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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這……?”“硬說他不行,他自然要證明給你看他行。若要叫他放棄,必得順其自然?!?/br>祝萌的年紀,正是逆反心理最重的時候,他若說他堅持不下來,他說不準便為了一口氣而堅持下來了。這情況若是發(fā)生,可更要人頭痛。時無久明白了他的意思,道:“師兄,我會的?!?/br>無鋒點了點頭,道:“我所要說的也就這些,去吧?!?/br>時無久便把祝萌抱回了自己的房間,解開祝萌的睡xue。祝萌還睡了一小會才醒來,待得醒來之時見到時無久,想起昏睡前無鋒所說的話,驚喜,立刻從心中透露到眼底:“師父!”從床上爬起來,一雙眼睛幾乎晶晶發(fā)亮。時無久竟對他動情,這天上掉下來的餡餅幾乎把他給砸暈了?。∪绻皇切奶门榕樽黜?,祝萌幾乎以為自己先前是在做夢。時無久忍不住垂眼避開他的視線,欲開口卻難以開口,沉默半晌,忍不住醞釀了一會,才清了清嗓子,道:“萌萌,為師有事要和你說?!?/br>祝萌滿心的歡喜立刻換上了忐忑,抿著唇,盯著他不說話——他當然怕時無久又要拒絕他,很怕很怕。“你我畢竟是師徒,這成親之事,還是不要了……不過,你既愿與為師在一起,咱們以后,便在一起吧。”在祝萌的注視下,時無久幾乎用了所有的自制力才沒有把“如果相處得好就繼續(xù),相處不好就分開”這話說出來。不加那話,他所說的這幾句自然叫他不自在,不過他牢牢記得無鋒的吩咐,不想讓祝萌有一點賭氣的可能,心跳稍急,竟也把這些話完整地說出了口。祝萌盯著他半晌,目光由詫異變成了驚喜。漸漸地,慢慢地……笑意越來越濃,嘴咧得越來越大。忽然,喜悅到達了頂端,祝萌跳了起來,撲進時無久的懷里,抱住了時無久的脖子,時無久反射性地攬住了撲上來的人不讓他掉下去,祝萌便抓著他的手臂,用腦袋往他胳肢窩里鉆。時無久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腦袋,松了松他鉆的那只手臂,祝萌緊緊抱著他,道:“師父,我喜歡你?!?/br>時無久一愣,祝萌便在他懷里笑了起來。咯咯哈哈,笑聲不算大也不算小,十分自在,十分開懷。笑顏重新回到了祝萌的臉上,練功之時往演武場高臺上一望,時無久觸及他的視線,就會忍不住垂下眼去。祝萌低頭一笑,又是沾沾自喜又有些羞澀,偷笑的樣子,被人看見了好幾次。無常見到祝萌這樣子,自然忍不住看向時無久,時無久便連他的眼神也避開,無常笑了一下,時無久干脆就走下臺階,去指點外門弟子的武藝。他的師兄姐們看到祝萌如此開心,不約而同松了口氣——祝萌總算恢復(fù)了正常,往后,他們也不需要那么糾結(jié)了。下午,功課做完,郝佑龍與石柏武直接拉著祝萌跑到了后山。郝佑龍對著山體把手合成了喇叭狀“啊哦”地長喊,祝萌坐在山腰的處一塊平坦的石頭上,哈哈地笑個不停。風(fēng)來不絕,艷陽西斜。略偏橘紅的陽光為群山鍍了層金,石柏武坐在他旁邊用手肘捅了捅他,擠眉弄眼:“你真的和師父在一起了?”祝萌得意地搖頭晃腦,嬉笑道:“是呀是呀,師父接受我了?!?/br>郝佑龍也立刻跑了過來,詢問道:“師父沒說什么期限嗎?比如說,一年相處下來不行,就分開?”祝萌搖頭,道:“師父沒說,想必只要能,他就會和我一直相處下去吧……”畢竟,他們現(xiàn)在已是兩情相悅的。祝萌想到這里,臉色微紅。石柏武卻是若有所思:“一直?師父應(yīng)該不會那么想吧……”他們兩個真能就這么成了,石柏武怎么想怎么都覺得不靠譜?!澳銈兇蛩愠捎H嗎?”祝萌又搖頭道:“我們成不了親。師父和我說過了,我們本有師徒之名,而且,我們都是男子,我也覺得我們沒辦法成親……”天山派畢竟還是武林大派,雖不處于中原武林,但也算在中原武林之中,師徒成親,還是男子,不管怎么說,傳到江湖上,對天山派也不算個好消息。郝佑龍嘿嘿一笑:“反正不成親,保不準師父就是想讓你自己放棄呢……”祝萌皺了皺眉,瞪他道:“師父才不會,不成親只是因為我們是師徒?!?/br>郝佑龍咋舌道:“因有師徒之名而不能成親,卻讓你們行夫妻之實,這是哪門子的道理?我總感覺怪怪的?!?/br>祝萌一愣,隨即面上多了些別扭:“夫妻之實……我,我與師父,我還沒想過要不要有夫妻之實?!?/br>郝佑龍對著他又吐舌頭又擠眉弄眼,壞笑地好幾下嘿嘿。石柏武便笑道:“不用想那么多,還是順其自然吧。”如果祝萌想有夫妻之實,那才嚇人呢。祝萌附和地點頭,心中,忍不住就想到今天晚上,兩個人互通心意的第一個晚上,既然時無久愿和他在一起,那么周公之禮,是不是也要順其自然呢?想到這里,耳朵根有點發(fā)熱。郝佑龍又道:“我看師父是不是想要萌萌主動放棄,萌萌放棄了,他就可以兵不血刃地解決此事……”石柏武忍不住瞪他,祝萌卻是一笑,自信滿滿地道:“若師父真是那么想的,我也會證明給他看,我不會放棄!”石柏武與郝佑龍面面相覷,似是被他這信心感染。郝佑龍奇怪地發(fā)問,道:“萌萌,你真的喜歡師父?”記得不久前,陸靈兒才向他們解釋過,祝萌對時無久并無邪念,可若現(xiàn)在看來,祝萌似乎很希望和時無久是夫妻關(guān)系。普通師徒,他已不愿意做了。祝萌臉色微紅,囁嚅了一下,點頭道:“我想,應(yīng)該是喜歡的……”不愿他不理自己,希望與他成婚,這種心情,想必便是喜歡吧。石柏武低嘆一聲,道;“喜歡就好,喜歡就好……”說完,便也笑了。三人一同在山腰上看落日,看到晚膳時分,方才回頭,難得如往日般心無雜念,三人同行。祝萌下了山后邪念又起,往日里與時無久歡好的情景閃過腦海,心神一陣蕩漾,甜蜜的滋味在心尖上泛開。摸了摸發(fā)燙的面頰,祝萌早早地回了時無久的房間,正襟危坐地在床上等他。時無久回來時看見祝萌坐在床邊,不由奇怪道:“怎么了?”難得他這么正經(jīng)地在房里等他,也許,他有什么要事也說不定?祝萌面色一紅,咽了咽口水,帶著些水光的眼睛盯著時無久,仿佛一只小狗狗一般,然后,他問道:“師父,我們以后要行周公之禮嗎?”時無久身體一僵,差點直接拒絕。祝萌雙眼滿含期盼地盯著他,顯然希望他能給個答案。時無久猶豫了一下,才道:“這事,咳嗯,這事順其自然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