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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下室的中央,腳下踩著一個小凳子。 銀色短發(fā)的青年見你醒來,看著你此刻略顯暗沉的紫紅瞳色,眼睛里劃過一絲驚艷和欲/望,自來熟的說道,“小侄女醒了啊。”頂著半張被你打腫的臉,還自以為英俊瀟灑。 你瞥了他一眼,淡然道,“小侄女喊誰呢?”也絲毫沒有身為階下囚的自覺。 畢竟你現(xiàn)在還活著,就證明你還有存活的價值,就跟你對彭格列的人下手有所顧忌一樣,彭格列的人對你這個港口黑手黨太女同樣忌憚。 “叫你呢?!便y發(fā)青年的話剛脫口而出就覺察到了不對,眉頭一皺,顯然對你的沒大沒小很不滿,“我真是你叔叔。你父親矢花誠是我長兄?!?/br> 你略有些驚訝,這才正眼看他,果然他完好的另一半臉與你死去的親生父親眉目間有幾分相似,再加上那和你如出一轍的發(fā)色,你對他的話信了幾分。你不覺得對方這個時候拿這種話來騙你會有什么好處。 自稱“矢花永”的青年身旁的紅發(fā)男人一點都不顧及他的面子,聽到你的話后直接笑出了聲,“我說永,你跟一個小姑娘廢什么話。” 紅發(fā)男人抽著煙,隨意地抬腳踢開了你踩著的小凳子。 “啊。” 瞬間整個身體的重量都被迫集中在了兩只手腕,仿佛下一刻就會被拉斷掉,毫無防備的你短促地發(fā)出一個驚訝的音節(jié),隨即又自覺丟人,閉口不言。足尖卻不由自主踮起,接觸到地面替手腕分擔(dān)一點受力。 “叫出來吧信子,女孩子叫疼不丟人?!笔富ㄓ镭澙返哪抗饬魬僭谀阋驗楸坏跗鸲冻龅囊唤匕尊w腰上,看到你毫不掩飾的厭惡眼神,他急/色的表情一收,又恢復(fù)成衣冠禽/獸的模樣,“你和喜美子真的很像......特別是看我的這種眼神?!?/br> 你干脆閉上了眼睛,仿佛對方提到你的母親對你就是一種侮辱,他怎么配。 “別看我這些年風(fēng)流了許多,但我當(dāng)年是真的愛喜美子,即使她討厭我,又喜歡上了我的哥哥,矢花家百年一遇的天才。”或許是終于找到了一個合適的聆聽對象,矢花永開始滔滔不絕,“她心有所屬,可那又怎么樣呢?交往了還可以分手,結(jié)了婚還可以離婚,懷了孕還可以墮胎?!?/br> “可惜喜美子沒有離婚或者出軌的打算,我只好死心做個備胎,通過其他方式去接近她。我開始收集喜美子的生活垃圾,人會撒謊,會欺騙,但她的垃圾不會?!?/br> “垃圾袋內(nèi)的餐廚廢料告訴我她依然喜歡天婦羅和厚蛋燒,購物標(biāo)簽告訴我她依然喜歡Abahouse的成衣和資生堂的護膚品。我知道她每年為了慶祝你的生日都會親手制作黑森林蛋糕,每個月都會和誠在客廳跳上一支舞,每周末都會空出時間choucha你的功課......” “我原以為這就是幸福?!笔富ㄓ勒f著自以為情深實則令人毛骨悚然的話,“可是我錯了,在誠心里,工作永遠放在第一位?!?/br> “你認為我的父母婚姻并不辛福,所以就派人殺害了他們?”你紅了眼,明知事情的真相沒有這么簡單,卻還是這樣問道,想要從矢花永那里得到更多的信息。 紅發(fā)男人似笑非笑,看樣子已經(jīng)洞察了你的目的,只是選擇了放任,顯然并不覺得現(xiàn)在的你還能翻出什么花樣。他走上前來,抖了抖手指間夾著的抽到一半的香煙煙灰,隨手把還亮著一點火光的煙頭摁在你的胳膊上。 “不不不,我怎么會這么做?!笔富ㄓ揽粗惆啄鄣母觳采系钠つw被燙開,滲出絲絲艷麗的血跡,漸漸凝結(jié)成疤痕,迷戀地欣賞著這凄然的凌/虐美,“是首領(lǐng)下的命令,而我只是順?biāo)浦?,得到了喜美子。至于誠的死狀,那只是黎的一點小愛好?!?/br> 紅發(fā)男人笑了一下,換了一塊皮膚再次把煙頭摁下去,重復(fù)著這個過程,直至煙頭的火光完全熄滅,他才把煙隨手扔在了地上,踩了一腳。 手臂上接二連三的灼痛后知后覺的傳來,你條件反射般想要掙脫束縛還擊,感覺到手腕上的鐵銬越掙扎鎖得越緊,你咬緊牙關(guān)阻止自己叫出聲,顫抖著手握緊了拳,不再掙扎。折磨你有什么意義?你看向他,發(fā)現(xiàn)他一臉無所謂,只是想這樣做便就這樣做了,并沒有什么意義。 “當(dāng)年我在報紙上看到川崎有司機在去東京灣的路上車毀人亡的消息,就知道信子逃脫了,我也知道信子來到了橫濱找森鷗外尋求庇佑。正如你找了兇手很多年,我和黎也找了你很多年,森鷗外那老東西把你保護得密不透風(fēng),讓我們想下手都沒機會。” 矢花永遺憾的聳聳肩,不在乎是不是透露了某些真相給你,“直到六道骸這個名聲鵲起的意大利第一幻術(shù)師突然開始調(diào)查矢花家族前任家主和主母的死亡案件?!?/br> “你告訴我這些目的是什么?”你覺得對方是想要離間你和骸的關(guān)系,又覺得他跟你廢這么多話是另有目的。 隱忍疼痛的冷汗打濕了貼在后背的襯衫,這種疼痛和手臂上的灼痛不同,是一種絞痛,從小腹那里傳來,劇烈的疼痛像是有人拿著一把鈍器插/進你的身體不斷攪動著內(nèi)臟似的,瞬間轉(zhuǎn)移了你的注意力。你懷疑矢花永除了那一針管藥還給你下了毒。 “信子你知不知道,誠和喜美子擺在明面上的身份是川崎黑手黨,實際身份卻是彭格列黑手黨建立在川崎市分部的研究員呢?”看到你忍痛的表情,矢花永反而笑了,他認為適當(dāng)?shù)奶弁醋钅芟ト说囊庵荆笆富易迨来鸀镃EDEF服務(wù),誰知出了誠這個叛徒,研究的項目有了成果卻拒不上報,怎么會不給自己招來殺身之禍?” “你到底想說什么?”腹部的墜痛和再三被提及的父母的死亡令你喪失了冷靜,眼神兇狠,咬牙切齒地問。 然而你越是桀驁不馴,紅發(fā)男人就對你越感興趣,他拿了一根吸飽了水的皮鞭,在手里掂量了一下,“作為俘虜,你最好認清楚自己的處境?!?/br> “啪!”的一聲,鞭子上rou眼可見的倒刺摩勾扯破了衣物。外翻的皮rou滲出血珠,從左肩一直到右肋火辣辣的,你下唇咬出血來,這次的痛覺來得極快,在鹽水浸泡之后的皮鞭吸水膨脹,增大了鞭子的重量和韌性,皮膚的傷口滲入鹽水,痛覺瞬間到達中樞神經(jīng)。 矢花永抬手阻止了準(zhǔn)備再次揮鞭的同伴,“森鷗外庇佑了你那么多年,你也為他做了那么多年的事。他能給你的,只有庇佑。除此之外他什么都給不了你?!?/br> 森鷗外沒辦法因為你的事給港口黑手黨樹敵,更不會傳位給你。而如果你選擇了彭格列,憑借你的能力,擁有的不僅是身居高位手刃仇敵的機會,更是整個矢花家族,還有矢花家族馭下的所有人脈。 “聽聞你已經(jīng)是港黑內(nèi)定的繼承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