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3
書迷正在閱讀:你是我恰如其分的落腳點、悲慘藝術(shù)+彈亡、月圓花好、抱上大腿后我作天作地、[ABO]然后我成為了王、引離尊、禍害千年、小城舊事、特種兵侍衛(wèi)、每次都遇見同一NPC[快穿]
背景上看,是在深夜。那個人拍的這張照片,很可能是在他們歡愛過後。隨著照片的發(fā)現(xiàn),容沛的視野漸次朦朧了,想到那個人躲在角落里偷偷摸摸地拍了自己,想到那人精心收集著自己的相片,他就有種說不出來的難過,“你這樣喜歡我?!彼麊÷曊f,然後又嘲諷地扯起嘴角,那個人對他的愛,根本不僅僅是這些。他低下了眼,難掩著內(nèi)心的落寞,輕輕抽出了其中一張照片,角落的日期是他十八歲那年。通過照片,他就能感受到那人的愛意,當他不經(jīng)意翻過面,瞧見背面寫的字時,他忙不迭地別開了頭,一邊自我掩飾地遮住了面容,一邊捂住了那行字,手心產(chǎn)生一股刺痛。那人骨骼剛勁的字跡,紙上只寫了一小行:“付出我一生一世的運氣,只求你永遠平平安安?!比菖尜M力地控制住了氣息,他溢出一聲來自肺腑的痛呼,抱起了那本相冊,擋住快洶涌的情緒。但更叫他難忍的是,別說合照了,他壓根兒沒有那人的照片。近二十年了,這個家中居然可以不留下他一點身影,怎麼做到的這點?他沒有人和那人合照。那人怕他不高興,也永遠躲在他的鏡頭之外。那他現(xiàn)在很想見見那個人,很想很想,哪怕是一張很久以前的舊照片,又該去哪里找?24容沛開始尋找那個人,用盡他能想到的所有辦法。他安排了偵信社,他找私家偵探,他在各大衛(wèi)視刊登廣告,報紙和網(wǎng)絡(luò)媒體也不放過。有人成天守在墓園,因為那人肯定有一天會去。幾乎所有人在知道,容沛在找人,找一個很重要的男人。他不計較代價,由於他的固執(zhí),容戰(zhàn)沒辦法,遂動用了容家在各個領(lǐng)域的影響力,只為找到過去容沛棄之如履的人。容老爺子去世之後,容家當家做主的人就是容戰(zhàn),在這點上似乎沒什麼爭議和選擇,因為他們這一脈人丁單薄,好幾代都是單傳了。容戰(zhàn)從小就在父親身邊,經(jīng)多年調(diào)教,關(guān)於容老爺子多年耗費了大量心血與金錢建立起的關(guān)系網(wǎng),他非常珍惜。對於該掌握的人,他也都掌握得很好。有關(guān)這一方面的事,他還沒法放手給容沛。他們?nèi)菁乙约澳莻€人的這位寶貝疙瘩還太年輕。容沛居於高位慣了,受奉承慣了,酒桌上應酬怕是會放不下架子。關(guān)系織成了一個蜘蛛網(wǎng),不露鋒芒地籠罩著這篇大地,只等著那小小的沒防備的蟲兒,在蛛絲上稍經(jīng)一觸,震動蛛網(wǎng)。容沛弄出來的陣仗有少許熱鬧,有位為人頗好的世交笑笑,問容戰(zhàn):“你兒子最近轉(zhuǎn)性子了?”容站疑惑問起話來的緣由,那人解釋說:“容沛前幾日給我來過電話,可乖巧了,一句句都是叫我叔叔呢,哪里還是原來那頭小老虎啊。還有他找的那個人,我怎麼記得是你們老容家的養(yǎng)子?”本來是有開玩笑的意思,但容戰(zhàn)一聽就很吃驚,定下心一想,面色瞬間陰沈了下去。容沛比他想象的更在意那個人,而這根本不是一個好現(xiàn)象。在當時,不論是容沛,或者任何一條蜘蛛絲,他們統(tǒng)統(tǒng)不知道此番尋找需要持續(xù)兩年。容沛也非常天真的認為,只要他愿意,他能夠很快找到那個人。他每天都在練習,練習兩人見面之時,他應該說怎樣的臺詞,是怎樣的臺詞能讓那人在見到他的一剎那,會開心,會笑。他練習如何去給那人提供快樂,練習改變自己的態(tài)度,練習去對那個人以最真誠的對待。容沛練習得很多,有時候自己都忍不住會害羞,呆在房間關(guān)上了門,仍是不自在。他還得躲進洗手間,不敢看待鏡中所折射的自己,反復用冷水敷著泛紅的臉龐,待到熱度消散了,依然堅持??上У氖悄莻€人卻遲遲沒有找到。他的心情也從勝券在握到落落寡歡,最終演變成一股折磨人的焦躁,日夜在心神上盤桓,如若一團流連不去的烏云。在期待那個人回來的日子里,容沛總是沒有去意識到一個事情,他是故意的,也是無意的。他將它從記憶抹去,害怕去想起。曉得那件大事的人不多,容戰(zhàn)是其中一個,他大致上知道兒子身上發(fā)生了什麼,因而更不愿意和容沛談起那個人,也不想去介入他的事情,所以也沒有說。他實際很生氣,當初為容沛的喜惡,他甚至違背了父親的遺言,結(jié)果混賬東西轉(zhuǎn)頭成這樣兒了。他氣歸氣,容沛想要那人,他還得變著法子去找。容太太是另一個清楚來龍去脈的人,她最怕的就是容沛想起那個人,怕他醒悟過來,想要那個人,無奈容沛現(xiàn)在表現(xiàn)出來的就是這傾向。她其實有好幾次都想提醒容沛,告訴他忘了那個人會更好,會更簡單,結(jié)果每次話到嘴邊,還是咽了回去,她實在說不出口。有時候看他滿腹期待,她就不免產(chǎn)生少許悲涼,在偶爾她也想問問容沛:“那年的7月22日,你知道發(fā)生了什麼事嗎?你到底還記不記得,你有一個孩子,那人給你生了一個孩子……而你,而我,而我們,是怎樣對待他的?”但總是沒一次問得出來,心知這問話太殘忍了。現(xiàn)實和回憶聯(lián)合起來,它們最後給容沛的沈痛的一巴掌,是通過楊洋的手。在八月底,那時雨便總下不完。以往這城市的雨季不會讓人太討厭,相反會洗滌的天地分外清新,是一種細雨連綿的柔和之勢。可今年不同,它接連下了好幾天的暴雨,有幾條河流的水線都與地面齊平了。容沛在夜里經(jīng)常睡得不沈,即便是關(guān)緊了窗戶,雷雨之聲也會想盡法子進到他夢中,所以楊洋撥打的那通電話,那一絲電話鈴聲夾在雷暴中能夠被他察覺,真是一件幸運的事。半夜兩點鍾,容沛從閃動的屏幕上看到時間,他撈過了手機,按下接聽鍵:“喂……”他才剛發(fā)出第一個音節(jié),電話那頭的人就搶過了他的話語權(quán),說:“容沛,你趕緊過來,你趕緊過來!我在你家附近的南風北路,你趕緊過來!”語氣充滿了焦急和無助,仿佛下一秒就會嚎啕大哭。同時還有極其滂沱的雨聲混雜其中。容沛覺出事情不妙,他二話不說就床上躍起,一面換衣服,一邊安撫著問:“楊洋,楊洋,你別急,和我說說,怎麼了?”電話那頭靜住了,沒人說話,只有大雨拼命敲打著,嘩啦啦的巨響不絕於耳。過了片刻,楊洋似乎冷靜了一點兒,他重新開口,斷斷續(xù)續(xù)地說:“我老婆肚子疼,是要生了……我著急,我車開的太快……路滑,我,我撞了車,這會兒車子動不了了……”於是,現(xiàn)在真是遭到極點的情況。容沛聽出了大概,他必須要很努力,才能忍住不破口大罵。他拿起車鑰匙就以最快的速度去了車庫,在坐上駕駛室的時候,他還得穩(wěn)住那邊驚慌失措的人。25趕到事發(fā)現(xiàn)場,遠遠就看見有兩輛車停在