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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的音量不大,卻足以讓就近的幾個人聽見,他們發(fā)出了驚呼聲。容沛送著禮物的手放下了,嘴邊的弧度也逐漸消失,當(dāng)眾求愛失敗,他只是困惑地問:“我做的難道還不夠?我不夠好?”趙雪凝幾乎想笑出來,她敢和天下的人打賭,容沛絕對什麼都沒做,做事的都是那個人。她略略站直了背脊,目光轉(zhuǎn)向了那堆玫瑰花,擺放得是如此的漂亮,如此費心思,讓她決定變得誠實,“你是個很優(yōu)秀的人,甚至這學(xué)校里找不到比你優(yōu)秀的了,你成績好,相貌好,還有顯赫的家世?!彼徛曊f道,放在玫瑰花上的目光柔和了,“可王子殿下,你并不真實。”“聽不懂,麻煩你說清楚點?!比菖娴拿碱^輕蹙,他拿的手累了,便將花束和禮物塞給了旁邊的女生。那女生傻了,倏忽間滿臉漲的通紅。趙雪凝看著他的這個舉動,只是笑笑而已,她仰起臉,直視著容沛,發(fā)現(xiàn)這個男人真是半點都不緊張的。他不是太自信,就是根本不喜歡她。“我遇見的一個人,他去給我打水,去給我做飯,聽我彈琴。他明明不耐煩,卻什麼都做得很好?!彼忉屩袷怯行┛酀痔鹈赖男乃?,又低下了眼簾,可話沒有停,“你是只能欣賞的,而他不同,他有他的優(yōu)秀,他讓我覺得,只要能被他看在眼里就是幸福了?!?/br>容沛隱約有預(yù)感了,她的話是從未聽過的溫情,他心中突然涌起了煩躁,不客氣地問:“別拐彎抹角了成不?直說了吧,是哪位兄臺撬了我的墻角?”趙雪凝輕輕呼吸,她能想象得到那人因為自己有多傷心,卑鄙享受了他的好,她不能再給那人傷害了,“對不起,”她鼓起了氣,一字一字地說:“我喜歡的人是裴文歌,我一直沒舍得和你說,拖著不告訴你,是因為我怕拒絕了你,他就不會再對我好了。”“什麼玩意兒?”容沛頓了幾秒,爾後便笑了,故意用小尾指掏了掏耳朵,道:“我聽見你說你喜歡裴文歌?”趙雪凝鄭重其事地頷首,說:“我喜歡他。”容沛這一聽還就真是樂了,他端詳著趙雪凝,倏地又向著圍觀的人群,高聲問了一句:“我靠,這是沒人告訴過她裴文歌是個什麼貨色嗎?”在人群掀起了哄哄的議論聲,有好奇的,有問話的,有回答的,趙雪凝的態(tài)度變冷淡了,說:“不必問了,我知道他的事,高中時我就和你們一個學(xué)校了。”容沛向後微仰著頭,形色透出了不加掩飾的輕蔑,道:“那請問你喜歡他什麼?他那樣不男不女的身體,連和你上床都做不到吧?”問得連旁人都覺不適,遠遠有人嘀咕著:“下流。”趙雪凝更不必說,她的貝齒咬了要下唇,手捏著裙角,堅定地說:“他不在乎別人對他的歧視,你難道不知道嗎?既然他可以不在乎,我也可以。我沒有你強,可你能當(dāng)眾說他是怪胎,我也能當(dāng)眾說我喜歡他。”女性柔和的嗓音是如此有力度,擲地有聲,聽得人心略為一動。只有容沛極不喜歡她的這番話,冷冷一笑:“說得還真像一回事兒,你信不信只要我一句話,你就別想他再看你一眼?!彼f,趙雪凝方才的神采褪干凈了,使他很愉快。他慢慢俯低頭,挨在她的耳邊,細聲細氣地:“寶貝兒,你知道嗎?你嚷嚷著很喜歡的男人,他可是我的女人,早在幾年前就是我的女人了,你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嗎?我玩他都玩的想吐了?!泵總€字眼里都絞著笑意。趙雪凝不能自抑地起了身小疙瘩,她哀求:“不……不,我,我求你了,你別那麼對他……”“你還有機會的,他配不上你,把他忘了吧,和我在一起?!比菖嬉饕鳒\笑,手搭在了趙雪凝的胳膊上,來回輕撫。趙雪凝覺得自己快要凍僵了,她驚恐莫名地往後退,退出了容沛的懷抱,咬不住的唇瓣松開了,“不行……不行……”她語不成調(diào)地說,用力環(huán)抱住自己,不住地?fù)u頭,“我不想再傷害他,我,我真的不適合你?!?/br>“親愛的,沒有人可以像你這樣對待我,耍了我?guī)讉€月,再這樣拒絕我。”容沛靜靜看著眼前的人,站得筆直,面無表情,可身體散發(fā)出的氣息叫人害怕。本來看事的人悄悄散了,怕被那氣息給割傷了,有人也扯著趙雪凝的衣服,暗示她離開。她沒走,她深深朝容沛鞠了一躬,說:“對不起,利用了你,都是我的不對,請你原諒我……”利用兩個字,突然就降臨了。他容沛被人利用了,就為了接近裴文歌那怪胎。有人利用了他,就是為了裴文歌。容沛舔著嘴唇,小動作顯得焦躁,因為他的大腦里反復(fù)放映著這句話,讓他的整個頭在有種悶悶彈跳著的疼痛。宋北朝是跟著來看浪漫愛情故事的,不曾想結(jié)果會是這樣。他連忙攬住了容沛的肩膀,笑嘻嘻地說:“沒事嘛,沒事,大家都是同學(xué),青春期的放縱啊,誰沒有,咱們就當(dāng)今天是次演練……”可他的話沒完,容沛猛地掙開了他的手臂,朝著趙雪凝高舉起了手臂,四周頓時齊聲嘩然,她僵立著等待巴掌落下,他卻沒有扇下去,只是瞪著她,面容略有扭曲,好似強抑著體內(nèi)要噴涌的憤怒,跟著他轉(zhuǎn)身朝他們的宿舍奔去。見了容沛剛剛模樣的人,沒有人敢嘲笑他。趙雪凝腳軟了,幾乎要摔倒,她的室友忙扶住了她。宋北朝無心安慰美人,他咽了咽口水,遙望著容沛離去的方向,拿不定主意該不該去追。容沛那樣驕傲的人,這次是恐怕真的被傷了自尊心。過了很多年後,裴悅長大了,上幼兒園了,也和其他小朋友一樣會問他是怎麼來的。他每問一次,裴文歌都不能避免地憶起那場混亂。他把兒子抱在膝上,摸著兒子的頭發(fā),笑著說:“悅悅是爸爸用無數(shù)個日子堆出來的,爸爸有次刺破了手指頭,血往下滴在土里,接著悅悅就長出來啦?!焙⒆勇牭枚恳槐牐焙艉孟∑?,他就沒有講的更明白。事實上,這不稀奇,他對於那天的那個被血色暈染過的場景,偶爾觸及它的一個小邊角,都能讓他心生涼意。容沛用上玫瑰花計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用完了好幾盒動過手腳的套子了,裴文歌有股詭異沒道理的預(yù)感,覺得種子埋入土中了,隨時都會結(jié)成果實。不過,他為了穩(wěn)妥起見,依舊在新買的套子上用針扎。這天,因為容沛是和別人告白去了,他沒想過會有意外,所以他放松了防備,實施犯罪的過程中沒有關(guān)房門。他就穿著白襯衫和藍色牛仔褲,手里捏著針,在床邊盤著腿坐著,很不好意思的往每個避孕套上扎小孔。這就是容沛進來所見到的畫面了。其實這種女人都不屑干的事,裴文歌自己掀開看了都想打,何況是容沛了。在事情發(fā)生的時候,他手邊還攤著罪證,意料外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邊的剎那,一陣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