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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深回憶起當年的情景,慢聲道,“二十幾年前,是我第一個發(fā)現(xiàn)了伏牛山里的事情?!睙熿F裊裊,他盯著圓桌上樹木的年輪,“我那時,想著去看看養(yǎng)在秦嶺各處的植物長的怎么樣了,就在各處走走。其中一棵樹,正好就栽在伏牛山的外圍?!?/br>“很久以前,我就知道伏牛山里面有一個小村子,人很少。但是我對人類不怎么感興趣,所以也就沒怎么關注。但是那天,我遠遠從那邊經(jīng)過的時候,突然就感覺很奇怪。你們知道,作為妖,對‘生氣’其實是很敏感的,特別是人族的??墒俏覐哪沁吢愤^的時候,沒有感覺到一點人族的生氣。所以我就化成一只鹿,進了村子?!?/br>“就發(fā)現(xiàn)人都死了嗎?”黎域聽得入神,隨口就問了出來。問了之后感覺很不禮貌,又連忙捂住自己的嘴。陸深并不在意,點了點頭,“嗯,不過也不是死了,而是消失了?!彼囊浑p眼睛有如深潭,帶著淡淡的涼意,“那個村子里面所有的活物,包括他們?nèi)︷B(yǎng)的牲畜,地下的昆蟲,土壤里的植物,通通都消失了。只留下了房屋石磨等等死物還在那里。”想到那個場景,沈仁忍不住有些發(fā)寒,“那后來呢?”“后來鹿爺爺就過來找了我?!焙谂赃吔酉铝嗽挊?,后面的事情他要清楚一點,“我一直都知道鹿爺爺有巡山的愛好,因為鹿爺爺喜歡種樹種花,不過不是種在一起,是漫山地種,整個秦嶺都是鹿爺爺?shù)幕ㄆ?。我記得我小時候最喜歡的事情,就是跟著鹿爺爺?shù)教幣?,去看那些樹那些花長勢如何。而且我給你們講,鹿爺爺種的樹里面,最大的都已經(jīng)有兩千年的樹齡了。”被陸深涼涼地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講偏了題,胡三抓了抓自己的后腦勺,有些發(fā)愁,好不容易才強行把話題扳了回去,“鹿爺爺給我說了伏牛山里面的事情,我就帶著幾個手下趕緊去了?!?/br>“其實伏牛山是個挺邪乎的地方,那里住著一村子的人我們都知道,但是從來都沒怎么見過。而且最奇怪的是,我們秦嶺的妖怪基本都是從小漫山跑的,哪個旮旯新長了一朵小蘑菇都知道地清清楚楚??墒俏耶敃r一問,才發(fā)現(xiàn),幾乎從來沒有誰進去過伏牛山的深處,好像就是有個什么東西,把我們擋在了外面,讓我們下意識地不會想著要進去。”胡三見沈仁他們都聽得認真,繼續(xù)講下去,“我們跟著鹿爺爺進去的時候,沒覺得伏牛山的深處有什么奇怪的,也沒有想象中的結界。進去了人類的村子,里面確實一個活物都沒了。我也沒感覺到天魔的氣息,所以不知道該怎么辦,再加上伏牛山一向都很邪乎,所以我就直接報給了總部?!?/br>“總部反應很快,沒兩天,就有探查二組的兄弟過來。但是查來查去,什么線索都沒有,就像是憑空消失一樣。最奇怪的是,二組的兄弟還問我,那個村子里面是不是很久沒人住了,說到處都破的很。但是我看了的啊,我第一次和鹿爺爺過去的時候,有些房子廚房里面的灶上,都還燒著火,滿滿的一鍋湯都要燒干了。沒道理這么兩天,就破的不能住人了,這肯定有問題。”作者有話要說: 虎子:“求鹿爺爺再愛我一次!”鹿神:“可以,你先去把腳洗了?!?/br>虎子:(聞了聞自己的腳)“誒,不臭?。 ?/br>鹿神:(皺眉)“你可以走了。”虎子:“???”誰能告訴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第76章第七十六章、線索第七十六章、線索“胡部長,你剛剛是說,有二組的人問你,那些房子是不是很久都沒人住了?”蒼黎仔細聽了他的話,問道。二組的人這么問,肯定不會是平白無故的。如果人類的房子看起來像是很久沒有人住,應該是房子顯得荒涼。但是這在時間上不對。那時候,距離伏牛山中村子的人消失,也不過幾天而已。“嗯,是啊。”胡三點了點頭,不過當時二組的人也就只問了他這一句,就沒有后續(xù)了。見龍王爺沒有再繼續(xù)問下去,胡三接著說,“后來實在查不出什么來,二組的兄弟就都撤走了,說讓我注意著那個村子的情況,有什么特殊的狀況就及時報上去。這我知道,要是經(jīng)常出這種事,那多嚇人!所以我這二十幾年里邊,都讓幾個兄弟專門盯著伏牛山那里的,還讓那幾個兄弟都寫了日記,每天五百字!所以要是想查,連每天的天氣都查得清楚!”不過就是挺難為那幾個兄弟的,每次寫日記,都非要把自己吃了什么上了幾次廁所這種事寫進去,才能湊夠字數(shù)。“不過也是真邪乎,自從那個村子里面的人沒了之后,村子就正常了。我看那些才出生的小崽子們到處跑的時候,也經(jīng)常會跑進伏牛山深處去滾一身泥巴。所以我猜測,伏牛山的里面,以前的時候肯定有個什么結界之類的一直在,把我們都給擋在了外頭,不讓進去?!?/br>“可是你不是說那里面就只有人類嗎?人類怎么會弄結界出來?”黎域在邊上問了句。他突然慶幸,自己老大沒有布置寫日記的作業(yè),否則他只好每天都寫自己數(shù)了幾片魚鱗來湊字數(shù)了。嗯,每日一數(shù),真是太機智了!胡三又抓了抓腦袋,“所以說是我的猜測嘛!我也不是很確定,只是感覺有這個可能而已。不過后來這二十幾年,伏牛山都風平浪靜的,什么也沒發(fā)生。我都快把這事情給忘了,結果崤山又出了幾乎一模一樣的事情?!?/br>“還是陸深大人發(fā)現(xiàn)的嗎?”木點墨在一邊做著記錄,順便和自己腦袋里面已經(jīng)了解了的資料對比著看看,看有沒有什么出入。“嗯,還是我發(fā)現(xiàn)的?!标懮铧c了點頭,回答道,“那天我也是在巡山,和伏牛山那次差不多的情況,察覺到整個村子都沒有了生氣,我就猜到,是伏牛山當年的事件又重演了。不過,我當時是以為滿村的人都消失了,沒想到后來在另一座山里,找到了阿守。所以我猜測,這種奇異的‘消失’,應該不是以‘村子’中的‘村民’這樣來界定的,而是以整個村子的范圍來定的,只有在范圍里面的人,都會消失。阿守雖然也是那個村子里的人,但是他沒有在那個村子的范圍里面,所以他就沒有消失?!?/br>蒼黎點點頭,“而且很明顯,那個村子里面的人肯定知道些什么,所以那個男孩兒的爺爺,才會提前把他帶出去,冒著更大的難以預知的風險也要這么做?!笨墒窍鄬Φ模谝呀?jīng)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情的情況下,為什么那個村子的人,還是沒有離開?木點墨點點頭,接著問,“那‘阿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