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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愿意相信。無常避開他的目光,道:“女子閨房,不可輕入,我叫他們出來……等會……等會到前廳發(fā)落吧。”說著,又簡單地解釋了一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水琪出事,他本也沒太注意底下的弟子,未曾想今天晚上于騰找到他說兩個師弟師妹不見,等他們尋到地方,那兩人已經(jīng)……“這事與于騰只怕是有關(guān)的,他來尋我時面色奇怪,顯然又擔憂又慌亂,卻不知道,此事如此,與他有多少的關(guān)聯(lián)?!?/br>事情牽扯三人,雖然于騰在他手底下辦事,但不管怎么說,他和另外兩人都是時無久的弟子,事情既已發(fā)生,想要瞞著時無久,那也是不可能的。時無久壓下涌上心頭的怒氣,忍道:“若他們不給我個合理的說法,我便把他們都關(guān)到刑堂里去!”拂袖離開,無常連忙招來一個婢女,道:“你和里頭的人說一聲,到前廳里去,好好想想,該說什么,不該說什么?!?/br>婢女慌忙行禮,進屋里通知幾人去了。夜里“升堂”,閑雜人回避。時無久高坐首位,底下石柏武跪在堂中,臉色煞白,于騰站在一側(cè),面色也很不好看,陸靈兒兩個眼圈都紅了,被水府的侍女扶坐一邊,調(diào)整了心情,竟是不再哭泣。時無久目光銳利,盯著石柏武半晌,石柏武頹然下拜,主動道:“回稟師父,弟子,飲酒過多……犯下大罪……無論什么處置,弟子甘愿受罰!”這話一說,意思便是此事全是他的錯了。陸靈兒是女子,這事不可問他,時無久轉(zhuǎn)眼向于騰:“此事,于騰?”于騰跪下低頭,動了動嘴唇,半天下來,只見額上青筋冒出,卻是說不出半個字。無常坐在一邊,眼見于此,搖了搖頭,時無久冷聲道:“怎么,說不出來?”于騰面上一陣青一陣紅,陸靈兒從座位上下來,跪下,道:“師父,我來說吧?!?/br>時無久立刻緩下語氣:“靈兒?”“師父?!标戩`兒深吸了一口氣,恭恭敬敬地低頭:“師父,弟子想請師父見證,弟子與三師弟……情投意合、兩情相悅……”眼淚從眼角落下來,陸靈兒下拜,磕了三個頭,“懇請師父為弟子與三師弟主婚,讓我倆有情人終成眷屬?!?/br>石柏武聽得此話,既喜卻驚地道:“師姐!”于騰臉色煞白,扭頭看向他們兩個。時無久皺著眉頭,道:“靈兒,你當真愿意?”女兒家的心事,時無久雖未看出來,但總覺得,陸靈兒應(yīng)該不喜歡石柏武才是。陸靈兒再拜道:“徒兒愿意!”時無久的目光從他們身上掃視過去,目光銳利,半晌不語。于騰欲言又止,石柏武一臉喜色,陸靈兒目光沉靜,面色微白。時無久看不出陸靈兒心中真實想法,心念幾轉(zhuǎn),道:“這事,容后再議!”頓了頓,續(xù)道,“等水姑娘的喪事辦完,再說。你們兩個,先給我滾回天山派!”眾人的臉色立刻又多彩多色起來。在白事剛發(fā)生不久就出這種事,無論如何,聽起來都很不像話。而時無久的意思,這事卻不能立刻就辦了。各自忐忑,各自心事,時無久揮了揮手,趕他們道:“下去!”眾人便都告退。時無久道:“靈兒,你留下?!?/br>陸靈兒渾身一震,便等他們都走了,留了下來。第十二章男師女徒最尷尬之事,就是談及情感之處,現(xiàn)下陸靈兒與石柏武酒后亂性,時無久想開口詢問,但是顧及陸靈兒是女子,終究無法直白地出聲,涉及風月,他要與陸靈兒談話,總覺得有些尷尬。讓她與自己一同坐到桌子的對面,時無久在心中斟酌了半晌詞句,婉轉(zhuǎn)了口氣:“靈兒,為師也算看著你長大的,雖不懂你們女兒家的心思,但是,也不至于誤判……”握住陸靈兒的手,道:“常言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自幼未曾見過雙親,為師怎么說,也可當你半個父親。靈兒,你老實和我說,你真的想嫁給柏武嗎?”陸靈兒抬頭看他一眼,很快又低下。時無久道:“婚姻大事不是兒戲,你此刻做下決定,就是一生。我知道你們女兒家對貞潔看得很重,但是,本門沒有那般迂腐,此事不外傳,也不會強迫你嫁給柏武,你若與于騰兩情相悅——”“不!”時無久話音未落,陸靈兒便忽然反駁,她站起了身,有些僵硬地走出幾步,背對著時無久低頭。“師父……我……沒……我沒有……”時無久蹙了蹙眉,站起身道:“靈兒,我知道此事與于騰有關(guān),你心中委屈,切莫拿自己一生去賭,何況,此事犯了門規(guī),他們都要受罰!”陸靈兒回頭道:“師父,大師兄不喜歡我!”“靈兒……”陸靈兒淚流滿面,用袖口擦去:“這事,這事與他們都沒有關(guān)系!是我……是我……”仰頭深吸了口氣,“是我先去找大師兄的,他心中有水琪姑娘,所以……所以拒絕了我……我只是沒想到,三師弟會陪我一起喝酒,師父,是我沒有拒絕他,我沒有拒絕!”時無久走過幾步,將她攬入懷里,原本搖搖欲墜的陸靈兒抱著他,就像找到主心骨,實在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師父,師父,師父!”聲聲呼喚,聲聲悲痛!往日里她再如何堅強,如今也不過是個小女孩罷了,時無久拍著她的脊背,心疼道:“你畢竟是個姑娘家,喝了酒,神志不清,柏武趁人之危,正是可恥……”陸靈兒埋首于他的肩頭,只是啜泣,一時間哭得連話都說不出來。時無久道:“只是……于騰他真的不鐘情于你?”往日里時無久雖未發(fā)現(xiàn)大徒弟和二徒弟的情愫,但在那堂上,陸靈兒說要嫁給石柏武時,于騰分明大受打擊,臉色慘白,“現(xiàn)下水琪之事剛出,于騰剛知道她對他的心意,一時之間,難以排解,也是正常……那并不一定,真是對水琪動心?!?/br>“動了,他動了……”陸靈兒啜泣道:“他親口和我說他愛上水琪了,活人永遠比不上已故之人,何況我現(xiàn)在與三師弟……嗚……師父,三師弟喜歡我,你便成全我們吧,我與大師兄根本不可能,他心有別屬,而我也……”啜泣了一會,道,“我也愿意嫁給三師弟,師父,這已是最好的結(jié)局了……”時無久低嘆道:“你不喜歡柏武,嫁給他,往后又怎么過日子?”陸靈兒渾身一震,離開他的肩頭,時無久凝視著她,目中全是關(guān)心之意。陸靈兒也不知為何,紅著眼睛道:“但師父與小師弟,也不是兩情相悅,對否?”時無久身體一僵,陸靈兒凝視著他,鄭重地道:“感情的事,可以慢慢培養(yǎng),師父與萌萌可以,我們,當然也可以?!?/br>時無久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