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9
著你,“本來還想著,如果信君歸順我,能夠事半功倍的。既然如此,我等著信君向我搖尾乞憐的那一天?!?/br> 而你不屑一顧,腦子里浮起一句話:龍擱淺攤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 在你看來,A習慣了用他的異能去控制下屬,滿腦子都想著虎軀一震別人就臣服在他西裝褲下,可能大腦已經(jīng)生銹了。 的確,有能力就是能夠為所欲為,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是蚍蜉撼樹。這句話本身沒毛病,但也要看這句話是誰說的。 A以為他掌握了絕對的優(yōu)勢,其實他并沒有資格,也沒有相對應(yīng)的實力在你面前耀武揚威。還想等著你向他搖尾乞憐,裝什么逼?趁早洗洗睡吧! 如果不是顧忌形象,你真想問他: 配不配鑰匙? 配嗎? 配? 配幾把! 人貴在自知,你一直都是一個有自知之明的人。 而A這個男人,心里只有ACD數(shù)。 第74章 沉溺于深淵之始(二) 對黑夜的恐懼是從原始社會時期就根植在人類基因深處的本能。 若只是黑, 不過是一種普通的顏色,若只是夜,不過是人類揮霍白晝后的縱情狂歡。所以, 與其說害怕黑暗,不如說害怕隱藏在黑暗中的危險和無法掌控的未知。 周圍是沒有一絲光亮的黑暗。 石床邊強迫癥般整齊的擺放著營養(yǎng)藥劑的空瓶。 你已經(jīng)記不得這是被關(guān)禁閉的第幾天了。 你躺在床上,頭枕著雙臂, 閉著眼睛。禁閉室回蕩著輕淺的呼吸聲和心跳聲, 更顯幽靜,若不是你起伏輕微的胸膛, 誤入此地的人一定會以為你已經(jīng)死了。 身處黑暗能讓你更加冷靜的思考。 關(guān)禁閉的前三天,你是用回憶的方式度過的。從上輩子從實驗室里誕生開始想起, 一直回憶到A離開這間封閉的監(jiān)牢。 7天有168個小時,成年人在靜息狀態(tài)下每分鐘心跳的頻次是60-100次。你一邊漫無邊際的回憶著過去打發(fā)時間, 一邊摸著自己的脈搏默默地計算著時間的流逝,驚訝地發(fā)現(xiàn)這才過去了一天。 回憶完了過去你就開始睡覺,盤腿冥想的坐姿也開始變化, 從正襟危坐逐漸退化:側(cè)臥→仰臥→趴→橫躺→豎躺→癱。 但周圍單調(diào)乏味的環(huán)境和限制性的設(shè)施仍然讓你感到壓抑,那感覺就像是你還身處實驗室的培養(yǎng)倉里一樣, 骸被泡成罐頭的那段日子也不過如此。 目光所及之處被黑暗占據(jù), 明明你一直睜著眼睛看天花板, 時間久了就開始懷疑自己到底是睜著眼睛的還是閉著眼睛的了。抬手一碰眼部, 差點戳到眼睛,眼瞼本能的閉上了,濃密的睫毛小刷子似的輕掃過指腹。 禁閉期間的食物都是營養(yǎng)劑, 堆了一床角,你一伸手就能拿到。黑衣人送來時你用手摸索著數(shù)了數(shù),發(fā)現(xiàn)剛好只有七天的量,多一支不多少一支不少,只能維持身體最低的營養(yǎng)和能量需求。 禁閉室的隔音性很強,根本聽不到外界的聲音,你幾乎覺得自己的聽覺連同語言能力都退化了。雖說你可以用自言自語的方式解決這個問題,但是那樣太傻了,你內(nèi)心是拒絕的。 漸漸的,一直獨處于黑暗中,你莫名感到焦躁不安,注意力無法集中,思維也時不時開始渙散。當肚子開始抗議饑餓的時候,你喝下營養(yǎng)劑只能感覺惡心反胃。 生理上發(fā)生的變化太過明顯,當你意識到自己被關(guān)出毛病的時候,已經(jīng)不知不覺忘記用脈搏跳動的規(guī)律計算時間很久了。 現(xiàn)在,你像個病入膏肓的癌癥患者一樣死尸一般的躺在床上,餓了就機械的喝營養(yǎng)劑,能量耗光了就睡眠補充,不斷重復。因為欠缺人際溝通,你無聊的摸著黑把空了的營養(yǎng)劑瓶子碼得整整齊齊,就等著禁閉的七天過去,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和思想逐漸變得有些神經(jīng)質(zhì)。 誰能想到,當你身處無人之境,都要面對來自于自身的威脅,唯一所需要戰(zhàn)勝的恐懼就是你自己。 前世中也向你伸出的手、給你的糖果,今生森鷗外牽著你的手、帶你走過的路,太宰治松開你的手、對你的背叛,龍之介握住你的手、送你的花朵......回憶里印象深刻的畫面在你腦海中重復,消磨著煎熬的時間。 可是到了后來,你也不知道自己是為回憶而回憶,還是因為發(fā)了瘋。 * 波濤洶涌的腦海里最后的畫面定格在親生父母的墳?zāi)骨啊?/br> 你緩慢地眨了眨眼睛,想要通過這種方式讓眼前黑暗中的幻覺消失,尚且保持著理智的你清楚的意識到了這是你因孤寂而產(chǎn)生的幻覺。 “小信子。”直到一個低沉且充滿磁性的嗓音在你耳畔響起。 “......你是誰?” 營養(yǎng)藥劑已經(jīng)被你在百無聊賴之際提前喝光了。你體力大減,費力的靠著墻坐起來,盡管警惕,詢問的聲音也依然有氣無力。 真實與虛幻、回憶與現(xiàn)實的界限被模糊,你已經(jīng)無法分辨了。 “我和你既是舅甥,又是父女。”那個寵溺的聲音并沒有因為你的質(zhì)問停下,“而現(xiàn)在即將結(jié)為夫妻?!?/br> 你失手將石桌上的營養(yǎng)藥劑瓶都掃落到地上,聽著玻璃瓶噼里啪啦摔碎發(fā)出的脆響,滿心的抗拒令你緊緊地握住了拳頭。 沒有刀劍,你手無寸鐵。 沒有異能,你無法反抗。 沒有任何人能幫你,你只能靠自己。 那個聲音卻隨著停歇的破碎聲一起消失了。 黑暗中,你扶著殘留著淡淡血腥味的墻面下了床,因為有過暫時失明的經(jīng)驗,你一來就習慣性的記住了這個房間的主要布置,所以不會被障礙物絆倒。雖然這個空蕩死寂的禁閉室根本沒有什么家具來充當障礙。 地板上是鋒利的玻璃碎片。 痛覺愈發(fā)遲鈍的你光著腳踩在上面。 像用尾巴跟女巫換了雙腿的人魚,每一步都踩在刀尖上,淋漓的鮮血猶如怒放的玫瑰。 “我想要看曾經(jīng)高高在上的矢花家族人奴隸一般的匍匐在我腳下!” 這是天野黎的聲音。 “我想要把我在大小姐身上投入的一切,用其他方式加倍拿回!” 這是太宰治的聲音。 “我想要采摘我親自栽種、親自澆灌、親自培育的未知名花朵!” 這是世界根源的聲音。 各種各樣嘈雜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周圍的黑暗讓你無論朝哪個方向轉(zhuǎn)都看不到它的主人們藏匿的身影。 “我想要至高無上的權(quán)利,我想要信君為我侍寢,我想要整個橫濱!” 這是A的聲音。 “不可能!” 情緒激動之下,你破了音的沙啞嗓音顯得尖銳而又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