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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的。他有些慌,“你是國家公職人員,也相信這些怪力亂神的東西?你的信仰呢?那些人突然死亡,都是因為急病!”他語氣鏗鏘有力,不知道是在說服自己,還是在說服在場的人。“怪力亂神?”蒼黎一雙眼看著燃燒著的炭火,意味深長,似笑非笑的,“我說了是神神怪怪的東西了嗎?你這么激動干什么?年紀(jì)大了,可要小心高血壓?!蓖t的火光映在他的眼睛里面,亮的嚇人。“急病?呵?!?/br>蒼黎靠在折疊椅的椅背上,換了個坐姿,將左腿架到了右腿上面,手撐在下巴的地方,看著對面的老人,“他們怎么死的,其實我不是很感興趣,不過,這應(yīng)該沒人比你更加清楚吧?”見蒼黎這么的漫不經(jīng)心,鄭樹國滿臉漲紅,鼻翼煽動,顯得十分的激動?!澳悴灰趪娙耍 毕袷潜淮恋搅送茨_,鄭樹國站起來,整個人搖搖晃晃像是要站不住了,下一秒就要暈過去一樣,“他們因為工作死在了保護(hù)站,作為站長,我已經(jīng)幫他們申請了撫恤金,我問心無愧!我還幫他們隱瞞了他們信奉邪神的事情,不然他們死了還要背負(fù)罵名!”他拍著自己的胸脯,大義凜然。見蒼黎一雙眼就那么盯著他,他十分突出的喉結(jié)滑動了一下,想起什么一樣,突然就十分激動地跑到自己的床頭,顫顫巍巍地打開了放在枕頭下面的一個文件袋,從里面拿出了一疊紙,遞到蒼黎面前。不知道是不是太激動,拿著紙的手都在顫。木點墨接了下來,翻看了一下,第一眼就皺了眉??钻桃苍谝贿吙戳丝?,發(fā)現(xiàn)上面的字跡很凌亂,有些是用鋼筆寫的,有些是圓珠筆,最讓人驚訝的是,竟然有很大一部分是用人血來蘸著寫的。血已經(jīng)干涸了,鐵銹色的字跡有些嚇人。“是那兩個教授的筆跡?!蹦军c墨看完,朝著蒼黎點了點頭,“上面大概寫了一些他們的想法,說是想要將自己的血rou獻(xiàn)祭給了自己信仰的神明,獲得永生?!?/br>見還是有個“明白人”,鄭樹國暗暗松了口氣。這時候,這份證據(jù)拿出來,事情就都很清楚,兩個教授因為信仰了邪神,所以殺死了五個人,最后自己自殺‘獻(xiàn)祭’了,幾乎沒什么爭議。如果按照一般的程序,到現(xiàn)在就可以結(jié)案。但是鄭樹國遇到的,是山海七組。這些他們會相信?才怪。蒼黎沒了說話的興趣,直接閉了眼睛,手摸著自己另一只手的手指,一點一點地揉捏,像是在思考什么大事一樣。其實他現(xiàn)在心里想的是——自己的手一點都不好捏,還是晏晏的手指頭捏著舒服,可惜現(xiàn)在在辦公,都不能把晏晏抱到懷里親親,難過!木點墨把信紙收到自己懷里,表示這是重要的物證,需要自己保管。直到最后,蒼黎也沒再說什么,帶著自己的人出了站長的休息室。大漠上狂亂的寒風(fēng)猛地席卷過來,蒼黎轉(zhuǎn)身就將孔晏給拉到了自己懷里,給他擋了風(fēng)。孔晏被蒼黎整個抱在懷里,臉朝著對方的胸膛,耳朵有點紅。這個動作,真的好偶像??!不過他真的好喜歡怎么辦!延清塘這幾天已經(jīng)很習(xí)慣這兩個人時不時虐狗的行為了,裝作沒看見,小聲說,“老大,我們就這么算了?這個人很有些疑點啊?!闭f出來的話簡直要被沙漠里的大風(fēng)吹走了,斷斷續(xù)續(xù)的。以他淺薄的經(jīng)驗來看,這個人全身都是問題,哪兒哪兒都不對。龍王爺肯定不會看不出來,難道有什么隱情?蒼黎沒解釋什么,“明天分部的人把這里的人都接走了再說?!?/br>他們等了一會兒,鄭徽就匆匆忙忙地回來了,帶著他們?nèi)チ藥组g空著的臥室。說是臥室,其實也是如出一轍的磚紅色平房,低低矮矮的,窗戶開的很小,屋頂上一個昏黃的鎢絲燈泡。“里面以前住的是幾個老教授,但是身體狀況實在受不住這邊的氣候和環(huán)境,這才被送回去了烏市,房子也就空下來了?!鄙n黎他們都不挑住的地方,其實睡在沙漠上面也是可以的,各自選了住處就進(jìn)去了。等鄭徽走了之后,蒼黎揮了揮手,帶出了一陣小型龍卷風(fēng),將床上的灰塵全都給卷走了。又不知道從哪里拿來了兩床羽絨被,一床鋪在下面,一床蓋身上。就著冷成冰渣渣的水漱了口,兩人爬到了被窩里面。原本大漠的夜晚沒有取暖的東西肯定會凍成冰塊兒,但是奈何蒼黎不是一般人,而是一個時而像風(fēng)時而像火的男人,于是孔晏趴在他的懷里,感覺像是抱著一個取暖器,暖和地不得了,沒一會兒冷成冰的手腳就都熱起來了。簡直居家旅行必備!關(guān)了昏昏暗暗的鎢絲燈,整間房里漆黑一片,只有一點光線從窗戶里面照進(jìn)來——是大漠上的月光。孔晏有些睡不著,看著窗戶縫里的月光,突然就明白了唐朝那么多的邊塞詩人,為什么會對著一個月亮就有那么多的感慨。在這人跡罕至的大漠里面,夜晚里全是呼嘯的風(fēng)聲,野獸的嚎叫聲,人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安全沒有了保障,看著月亮?xí)茌p易地被勾起各種情緒。他聽著蒼黎沉穩(wěn)的心跳聲,“我突然就很佩服這些科學(xué)家,能夠在這么艱苦的環(huán)境里面工作大半輩子?!?/br>蒼黎輕輕拍著他的背,就像在哄小孩子入睡一樣,“嗯,人總要有信仰有追求,才能感覺到自己存在的價值。他們是自愿的,并不需要別人的同情?!?/br>孔晏點了點頭,覺得他說得對。又是一陣安靜。在黑暗里他的視線受阻,但沒想到微微偏頭就看見了蒼黎的喉結(jié),即使是在黑暗里面,那弧度線條也十分清晰。他一時沒有忍住,探身上去就在那性感的凸起上咬了一口。嗯,口感很好。結(jié)果還沒等他回味回味,人就被蒼黎抱著一個反轉(zhuǎn),給壓到了床上。那男人呼著熱氣在他耳邊說話,“晏晏,這可是你招我的?!闭f完就朝著他的脖子親了下去??钻谈杏X自己被輕輕咬了一下,然后又有溫?zé)岬纳嗉獠粩嗵蝮履莻€癢痛的地方,瞬間身體一顫,就有了反應(yīng)。蒼黎低沉的笑聲帶著愉悅,在月夜里如水波一般蕩開。第二天早上,孔晏是被一陣陣汽車發(fā)動的聲音吵醒的。他睜眼的時候蒼黎已經(jīng)不在了,坐起來打了個寒戰(zhàn),嘀咕了一句,“怪不得這么冷,原來取暖器走了?!贝┝艘路麓玻钻檀蜷_房間的門,就發(fā)現(xiàn)今天很多平房的門都打開著。他走到了保護(hù)站大門那邊,就看見蒼黎一身黑色外套站在那里,嘴里咬著一根煙,但是沒點燃。隨便往角落站著,就像個名模在凹造型。“這些是烏市分部來的人嗎?”孔晏看了看情況,見延清塘正和一個男人在比劃著說些什么,一下就反應(yīng)了過來。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