行動里出現(xiàn)了意外，不過最后她們都總算達到了目的，把小丑留住了。

    小丑的直升機正式報廢，變成了一堆瓦礫，被困在機艙里的急凍人和殺手鱷掙扎著想要出來，紅頭罩走過去，在急凍人發(fā)射急凍光線前就一拳打昏了他，憤怒的殺手鱷想要撲上去，就被不知從哪來的藤蔓纏住了腳，貓女掏出麻醉/槍，用份量足夠麻醉一頭大象的麻醉/槍擊倒了他。

    抓一個小丑還買一送二，真劃算。

    紅頭罩一把將被壓在機底下的小丑拽出來，他砸穿了頭，流得滿臉血，看上去頗為凄慘，可是這里并沒有人會同情他。

    “啊哈，我就知道你會來。”小丑竟然還笑得出來，臉孔猙獰還滿臉血，還挺嚇人的，“這次你能殺了我嗎？能嗎？”他語氣輕松得好像完全不在意自己的生命。

    紅頭罩用槍口指住他的腦袋，聲音里的冷意能使人結(jié)冰：“試試不就知道了?！?/br>
    “不要！”哈莉尖叫著沖了出去，想要擋在小丑的面前，可剛跑沒兩步就倒下了，背上插了一支針。

    賽琳娜收起麻醉/槍，輕輕的說了句：“抱歉了，哈莉?！?/br>
    最期待的畫面出現(xiàn)了，柏妮絲興奮得握住了拳頭，就差把手機拿出來錄像。

    蝙蝠俠不希望紅頭罩殺人？拜托，那關(guān)她的什么事？說真的她是站在紅頭罩這邊的，小丑做了那么多的壞事，在阿卡姆里關(guān)一輩子都不足以抵消，反而便宜他了。

    紅頭罩冷眼看著小丑大笑，就要扣下板機。

    一切都要結(jié)束了。

    “Stop！”

    這時，空氣被劃破的聲音以及青年的喊聲傳入每個人的耳朵里，一個泛著寒光的影子打掉了紅頭罩手里的槍，發(fā)出“?！币宦暻宕嗟慕饘倥鲎驳穆曇?，然后插/入了泥士里。

    他定眼一看，一枚飛標(biāo)。

    眾人循聲源看過去，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露出了驚訝的眼神。

    黑發(fā)，多米諾面具，黑色緊身衣，胸口上的藍(lán)鳥，以及……讓無數(shù)反派都垂涎的翹臀。

    “哇哦。”毒藤女睜大了眼睛，閃過一絲詫異，“這下可熱鬧了?！?/br>
    柏妮絲瞪著眼睛看著不應(yīng)出現(xiàn)在這里的夜翼，問：“慢著，你不是不在哥譚？”

    趕來的夜翼咳了一聲：“我竊聽了你們的通話?！?/br>
    “老天，你不知道什么叫私隱？還是這是B……蝙蝠俠教你的？”柏妮絲差點就在毒藤女她們面前把蝙蝠俠的名字爆了出來，連忙改口。

    在喜歡侵犯別人私隱這點上，夜翼和他爸倒是差不多。

    夜翼誠實道歉：“我很抱歉。”

    紅頭罩一腳踩住了小丑的脖子，讓后者再發(fā)不出任何的笑聲，也昭示著他就算不用槍一樣能殺死他。

    他問：“你要阻止我？”

    夜翼皺眉：“B一直都不希望你這樣做。”

    “他希望？”紅頭罩冷笑了一聲，“在我希望他在的時候，他又在哪里？”

    夜翼沉默了。

    這件事一直是他和布魯斯之間的禁忌話題，這兩年沒再被提起過。

    他并不討厭杰森，即使在他前腳剛離開，后腳這個人就無緣無故出現(xiàn)還成為了羅賓二代，一開始迪克的心情是有些復(fù)雜，但也慢慢的接受了這個有點二的少年，并視他為弟弟。

    要說他和杰森的共通點的話，那就是布魯斯。

    布魯斯改變了他們的一生，同時他的性格缺陷也為他們帶來了不少痛苦（噢，那個不擅長表達關(guān)懷的男人），他相信他和杰森在這上面會有不少的話題，他甚至不能說，到底布魯斯收養(yǎng)杰森并且訓(xùn)練他成為羅賓到底是不是一件好事。

    杰森的死一直是他和布魯斯的心結(jié)，但是沒有誰會因此而停下了腳步。

    他們都各自以行動來證明，自己的立場才是更好的。蝙蝠俠的不殺，紅頭罩的心狠手辣，他心中不變的光明，他們都一直朝著自己認(rèn)為最正確的道路前進著。

    所以，其實他并沒有立場阻止杰森殺紅頭罩，他小時候有一段很長的時間只想著要把殺他父母的人揪出來并且親手殺了他，因此他完全明白這種感受。

    后來他也知道，那道坎，一旦踏了出去，就收不回來了。

    “你知道他緊張你?！币挂砜粗t頭罩說，“他一直在看著你，他對你還抱有希望?！?/br>
    杰森忽然想起了那個平行世界。

    如果他努力成為布魯斯希望他成為的那個人，他們是不是就能像那個世界一樣生活著？抱有希望？

    下一刻他就為這個一閃而過的想法感到憤怒和羞恥，到了這一刻他的內(nèi)心深處竟然還渴望著和布魯斯那些所謂的親情。

    他討厭布魯斯以他的價值觀潛移默化地影響著自己，他不要成為蝙蝠俠，也不要回到韋思莊園去。

    紅頭罩的平靜的聲音里出現(xiàn)了一絲的波動——憤怒：“是嗎？我甚至不認(rèn)為他曾經(jīng)相信過我，哪怕一秒?！?/br>
    “說真的，有溝通問題就不能好好坐下來談一談嗎？”柏妮絲終于忍不住要吐苦水，“還是說你們很喜歡上演苦大仇深？說真的我已經(jīng)看膩了?！?/br>
    再這樣下去小丑就要被他踩死了，她扯著紅頭罩的后衣領(lǐng)把他拉過來，不容拒絕的道：“好了好了，都別爭了，小丑是我的，誰都不能動?！?/br>
    口里說著很麻煩，卻跳出來化解矛盾，貓女悄悄的勾起嘴角，最口不對心的人其實是你吧？

    柏妮絲揪著小丑的頭發(fā)，在他還沒來得及說話前就將他的腦袋砸在瓦礫上，這次就算她不算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