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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咎by:小秦子1、有一見鍾情,也有一見厭惡。在他四歲生日當晚,上天給容沛送來了生日禮物,他遇見了自己最討厭的一個人。他幾乎是在看見那個人的第一眼,就不喜歡他了。漆黑的夜幕溫柔擁抱著容家的三層豪宅,銀星在主屋的屋檐後閃爍不定,宅子里燈火通明,室內(nèi)許多旋轉(zhuǎn)舞動著的影子穿越過了玻璃,那些影子投射在了地面上,倒睡在月色之中。音樂與人的笑談交合成低沈的聲浪,隱隱透到了屋外。大門前的庭院鋪展著深綠色的草坪,大理石壘砌的噴泉中央栽了一棵樹,樹梢邊掛著亮晃晃的圓月。噴泉旁停放了許多車輛,整齊排成兩列,他們應邀參加了小王子的生日宴會。大約到了九點鍾,容宅沈重的黑色的雕花大門敞開,三輛擦拭得格外潔凈的轎車駛?cè)?,車里裝載著某件特殊的給小王子的禮物,這是上天給的,也是容老爺給的。容沛不知道他的禮物已經(jīng)抵達了,那會兒的他還是個小孩子,剛滿四歲的年紀,面對著四周費心討好他的小同伴,他全然不愛搭理,只翹著腿兒坐在沙發(fā)上,把玩著自己的玩具。他的模樣極其的可愛,吹彈可破的肌膚透著粉紅,眸子是淺淺的褐色,一顧一盼都帶著他王子才有的驕傲和任性。容沛是容家的八代單傳。關於他的家庭并不復雜。容太太是個唯唯諾諾的小女人,她的思維也頗古怪,在她的大腦里邊她覺得自己一個嫁進來的媳婦,地位怎麼也是比不上容家的金孫子的。這種扭曲的自我心理暗示下,她對容沛的任何行為都毫無異議,只會一味的順從。而容沛的親爹也沒什麼可說的,他就容沛這根獨苗,除了溺愛還是溺愛。因此,自打他記事起,全世界能給他不痛快的,只有他爺爺一個人。這眼下,容老爺就又給他找不痛快來了,他帶著一個小男孩邁進了主宅的大門,身後的保鏢都在門前停住了腳步,只在門外守候。他神色平常地走到廳里,拍了拍手掌,原本在演奏的提琴隊就停住了,熱鬧的大廳頃刻安靜了下來。顯然對宴會被打斷很不滿,容沛皺著兩道秀氣的眉毛,不高興地瞪著他爺爺。容老爺沒有理會他,他只是環(huán)顧著這滿室滿屋的人,嘴唇微微一抿,即便知道這夥人給孫子慶生多半是為著容家的緣故,可他還是不能理解,這麼一群商業(yè)名流給個小孩慶祝生日,簡直可笑。他這緩緩移動的目光把不少人看的心里發(fā)涼,不過這不值得容老爺上心,他最後盯住了他桀驁不馴的孫子,把手搭上了自己身後孩子的肩膀,說:“容沛,這是裴文歌,是爺爺一個大恩人的孫兒,以後他就住在我們家,你要叫他哥哥?!?/br>聞言,容沛一時沒先生氣,他是反射性望向了爺爺話里的那個人,那個人正跟傻子似的呆望著自己看,連眨眼都不帶眨一下的。他的眉毛擰得死緊,口氣也變得很沖:“這是打哪冒出來的東西!讓我叫他哥哥?!我不!”裴文歌愣了一愣,見那雪白精致的玉人兒正怒視著自己,他這才回過了神,把臉低了下去。容老爺見了,一語不發(fā)地盯住了容沛,本就嚴肅的面容更顯得冷冽,容沛不向爺爺人數(shù)認輸,他就仰著漂亮的臉蛋,重申:“我就不!”爺孫倆僵持著,正當容老爺要開口了,在他身邊的裴文歌拉了拉他的衣角,他垂眸一看,這孩子滿臉的祈求,小聲說:“容爺爺,沒關系,沛沛不愛叫我哥哥就算了,我沒關系。”容老爺胸口一熱,摸了摸孩子的頭:“文歌真乖?!倍菖嬉姷阶约覡敔攲ψ约翰患俎o色,卻對別人分外慈祥,怎麼忍得住,小腿兒往茶幾上一踹,怒道:“那個什麼東西,不許叫我沛沛!”本是緩和幾分的氣氛,瞬間又凝固住了。容老爺經(jīng)歷了一生的風雨滄桑,權(quán)威不容人這樣挑戰(zhàn),他往前幾步,停在了容沛面前,年邁卻健壯的身軀如大山,給人巨大的壓力。爾後,他低低一笑,捏住了容沛的小臉,道:“總叫別人是東西,那你又是個什麼東西?”在場的人莫不心驚,想去勸,卻不知怎麼說,容太太在一邊急的要掉淚了,可那是家主,她又不敢二話。容沛畢竟是孩子,被爺爺這麼逼壓,眼淚就汪汪的,這時又是裴文歌介入了,他見容沛臉蛋紅了,琉璃似的雙眸滿蓄淚水,心就跟被硫酸給燙傷了,一急就沒了分寸,竟直接去掰開了容老爺?shù)氖?,“容爺爺,您輕點,沛沛疼!”眾人暗自嘩然,這小孩子膽子也太大了,心道這下可完了,不想裴文歌把容沛往自己後邊藏,小心翼翼地說:“容爺爺,沛沛還小,您別怪他成麼……”容老爺竟沒生氣,他琢磨了眼前兩個孩子一會兒,最終抬手又摸了摸裴文歌的頭發(fā),嘆息:“文歌啊,凡事要有個度,別到最後是你咎由自取?!迸嵛母锜o語,他回頭去瞧身後的男孩兒,容沛眼紅紅氣沖沖的,張牙舞爪的樣兒就是只小老虎,可就是讓他不由得自己的喜歡,很喜歡,很喜歡……這是容沛和裴文歌開始糾葛的第一天,對兩人的意義是截然不同的。這天之於容沛而言,這天意味著他多了一個比他大兩歲的跟屁蟲,一個傻乎乎的跟班,但裴文歌不是這樣想,這天是他重新找到倚靠的日子。他在一夜之間失去了所有的親人,在他最痛苦的時候,容沛的存在本身就是他的救贖。當天的賓客還是勉強盡歡而散的,那段小插曲也沒人記住,倒是當晚容先生和容太太被叫進了書房,容老爺才把事情的大概告訴了他們。裴文歌的爺爺裴衛(wèi)國是容老爺?shù)膽?zhàn)友,那份感情是不需多說的,而且還是恩人的身份。兩人退伍後,裴衛(wèi)國去蹬了三輪車,容老爺本就是有出身的人,加上有頭腦,就下海經(jīng)了商。容家日漸輝煌,裴家就是小老百姓,可容老爺和裴衛(wèi)國的感情深,深了幾十年,就壓根沒生疏過。奈何天不佑好人,前些天,裴家住的居民樓發(fā)生了煤氣爆炸的嚴重事故,裴家兒子媳婦當場就沒了,裴衛(wèi)國拼了命把小孫子帶了出去,卻吸入太多濃煙,在醫(yī)院撐不住幾天也沒了。“喔……所以那幾天您格外的傷心?!比菹壬?,也就是容戰(zhàn)不勝唏噓,想起了那幾日父親的傷感。容老爺就是個鐵錚錚的硬漢子,談到老戰(zhàn)友的逝去,他用手揉了揉眼睛,接著往下說:“這裴文歌是裴家最後的人了,我不能讓他一個小孩過日子,把他接回容家,這點我不許任何人說不?!比輵?zhàn)眉頭微皺,奇道:“這一點根本不需要考慮吧,裴伯父對我們?nèi)菁矣写蠖鳎膶O子我們義不容辭,有誰說二話了?”問著,他轉(zhuǎn)眼去看自己的妻子,容老爺也靜望著媳婦,容太太本就是來陪襯的,這會兒絞著手指,半晌,擠著話兒:“當然沒人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