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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師父!這……這青云山莊的事情,有……有……有可能有別情!”時無久微微皺眉,道:“毛毛躁躁地,沖過來說話吞吞吐吐,像什么樣子?”祝萌立刻就把頭低下,道:“徒兒一時情急,請師父莫要見怪。”“下次莫要這般,讓別人看了,像什么話?”時無久讓他坐到一邊,給他倒了一杯茶——祝萌一下子道謝,十分自然地將茶接過。時無久先前雖訓(xùn)斥他,但將茶遞給他后,動作神情十分溫柔安撫。葉如心吃驚地看著這一幕,沒料到他們師徒之間,師父竟還會給徒弟倒茶。祝萌完全沒注意到這點不同,渴得緊,便把茶給喝了。葉如心欲言又止,好一會,才道:“?!怼!I賯b,我……我大伯,他來了嗎?”祝萌立刻站起來道:“葉莊主他——”看了時無久一眼,有些尷尬道,“我,我沖出來太快了,所以……”咳嗽了一聲,又道:“想必,葉莊主很快就會來的?!?/br>時無久聽到這話,以為他是迫不及待來見自己,眼神十分柔和,摸了摸他的后腦。祝萌看他一眼,心虛地低下了頭,葉如心自是知道祝萌為何會沖得這么快,羞紅了臉,也低下頭去扯自己的衣角。葉長勝走到廳前九曲回欄,剛要走到,便先拱手:“時掌門,大駕光臨,葉某不勝榮幸!”時無久回頭,拱手還禮:“葉莊主言重,叨嘮貴莊了?!眱扇嘶σ谎?,“請?!?/br>“請。”葉長勝率先領(lǐng)路,時無久回頭道:“萌萌,你留在這里?!?/br>祝萌點了點頭。“吳先生?!庇謫玖藚遣煌?/br>“是!”吳不同掖了掖孩子的襁褓邊緣,站起身來,便與時無久跟上了葉長勝。他們自然是要密談的。談的,便是青云山莊與天山之間的事情如何處理。如果天山曾有恩于青云山莊,那么這談判形勢,顯然對天山有利。說不準(zhǔn),是于雙方都有利!所有人都走了,只留下葉如心和他。莫名其妙的緊張消失了大半,祝萌舒了一口氣,坐在遠處,額上腦門全都是汗。葉如心從懷中取了個手帕,替他擦汗。祝萌面上一紅,接過手帕,兩人都一起低下了頭去。祝萌擦完頭上的汗,將手帕收了,捏了捏手指,道:“如心,我?guī)煾杆?,你先前,可是向他請罪了??/br>“不錯,我已向時掌門請罪……”葉如心說完,黯然又道:“只是這罪過,若只請罪,卻太輕了……”人命關(guān)天,然而,這事她又不算罪魁禍?zhǔn)?。她是女子,時無久并不好與她為難,再算上他帶來的孩子須求青云山莊,估計,她收到的懲罰,并不會太重。若是皮rou之罰不重,剩下的,可非會罰在精神上?祝萌忍不住道:“你莫太難過,事情都已這般了,想想如何贖罪,才是正經(jīng),老這樣愧疚,不但心神受損,還于事無補。”葉如心“噗”地一笑,道:“祝少俠?!?/br>祝萌一愣:“?。俊?/br>葉如心笑嘻嘻道:“你真不愧是名門正派的弟子?!?/br>祝萌有些莫名。葉如心卻是笑瞇瞇地解釋道:“若是別人安慰我,后頭一定不會加上‘贖罪’二字?!蓖崃送犷^,卻又垂了眼睫,道,“但你這么說,我卻……我卻還是很歡喜……我知道,你心中是有我的。”祝萌渾身一震,差點便伸手去攬她入懷!勉強定了定心,祝萌面色蒼白地道:“如心,我……我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br>葉如心道:“什么事情?”祝萌垂下頭,道:“我,我已和別人有婚姻之約了。”葉如心猛然站起來,道:“什么?”任誰也不會想到祝萌竟會說出這樣的話,葉如心早先的笑意一下從臉上褪得干干凈凈,一點不剩!祝萌道:“我與別人有婚姻之約——我,我不能和你在一起。”見到時無久的那刻,祝萌便明白,他不能放任自己與葉如心的感情。既然早先下定決心要與時無久在一起,移情別戀,豈非對不起別人也對不起自己?葉如心的心跳得十分地快,緊緊地盯著他,道:“你說的,都是真的嗎?”祝萌側(cè)開視線:“是真的?!?/br>“我不信。”“如心……”葉如心抿了抿唇,道:“你明明說的就不是真的?!?/br>“如心,我……”葉如心皺緊眉頭,道:“你為什么不想和我在一起?因為水姑娘嗎?我對你們天山派來說,是仇人……也是,既是仇人,想必你師父,也不愿意我們在一起……可是,你不是喜歡我的嗎?你既然喜歡我,又為什么不能和我在一起?”祝萌黯然道:“我若和你在一起,對不起一個人……”葉如心咬唇道:“你心中有我,和那人在一起,難道,你這般,便是對得起她了?”頓了頓,又道,“不但對不起她,還對不起我!”祝萌渾身一震。葉如心在桌旁轉(zhuǎn)了個圈,道:“你若與她有婚姻之約,不管怎么說,咱們一起去求。如何……如何也該想個法子,你這般簡簡單單便要放棄,難道,你早先對我的心,都是假的?”“當(dāng)然不是假的,可是……可是……”祝萌咬了咬牙,道,“你……你不懂!”如果時無久不是他的師父,祝萌說不準(zhǔn),也就去求了,可是,時無久不但是他的師父,還與他那般——這關(guān)系是當(dāng)初他自己求來的,如今時無久對他傾心,他哪里能見異思遷,這般輕易和別人在一起?葉如心跺了跺腳,道:“你若不懂,我,我去找你師父去!”轉(zhuǎn)身要跑,祝萌連忙去拉她,她卻又停下了腳步,回過頭來,雙目含淚既怨又惱,“我害了水姑娘,想必你師父,也不愿意撮合你我的?!?/br>祝萌心一酸,葉如心抹掉眼淚,一扭身,便跑掉了。跑的方向,明顯不是時無久與葉長勝走的方向。祝萌黯然地坐在了原地,呆愣半晌,看著那還未長成的荷葉,心神也不知飄到哪里去了……時無久和葉長勝談了很久,晚膳開始時,他們才出現(xiàn)。用罷了飯,葉如心還沒出現(xiàn),葉長勝在離席之前,道了一句:“如泉大約快到了?!?/br>祝萌忍不住看向了時無久,時無久面上波瀾不起,道:“日夜兼程,想必明日就到了?!?/br>葉長勝與時無久互敬了一杯茶,兩人都飲了老大一口,再之后,談起的事情,卻都與現(xiàn)下諸事無關(guān)——天思谷、凌霄派、華山、中元教……晚上,日月俱在。祝萌摸去了時無久的房間,從窗戶翻入,只見時無久在那房間正中的桌子上,放了一個十分大的包裹。長而窄,琴身般粗細。祝萌看著奇怪,便走近了去看,時無久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