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
書迷正在閱讀:武林龍陽艷事錄系列4 珠流璧轉(zhuǎn)來(H)、香格里拉、被黑化的他抱在懷里親、我竟不是人、武林龍陽艷事錄系列1(H)、都市童話-銀有人干、刺骨、橫濱之王、一句夢話引發(fā)的一場戀愛、得咎(H)
不是很亮堂,平日里震天響的大音箱也沒開,插頭扔在地上,像根灰溜溜的尾巴。樓上突然傳來一陣女人的吵架聲,她們吵的什么,下面聽不太清楚,后來吵著吵著,又有人哭起來。小招問:“怎么了?”果子在沙發(fā)上仰身起來,說:“還不是因為那孫子。”果子拿起茶幾上的煙盒,抽了一根點上,又接著說:“問出來了,姓姚的死的時候,趴的是小牛奶的被窩?!?/br>小招說:“那跟喝假酒死也差不多了,爽一爽再死,也挺值過?!?/br>果子嗤笑一聲,吐了口煙,又對小招說:“不僅如此,我跟你說,東東又問出一事兒來,小牛奶有了,姓姚的種?!?/br>小招又說:“怎么這么不走運,孩子他爸死在親媽身上,也算死得其所了?!?/br>果子本來讓這事兒鬧得不太愉快,聽了小招這話,樂得不輕:“哈哈哈哈!我就喜歡你這種不會說人話的!”小招抄起果盤里的蘋果就朝他扔去:“誰他媽要你喜歡?!?/br>果子笑聲大,樓上小牛奶的哭聲更大,連帶著訓(xùn)話的東東也拔高了嗓門,這下樓下也能聽清楚了。東東說,孩子我?guī)闳ゴ虻?,但是這事兒不許往外說。小牛奶說,不行,我要把孩子生下來,我還要把他帶出去,給他爺爺奶奶。東東又說,你就是想走,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么賤樣。小牛奶說,我怎么了就賤,我跟大姚是真愛。東東罵她不要臉,說人家根本不會要她。小牛奶不聽,還說要找段紹同,把所有事情都告訴他,叫他帶她去找大姚的父母。東東叫她別癡心妄想了,小牛奶又說她還要把狼的事兒也供出來。果子不再樂呵了。樓上東東好像扇了小牛奶一巴掌,小牛奶又哭又喊。她喊,你們都他媽的給我等著,一個都少不了你們的,我叫你們好看,你們就是羨慕我,羨慕我跟了大姚,我要把一切都說出來,叫你們在這里混不下去。東東就開始罵她,各種粗話往外蹦,最后小牛奶可能是被塞了嘴巴,唔唔地就是說不出話來。過了一會兒,東東下樓來,說把小牛奶關(guān)屋里了,果子叫她看好她,別真跑出去壞了事兒。小招沒說話,掏出一盤磁帶,放進錄音機里,又一塊插上音箱插頭。三個人靜靜聽著,過了一會兒,東東問:“這歌怎么前奏這么長,還不開始唱?!?/br>小招說:“本來就沒歌詞?!?/br>東東又問,沒歌詞的歌還能叫歌嗎。果子讓她別打岔,說這叫曲子,挺好聽的,又問小招是貝多芬還是莫扎特。小招搖頭,果子就又問是不是巴赫,小招還是搖頭,后來果子把肚子里那點兒東西全搜羅干凈,又猜德彪西、柴可夫斯基、舒伯特……小招就一直搖頭,后來果子猜煩了,問他到底是誰,小招說他也不知道,這是白國國歌的伴奏帶。果子沒說話。過了一會兒,他說:“小招,把音箱關(guān)了吧,震得我想吐?!?/br>小招沒聽他的,抄著手不動彈,反問他是不是讓小牛奶傳染了孕吐。果子說:“去你媽的,老子是男的?!闭f完他就吐了,東東說他是假酒喝多了。小招等到這首曲子放完,抽出磁帶,打算走人。果子擦著嘴,叫住他,問怎么這就走了,不多玩會兒。小招反問,玩什么。東東提議看錄像帶。“都看多少遍了。”小招說,“果子不是說,里面那人的動作,不光那男的,連那女的他都能完美復(fù)制,看那個還不如看果子表演自擼?!?/br>果子端著杯子喝水,笑著罵他:“去你媽的,要擼也得一起擼?!?/br>小招說:“你有病吧,這種時候誰先射誰尷尬,你本來就矮,我不想讓你以后在我面前抬不起頭來?!?/br>果子被損了也不生氣,笑得一口水噴出來。東東蹲在DVD機前面找碟,她翻騰了半天,終于挑中了一張,神秘兮兮地回過頭來,對小招說:“這個保證你沒看過。”小招沒當(dāng)回事,說:“你們還藏私貨啊,不給看的?!?/br>東東沒接他的話茬兒,放碟進去,摁了播放。電視上出現(xiàn)了兩個男人,他倆嘴親了,摸也摸了,還是沒女人進來——這片兒就沒女人,這是個同志動作片。三個人里,東東一個姑娘家看得津津有味,果子一直偷瞄小招,小招什么表情都沒有。“哎,擼一把?”果子不知什么時候坐到小招這邊來,伸手想摸他褲襠,小招猛地站起身來往外走,果子指尖只輕輕從他褲子上擦過去。“你硬了!”果子在后面大喊,那興奮勁兒跟發(fā)現(xiàn)新大陸似的。小招回去的時候經(jīng)過城中小廣場,那放風(fēng)箏的小孩還在那里,不過沒再玩風(fēng)箏,就在手里拿著,估計是要回家了。一個男人背對著小招,蹲著跟那小孩說話,光靠一個穿著臃腫的背影,小招認不出那是誰,他本來就不是很能記人,就連那個小孩也只是臉熟,若是在別的地方見著他,可能壓根認不出來。小招沒往廣場里面走,就是那小孩手里的風(fēng)箏老是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他總覺得上面寫了什么很重要的東西,好像是毛筆寫的詩。那之后風(fēng)平浪靜了幾天,小招沒老呆在城里瞎轉(zhuǎn),他造了個魚竿跑到后湖去,在冰層上鑿了個洞,等著魚咬鉤。小招待在這荒無人煙的地方,自然也就碰不見段紹同了,這點合他的心意,唯一不好的是他在湖邊吹了幾天風(fēng),感冒愈加嚴(yán)重起來。小招咳嗽好久了,只等著感冒自己好,沒太把它當(dāng)回事兒。這幾天小招還是覺出了點兒別的東西,比如他發(fā)覺那放風(fēng)箏的小孩好像每天都在,那天他看見的那個跟小孩說話的男人也每天都在。有些東西就是這樣,它其實一直都在那里,只是你一直都沒注意過,但只要一注意起來,就會發(fā)覺自己總是能碰見它們,比如那只寫了字的風(fēng)箏,小招看見好幾次,心里一直存著一個問題,那就是風(fēng)箏上到底寫了什么,他總是忘了問,這個問題也就一直沒有答案。大姚的事兒還沒完,狼的事兒也沒完。小招聽果子說,眼下因為狼的事兒,正弄得全城人心惶惶,這關(guān)頭段紹同組織協(xié)管組的人巡邏打狼,刷了一波好感,大家明著不說,暗地里不少人倒了風(fēng)向。果子眉頭緊鎖,十分懊惱,過了一會兒,他抬起頭來,說:“我覺得我們錯了,我們把自青州趕到別人家去了?!惫拥脑捰悬c兒說不清道不明的澀味兒在里面,他說得平淡又揪心。自青州頂了天就幾十年歷史,這車輪轉(zhuǎn)著轉(zhuǎn)著,也要走到頭兒了,想反抗它前進的人們中途跳車,讓輪子深深碾進泥土里,尸骨無存。小招還是沒表態(tài),果子又說了一遍他們錯了,這回他說,他們活該這樣,說小牛奶說得對,他們在這里混不下去了。半晌,小招問果子,小牛奶還活著嗎。“c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