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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三個鵪鶉紛紛搖頭,沈仁看了一眼面部表情十分黑暗的蒼黎,飛快開了口,“我們在說這是不是您對象!”說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兩眼驚恐,而旁邊兩個鵪鶉均向他投去了“你要完”的表情。孔晏一聽,表情沒變,耳朵卻紅的簡直要滴血。內(nèi)心抓狂,蒼黎是怎么和他們介紹我的?我什么時候成他對象了?這么好的事我怎么不知道?蒼黎見孔晏被他們欺負(fù)的害羞了,重點(diǎn)是害羞的樣子這么好看,竟然還被對面那三個傻子看到了,簡直不能忍!手指輕輕一動,霎時間,一股冷氣夾著冰雪就往沈仁那邊撲過去,不過十秒,沈仁全身都像是結(jié)了冰一樣,連睫毛上都是凝結(jié)的冰晶。旁邊兩個人紛紛挪開了些,以免被波及,心中默念——死道友不死貧道。我是一條快渴死的魚:“哈哈哈,好開心!”我是一棵被凍成雪人的人參:“……”孔晏看著這情勢發(fā)展眨了眨眼,猶豫了一下,開口說了坐下來后的第一句話,“你們好,我是孔晏,是蒼黎的朋友,初次見面。”蒼黎知道孔晏是想緩和一下氣氛,心里自豪,我家晏晏就是懂事!于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朝著對面三個人道,“好好介紹介紹自己,詳細(xì)點(diǎn)兒。”他一手捏著茶壺柄,坐在寬大的木椅子上,要是再穿上大馬褂,活脫脫就是一個虐待長工的地主老爺。唯一不相符的,就是這個地主老爺顏值太逆天了些。沈仁看著敢于直面老大怒氣的孔晏,眼神簡直是在看英雄,“我叫沈仁,是一棵長在深山里的人參!我今年,呃,一……二……好像快兩千歲了,很榮幸見到您!”他頂著滿身的冰霜,執(zhí)行命令十分火速。孔晏聽完,沒忍住撲哧一下笑了出來,沈仁,人參?誰取的名字這么直白?對面的沈仁一臉迷茫,大嫂在笑什么?孔晏擺擺手,表示沒事沒事。不過又看了一眼旁邊淡定喝茶的蒼黎,總覺得這種取名字的風(fēng)格很像蒼黎??!“所以那條鯉魚叫什么?李玉?余力?”孔晏隨口一說,沒想到就接收到了沈仁震驚的眼神,“您怎么知道?他就叫黎域!”孔晏:“……”呵呵,我服!坐在中間的男人起身行了一個古禮,笑容溫和,“你好,我叫木點(diǎn)墨,是天地之間的第一支筆,所以有幾千歲了。只要是文字記載的東西我都知道一點(diǎn),以后有什么問題都可以問我。而且不管什么考試也好,還是卷子的答案也好,都可以提供的?!蹦军c(diǎn)墨是一個看起來十分斯文的男人,及肩的黑發(fā)用一根綢帶束在左肩,一派儒雅。只是這樣的介紹,感覺特別像一個專業(yè)代考的。孔晏覺得蒼黎的手下都十分有趣,于是有些期待地看著坐在角落的那個黑衣男人,有些好奇他怎么說。那個男人滿身煞氣,臉上一直都沒有表情,不過看起來是三個人里面最為可靠的,說話也很簡潔,“我叫秦征,以前是個將軍,后來死了,就變成了旱魃。你好,孔晏?!闭f著抬起手,有些慎重地在空氣中一握,孔晏就看見秦征憑空拿出了一把長劍!劍身古樸,以他學(xué)了幾年文物的眼光來看,這應(yīng)該是春秋戰(zhàn)國的劍吧?“這是我的兵器,不破?!?/br>孔晏看得一愣一愣的,他知道歷史上有很多劍客都把自己的兵器看得比自己的命更加重要,不僅是武器,更是朋友,戰(zhàn)友,伙伴。于是也認(rèn)認(rèn)真真地開口,“你好,不破?!彼f完,就看見秦征猛地抬眼看向他,隨后露出了一個非常短暫的微笑。木點(diǎn)墨看了這情景,摸了摸自己的束成一束的頭發(fā),覺得孔晏也很有意思。“他們都是七組的成員,加上車上掛的那條鯉魚,就齊了?!鄙n黎見他們都相互認(rèn)識了,就囑咐了孔晏一句,“你要是有什么事,都可以找他們?!闭f著嫌棄地看了看對面三個,“不過我覺得,你有我在身邊了,應(yīng)該不會再需要這些水貨了吧?”孔晏面上艱難地維持著平靜的表情,實(shí)際上抓心撓肝的,能不能說話別這么曖昧?求好好說話!我真的會多想的!聽見蒼黎滿是“平時你們就別往上湊”這樣的滿含警告的話,如此有獨(dú)占欲的老大!如此溫柔的老大!沈仁瞬間就兩眼放光。“山海是我家”討論組我是威武人參:“賭九十九根人參須,這必須是那個蛋!”我是筆:“我賭一百根人參須?!?/br>我是威武人參:“……木點(diǎn)墨你又不是沒有鼻毛,哈哈哈,筆毛筆毛!”我是真的快渴死了的魚:“為什么你們都看出來了?這么明顯?”劍名不破:“嗯,應(yīng)該是那個蛋?!?/br>他們都知道,蒼黎之所以一直停留在這個世界,只因?yàn)樗谡乙粋€蛋。不,應(yīng)該說他也不知道那枚一直沒有孵化的蛋,在這個世界里是以什么模樣存在的,可能是一個人一條魚,甚至是一塊石頭一棵樹。但是他一直都沒有停止尋找,他們四個陸陸續(xù)續(xù)地跟著他,就那么看著他等了幾千年,找了幾千年。我是流淚的人參:“我簡直要感動哭了,老大終于找到了離家出走的妻子……嗚嗚?!?/br>我是筆:“樓上看了多少腦殘???”劍名不破:“嗯?!?/br>我是一條快死的魚:“老大也不容易,不過不是說那枚蛋老大隨身攜帶了三萬年,都沒有孵化的跡象嗎?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人也是蛋生?”我是筆:“樓上傻魚?!?/br>劍名不破:“嗯?!?/br>我是一條快死的魚:“……”龍王爺在此你怕不怕:“你們?nèi)绻幌胨溃筒灰谒媲疤崞鹑魏侮P(guān)于他真實(shí)身世的事,懂?”我是真的快渴死的魚:“老大!你怎么在這里?”蒼黎放下手機(jī),簡直不想理會這群沒有智商的小兔崽子。自己也是不容易,跟他們一起幾千年都沒有被拉低智商。其實(shí)他也有猶豫過,到底要不要告訴孔晏他的身世。但是當(dāng)他第一次想要開口說出來的時候,就冥冥之中感覺到,這個秘密似乎只能讓孔晏自己去發(fā)現(xiàn),否則,孔晏或許再花上十萬年,也無法從蛋里孵出來。這是天道的壓制。孔晏自己應(yīng)該也有這樣的感覺,所以才至今為止,都沒有明確地問過他自己的來歷和身世,以及為什么自己的頭發(fā)會變成白色。不過沒關(guān)系,無論如何,他可以陪他,不管是一千年還是一萬年,總有一天,孔晏會記起所有的事情的。而且他相信,孔晏一定不會讓他等太久的。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蒼黎最近發(fā)現(xiàn),自己手下的幾個小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